姜婉枝緊張的攥緊衣裙,小心翼翼的朝著院子那邊走過去,直到走到院子面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心臟驟然一沉。
院子裡一片荒廢的模樣,圍牆旁的花花草草全都枯萎死掉了,原本黃泥地的院子顏色也變了些。
她都不敢想像凌鶴生看到自己精心養護長大的花花草草一日間全都死掉該有多窒息。
姜婉枝情緒低落下去,思緒在震驚中難以回過神來,遲遲不能接受這一切。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做的?
姜婉枝好不容易拉回思緒,扭頭看去發現凌鶴生的房間同方才凌玉住宅一樣緊閉著,頓時一種不安油然而生。
他們怎麼都不見了?
姜婉枝猶豫著走到凌鶴生的房門前敲了敲:「……鶴生你在嗎?我今日來是有話想同你說清楚。」
姜婉枝站在緊閉的門前似是想要透著房門看到裡面是否有熟悉身影。
等了良久,姜婉枝沒有等到任何回復。
姜婉枝失落的放下手,聲音逐漸低下去,幾乎成了喃喃自語:「……也不在嗎?」
怎麼今日都不在,都去哪了?
姜婉枝無聲的嘆了口氣,隨後轉身便要離開。
算了,明日再來吧。
姜婉枝投在門上的身影一晃消失片刻後,門窗緊閉昏暗的房間內這才有了些聲響。
凌鶴生額角青筋暴起,死死的扯著凌玉松亂的領口,看著嘴角被揍得出血卻帶著涼薄瘋狂笑意的人,驟然鬆開手一把推開。
第44章 「姜婉枝,你摸我一下。」……
凌玉撐著身子坐起來,漫不經心的抬手擦去嘴角的血,喘著氣有些狼狽笑著:「我還沒做什麼就生氣了?」
「你說若是方才枝枝撞見你先動手會如何想?」
凌鶴生身上的衣袍難得會變得如今這般凌亂,眼神凌冽的盯著他一言不發,周身帶著極強的戾氣,臉色愈發陰沉。
凌玉雖是笑著,眼底卻沒有一聲溫度:「不過是爛了一塊地而已,你若是還想繼續打我自是會奉陪到底,不過你應當知道我還沒使出全部手段,只要再給我一段時間枝枝到時候便會只相信我,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辦呢?」
凌玉看著凌鶴生笑時眼尾上揚帶著挑釁的意味,頓了一瞬又道:「你就跟著你這塊破地過一輩子吧。」
凌鶴生神色緊繃淡漠,冷冷的瞥了眼在地上狼狽的人,深沉如墨的眸子裡的慍怒一閃而過。
「滾!」
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話罷了。
凌玉嘴角揚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從地上起來整理好衣服便轉身推門而去,走到門口時想到了什麼臨走時又開口道:「我記得枝枝還喜歡翻牆來找你是麼?」
「也很礙眼。」
「不過,」凌玉說完頓了一下,回頭看向凌鶴生,漆眸中帶著一絲詭秘銳利:「沒你礙眼。」
「我們可以一樣樣來。」
凌鶴生神色晦暗不明,望著那人身影消失,鴉青的睫羽蓋住了眼裡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
—
姜婉枝今日之事沒辦成回去的時候心裡總是被這件事情壓著有些悶悶不樂,蹦蹦跳跳的過來又垂頭喪氣的回去。
她想不通到底是誰幹的?就這麼跟鶴生過不去一定要這樣將整個院子全都摧毀掉……
她很捨不得那個院子。
那裡有好多她和鶴生的美好回憶和習慣。
姜婉枝想的出神,眉頭輕皺。
不過鶴生應當比她更傷心……
但是又沒人可以傾訴,憋在心裡自己消化該有多難受。
姜婉枝暗中琢磨著今夜要不要去找鶴生安慰一下他。
姜婉枝想著很快馬車就停在了姜府門口,她彎腰走出車廂然後跳到地上付過錢便回府了。
姜婉枝回去自己院子裡的時候恰巧路過聞蟬衣的房間,便想著去看看她的病情怎麼樣了。
姜婉枝正想推門進去,倏然意識到這門今早已經被自己踹壞了,便雙手端起門移開到一邊這才走進去。
聞蟬衣醒著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聽見動靜後扭頭便看到了姜婉枝。
姜婉枝手中拿著才從黛姝那順過來的一碗葡萄,笑著走過去遞給她兩顆:「蟬衣姐姐又在發呆想事情啊,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聞蟬衣見到姜婉枝走過來後便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接過她遞來的葡萄吃了一顆,感覺酸甜的果漿在嘴裡炸開。
「沒想什麼,已經好些了。」
姜婉枝在床邊坐下一副鬆口氣的模樣:「那便好,蟬衣姐姐吃葡萄都不剝皮嗎?」
姜婉枝將裝滿葡萄的碗在聞蟬衣床旁的柜子上放下,剝開一顆葡萄吃著奇怪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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