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欺負她發不出聲音嗎!
哪想他當真照著她的臉頰,兩片唇瓣就這麼壓下來。他有些貪心,雙唇離開臉頰後,又輕輕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西鷺通過面頰的熱度,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臉紅。
她什麼都不想說,反正他也聽不到。
反正……老夫老妻的,別說是臉頰,嘴巴都不知親過多少回,有什麼好羞的!
況且他心有所念,親個臉頰、額頭也是情理之中。斷不會做出趁人之危,比如親嘴巴之類的無禮行徑。
西鷺如此說服自己,不料怕什麼就來什麼。
當溫熱的雙唇猝不及防地貼在自己唇上時,她呆住了……
他的動作很溫柔,僅僅觸碰她的唇瓣,稍微停頓些許,便鬆開。
對於許久不曾和他如此親密的西鷺而言,即便只是唇間的短暫觸碰,卻和略帶力度的親吻沒有太大區別,結果都是——面紅耳赤。
「你臉紅了,是喜歡與我親近嗎?」
西鷺被他的無賴徹底打敗!
臉紅就是喜歡親近嗎?
臉紅就不能是……熱得慌嗎?
她心裡正嘟噥,他忽然握住她的右手,然後打開她的手掌,將掌心貼在他的胸口上。
縱使隔著衣物,她也能感覺掌下的心跳又急又重,就像有把錘子隔著胸腔捶敲她的掌心。
然後,他再抬起她的手,將掌心貼在他的臉上。
「我此刻的樣子與你一樣。」他沒頭沒尾地說了句。
如同感應到他急促的心跳,西鷺此刻也能清晰地感覺掌下不尋常的熱度。他要傳達的意思大概是,他也會害羞,情緒也不平靜。
「我十分喜歡與你親近,就像這樣。」瀾生說著,便將手指蓋過她的指縫,與她五指交握,再將她的手掌按壓在他的臉頰,輕輕摩挲他發燙的肌膚。
西鷺卻不禁唏噓。
百年前,他變得沉默寡言,兩人親近的次數越來越少,她便以為他因幾番遭到他人嘲諷而厭倦了這段婚姻。
所以,她時常與路蠻蠻出去找酒喝。
只要喝個爛醉如泥,心裡的酸澀就會消失。
她確實喜歡美酒,卻只喜歡慢慢品嘗佳釀。可那些年,她寧願忍受酗酒宿醉後的頭疼欲裂,也要借酒短暫地麻痹自己,避免面對他的疏離。
「鷺鷺。」他淺淺地喚著,聲音像秋燥午後淅淅瀝瀝的小雨,溫柔地平復她的心緒。
「我該與你道歉……」他頓了頓,音色沙啞幾分:「害你遭受身心俱傷的痛苦,我萬不敢說『彌補』二字。這幾日,我時常回想,時時懊悔。悔不該接受王母的提議,收素舒為徒。悔不該留她一縷魂息,予她重生的機會。更不該那天眼睜睜看著你生氣離開,沒有立刻追上去。」
她聽到瀾生深深地嘆了兩口氣,一句略帶哽咽的:「鷺鷺,對不住啊。」刺疼了她的心。
這事其實怪不到他頭上,只能怪自己運氣著實差到離譜。跑到巫山碰見誰不好,偏偏碰見個跟自己夫君結怨的仇人。
但以她今時承擔的後果而言,瀾生的道歉,她也受得起。因為素舒對她的傷害,主要歸咎於她是無夷的妻子。
況且,她每年都會和妖帝到宗祠虔心跪拜西王母及無夷天尊的牌位,求他老人家保佑自己平平安安、萬事順遂不知多少回。
誠心誠意地拜了他那麼久,最終卻沒落個好結局。
西鷺頓悟,莫非拜神不拜親,拜親則不靈?
不禁捶胸頓足,誰能料到高高在上的九天至尊,是自己未來的夫君吶!
所以,他確實該道歉。
「拜你根本沒用。」西鷺心裡嘀咕,就這麼毫無預兆地說了出來。
她頓時一驚,方才的聲音……是自己發出的?
「拜誰沒用?」瀾生接過話,但她從他收緊的手掌中,明顯感覺他正努力克制情緒。
「拜你無用啊。」終於能講話,西鷺不由數落:「我自小到大對你的牌位磕頭無數遍,你這九天之主神力無邊,怎麼不曉得庇佑我。」
瀾生剝開她耳鬢髮絲,笑著道:「想來我只顧著許你將來覓得良婿,其他的要求都沒顧上,的確是我不該,夫人教訓得是。」
「休書都收了,誰是你夫人?別瞎喊。」西鷺偏要抬槓。
「休書我並沒收。」他又開始耍賴:「你派燭雁把休書交給我,我只讓她放桌上。你去找我的時候,應該看到休書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
「哼!」西鷺氣呼呼:「你不僅法力比我強,修為比我高,嘴皮子還比我利索,我說不過你!」
瀾生笑了笑,安撫道:「惹夫人生氣了,是我的錯。我知道你有許多話想問想說,但情緒波動對你身子不利,等你平靜下來,我們夫妻二人心平氣和地談談,我保證再不會有任何隱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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