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然衝去:「斷不得啊!」
她大掌往那兒一拍,原本是想擋住他的拳頭,護住他的根脈。卻不料,師父幫她重新融合魔體後,力量更勝之前。
加之一時情急,未能及時收斂手勁……
只聽啪的一聲,十辰渾身一抖,悶哼著蜷起身子。
初意瞅著他慘白的臉:剛才是不是...…有什麼碎了?
第二十一章 大婚。
十辰腹部的傷尚未完全癒合,就被初意一隻奪命掌,拍得差些魂魄出竅。
苦渡海連夜被叫來蝕天殿,不解的看著床上滿頭冷汗的男人:「又怎麼了?」
初意指著他胯部:「診斷一下他的根脈和……」她頓一下,壓住心裡的羞恥,接道:「和那兩陽丸。」
苦渡海忖了半會兒,才知她隱喻何物,不禁費解:好端端的,怎麼傷及那裡?
他忙上前查看。
許久,見他嚴肅的面容無一分鬆緩,初意暗叫不妙。
該不會……把人給拍廢了吧?
就在她萬分自責時,苦渡海終於診查完畢。
側身與她詳說:「這幾日需藥敷加以內調,至於能不能徹底康復,還得靠他自身的精元之氣。畢竟他毒傷未愈,而今陽丸又損,無異於雪上加霜。」
初意越聽越羞愧,始終沒好意思往床上瞟。
苦渡海離開前,請初意來到外廳。
壓著聲,叮囑幾句:「主上近日暫且忍耐忍耐,他身子還未恢復,多少有些承受不住主上的寵愛。」
初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尋思半晌,才明白那話的意思。
臉上再維持不住淡定,就像被火烘過,連同耳朵,瞬間羞紅。
***
經幾日用藥,十辰的身子恢復得不錯,已經可以自行下床行走。
而自打那晚之後,他變得沉默寡言,面上也冷淡許多。許多時候都是她主動詢問他身子的情況,他才回一兩句。
他也沒再提起想要嫁給他的事。
當事人對此避而不談,她本該鬆一口氣。
不知為何,這事就像根刺,一旦落在心頭,就似生了根。倘或沒解決,便一直扎著,很不痛快。
加之淮舟時不時與她念叨:「救命是恩也是情,這恩情二字,恐怕是避不開的。」
弦外之音:十辰受苦遭罪,全是為她,她得對他負責。
他這幾日的冷漠以對,約莫就是氣她不負責任。
逃避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思來想去,初意打算試探一番。
*
這夜,侍從將藥端來。
初意坐在床邊,看著十辰喝完藥。他臉色總算恢復氣血,雙唇也較前幾日紅潤許多。
「你的那兩……」初意囁嚅半晌,當著他的面,實在說不出口。
十辰將藥碗放下,回道:「托尊上的福,它們健在。」最後一句,他暗暗咬牙。
回想那痛,著實刻骨銘心。要不是必須維持在十辰體內,他早就脫離這副肉身,何須受這胯下慘痛。
「健在就好。」初意尷尬的接過話,一邊思索該怎麼將話題自然而然的引過去。
十辰又道:「只要尊上的東西完好無損,我便放心。至於我的,損了便損了,用處不大。」
聽他這番大無私的言論,被傷的反來安撫她這個罪魁禍首,初意愈發內疚。
先前她仗著醉酒,占了他便宜,如今又因力道未能及時控制,險些斷了他的命脈。
怎麼說都是她的不對。
初意愧意甚深,又想起他那晚激動的說『非尊上不嫁』。再不扭捏,直接就問:「你這幾日情緒不佳,是氣我傷你身子,還是氣我一直沒給你答覆?」
十辰眼裡不見一絲波動,反問:「尊上認為呢?」
「看來你的怒氣還不小?」初意傾身,將他下巴挑起。
近距離端量,越發覺得這副皮囊生得好,就是...…稍稍妖冶了些,但她不討厭。
十辰略顯不適的蹙眉,活這麼久,還沒人敢挑他的下巴。
「你真心想要嫁給我?只是因為喜歡?」初意突然發問。
他怔了怔,將她望著。
一旦見過她的模樣,他便有種能透過自己肉身看見那雙清澈眸子的錯覺。
他瞧見了她眼底的認真,她似乎很在意他的回答。
十辰伸手輕輕握住她手腕,將她手掌貼在自己胸口,問道:「是不是只有將這顆心剖出來,尊上才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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