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畫上被人布上了十分難纏的封印。我入宮這段時日搗鼓了許久,也沒能弄清到底該如何解開這其中封印。」
……
他獨自步入御書房中,解開上鎖的木屜取出一個捲軸,將其平鋪在書桌上,點了盞燈在一旁照明。
畫上是一黑一白兩個男子,樓徽和伸手摩挲著畫卷,左右仔細打量一番,卻沒有任何動靜。
這就是所謂的長生仙……的棲身之所?
樓徽和將信將疑地蹲下身子,細細檢查過畫卷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半點發現。
他漸漸有些焦躁起來,下一瞬指尖傳來一陣細密的刺痛感,樓徽和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的手指居然被畫軸割了一道口子。
血色在捲軸上暈染開來,恰好落在了那畫中人的一襲白衣上。樓徽和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擦,卻使得情況愈發混亂,血液浸入捲軸,深入畫紙里。
下一瞬,一道刺眼的光亮自畫中迸出,樓徽和捂著眼睛連連後退,有風猛烈地刮過窗框,敲得窗戶哐哐作響。
樓徽和抬手護在自己身前,四下環顧:「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話音剛落,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自空中浮現,樓徽和大驚失色,兀自定了定心神,這才重新打量著面前著懸浮在空中的身影。
此人一身白衣,連同如瀑般的長髮都是白色。樓徽和想起有關所謂白衣仙人的傳言,有些狐疑地開口:「你……就是長生仙?」
那人緩緩開口,聲音虛無縹緲好似從遠方傳來:「如若你說的是長生石……我是。」
樓徽和目露懷疑:「你到底是誰?」
「這世間總有人流傳著我的傳聞,人們最求之不得的,豁出性命也想要求得的東西……就是我啊。」
「長生石……你是長生石?還是……長生仙?」
那人淡淡開口,似乎有些漫不經心:「長生石還是長生仙……呵,這都是我。」
若是換成以前,這般離奇的事情樓徽和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可如今早已別無他法,樓徽和也只能病急亂投醫,忙抬手對著那自稱長生仙的人鞠躬行禮:「傳聞長生石可使人死而復生、長生不老,那長生仙更是法力無邊——朕乃是當今南胥君主,如今南胥大敵當前危在旦夕,可否請仙人出手相助,救南胥王朝於水火之中?」
長生仙語氣散漫:「一個舊王朝的覆滅,也是一個新王朝的興起。朝代更迭,這是天命。」
樓徽和聞言怒喝:「天命?那北邙軍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算得上什麼天命?我南胥子民若是落入北邙軍隊的手裡,只怕是難逃一死!朕不能眼睜睜看著朕的子民這般慘死!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挽救南胥了嗎?你不是神仙嗎!」
長生仙輕聲道:「是人是仙,都難違天命。」
「天命天命,你們一個個都叫朕信了這天命!」樓徽和猛地一甩袖子,掃落滿桌筆墨紙硯:「朕……身邊的所有人都離朕而去了。朕的親人、愛人、友人……連同最忠誠的臣子都所剩無幾,堂堂一國之君淪落至此,怕是在史書上也是一筆濃墨重彩的笑話……這些,難道也都是朕的命嗎……」
「你無妻無後,哪來的愛人?」長生仙緩緩轉動著眼珠子:「難道說,是那個叫做樓徽寧的女子?」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樓徽和感覺渾身如電流游過般戰慄。他僵硬地抬起頭凝視著幾近透明的「長生仙」:「你是如何知道的昌寧?她……她與朕是一場孽緣,於情於理,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可如今說什麼都沒用了,她早在景和十六年便和親去了北邙,如今……更是病死他鄉,朕甚至連她的遺體都要不回來……」
聲音漸漸變得低沉,樓徽和顫抖著嘴唇,終究是說不下去。
誰料那長生仙聞言後只是釋然一笑:「呵……她還沒死。」
「你說什麼?」
樓徽和不可置信地抬手,激動得就要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卻發現自己的手指生生穿透了長生仙的軀體,面前的長生仙,赫然只是一個虛影。
「急什麼?我說她沒死,那她自然就還活著,只是……活得可能不那麼如意,或者換句話說,是快要活不下去了。」
「昌寧還活著……她還活著……」樓徽和低頭自語喃喃著,猛地想起什麼:「上仙!你肯定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還有朕的南胥子民……朕可以不做這皇帝,也不要這江山社稷,朕只想讓朕的子民都能正常活下去……只要能夠救這黎民百姓……和昌寧,朕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不曾想那長生仙聽見這話居然笑了起來:「如今的你自身難保,南胥岌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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