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泊舟跟著挪過去,貼著雲心月的腿擠了擠:「那地方聽起來有些邪性,邪性的地方,多蠱。」
他看看能不能早點找到傀儡蠱。
「呵呵呵……」雲心月尬笑,伸手想要摸旁邊的長凳,溜之大吉。
偷偷摸摸的手指搭上隔壁條凳,發力。
才起身,就被一股力硬生生拉了回去。
雲心月扭頭往下瞪,瞧見了一隻玉白的手,正將她一片裙擺纏繞在手指間。
「……」
順著手背緩緩抬眼,她對上一雙銜著溫柔笑意的黑亮眼睛。
「裙子,不算你身體的一部分罷?」少年手肘撐在桌上,支額,「這麼著急走……你這是要丟下我,自己出門?」
什麼叫丟下。
難聽。
「聖子多慮了。」雲心月擺出燦爛的笑容,伸手從他手中用力摳出自己的裙擺,理平,攏好,「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收拾一下,一起出門逛逛。」
能給她續命的攻略對象麼,那不比老闆高貴多了,她絕對能包容。
摘月亮給他都行。
樓泊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不再糾纏,上樓回房了。
雲心月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笑臉垮下,伸手捧回自己的粥,繼續喝。
剛才光顧著聽,都沒吃幾口。
一碗粥下肚,一片壓金線的白衣便落在她身旁。
雲心月側眸一看,少年居然換上一身白衣,頭上飄著金帶,粼粼有光,將自己襯得像謫仙一樣,只差眉心點一顆紅痣了。
「你出門穿這個?」她嘴角抽了抽,「好看是好看,但是不是太不耐髒了,你確定嗎?」
想要孔雀開屏,吸引她注意力也不是這麼整的吧。
洗衣服的侍女姐姐要哭死。
樓策安:「啊?」
什麼出門,誰要出門?
疑問還沒說出口,雲心月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他手中的白瓷瓶上,一連串疑問脫口而出:「這是金創藥?你的傷不是結疤了嗎?還要敷藥?這麼敷,會不會反而不好,讓傷口悶著。」
接不上前面話茬的樓策安放棄了,只回答她最後一個疑問:「這不是我用的,這是給你的。」
給她?
雲心月翻轉自己的手,指著虎口上的紅痕確認。
樓策安輕輕頷首。
「……」
她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略奇怪,怎麼她昨晚剛弄傷的時候,他沒反應,現在才說這事兒。
之前磕碰的傷都被衣裙掩蓋,他看不見沒特意問還算尋常,但是他昨晚就在旁邊不是。
難道天太黑,他沒看見,剛才拉扯的時候才看到?
樓策安將藥瓶打開,掏出乾淨紗布:「雖說沒有見血,可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哦……」
對方好意,雲心月沒理由拒絕,將手遞了過去。
給她上過藥,樓策安收拾好,端走一盤包子和一碗粥就上了二樓。
進房後,瞧見自家兄長在翻罐子,便順手將剛才的金創藥遞給他:「秋蟬說,公主手劃傷了,阿兄記得早晚給她換藥才是。小娘子要嬌貴一些,得仔細養才好。」
樓泊舟找到了自己要的紫蜘蛛,毫不客氣掏走,聞言揚起眉頭:「皮都沒破,也要上藥?」
若被刺了一刀,那還了得。
「她是公主,沒吃過什麼苦頭,皮。肉嬌嫩無繭保護,同樣的傷便會比別人要痛很多。阿兄不能這樣說。」
公主本身未必嬌氣和在意,但是不舒適肯定會有。
本來可以避開的苦,何必硬要對方嘗。
「我知道了。」樓泊舟將金創藥收起來,「你的冊子可有寫?」
樓策安頷首:「有寫小郎君與小娘子分別如何養,才能讓他們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那便行。
樓泊舟放心跳窗回自己屋裡,將短笛掛上腰間,復又下樓。
雲心月見他換回紫色做底,黑線壓邊繡太陽聯紋樣的衣衫,點了點頭:「還是這身適合外出。」
她又在說什麼。
樓泊舟看她摸著肚子的動作,問:「吃飽了?要歇還是馬上走?」
冊子說,吃飽不能馬上動,容易肚子痛。
雲心月歇了一盞茶左右。
不過當他們打探幻天樓所在時,所有人都說,它只會在晚上出現,白天絕對找不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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