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的男子還在窄室躺著,不管對方發現別的蹊蹺沒有,一旦喊人來救醒他,他們的蹤跡就會暴露。
「不用攔,被發現才好。」樓泊舟眼中有興奮情緒在雀躍跳動,「這樣,才刺激不是?」
有人發現了他們的所在,那他就能順理成章,將他們都、殺、了。
他在說什麼?
雲心月抬眸看他,卻發現他現在的狀態似乎不太尋常。
「你……怎麼流了這麼多汗,臉這麼紅?」
隔著斗篷與衣物,她都能感覺到掌下人的高溫* 。
「約莫是中了一些助興的藥物。」樓泊舟端著無比平靜的口吻,說,「通俗些說,應當叫……春。藥。」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他尾音上翹,沒能把亢奮壓制,甚至溢出一絲笑意。
雲心月:「?!」
不僅被發現,還中了不可言說的藥,他怎麼還有心情笑!
「你!」她實在無話可說,氣得伸手拍了過去,「快想……」想辦法。
拍過去的手,隨著他轉過來的身體打空,墜下,落在一個很要命的地方。
滾燙,微韌。
她僵硬抬起眼皮,對上一雙垂下的漆黑眼眸。
第18章 居然突然想要抱抱他
昏昏高處,燭光越發微弱。
暗色濃郁似水中墨,顯得少年昳麗的眉眼線條越發清晰,像世間最鋒銳的刀,可破萬物。
此刻,雲心月卻感覺到了另外一種連空氣都稀薄起來的窒息危險。
她像是被燙著了一樣,火速收手,往旁邊挪動:「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樓泊舟下眼瞼往上縮,顫了顫,仿若某種總是藏身陰暗叢林的野物。
令人窒息的危險感覺愈發濃重。
「唔……」
樓泊舟唇間逸出一聲難耐的悶哼,將這股危險氣息打散,許是藥物發作,他禁受不住彎了腰。
幽暗燈火下,後背披散的髮絲滑落到胸前,如同從傾瀉月光上裁剪的一匹油亮緞布,軟軟堆疊到雲心月掌背上。
綿綿似雲絮。
少年被水氣浸濕的猩紅眼尾軟軟垂下,虛虛略抬起,看向她的眼睛,像是被雨淋濕的可憐小動物一樣,透出極其脆弱易碎的錯覺,令人不自覺便心軟得不行。
「……」
真是見鬼了。
她居然會覺得樓泊舟可憐,甚至還想伸手給他順一下頭髮,像是揉貓貓一樣抱懷裡安慰。
漫天飛蟲,滿地橫屍,少年唇角帶著一絲笑意,手握短笛轉臉看來的畫面,從她腦海一閃,瞬間讓她清醒過來。
別鬧。
這廝可是疑似瘋批的皇叔男主,哪裡需要她的憐憫和懷抱安慰。
「你……沒事吧?」雲心月半是警惕半是擔憂地看著他,「還能撐住嗎?」
樓泊舟低低「嗯」了一聲,垂下眼皮子,將水霧氤氳的眼眸合上。
「追兵很快就會來,我們賭一把,回去剛才的地方如何?」
現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雲心月想了想,他們要是順著剛才那名女子的方向出去,說不定就和追兵撞個正著了,當真不如賭一把。
「那就試試?」
話音剛落,樓泊舟便捉住她的胳膊,拉著她從橫樑上跳下去。
雲心月屏住氣息,雙腳落在地上之後,還沒來得及長呼一口氣,便又被少年扯著跑回剛才的屋子裡,舉起來,放進長木盒中。
躺進木盒,她才發現,裡面居然鋪有一層黑色的厚布,布上有些斑駁的痕跡,不知是什麼,看著更瘮人了。
鬆開手後,樓泊舟提起衣擺,一副也要躺進去的模樣。
「等等。」雲心月伸手擋住他,略有遲疑,「這木箱這么小,不像能躺兩個人的樣子。」
萬一人家從來沒這習慣,他們被識破了怎麼辦?
樓泊舟不為所動,反手抽走地上的刀,長腿一邁,擠了進去,跟少女緊貼著,溫聲道:「你不會武,若是分開行事,你能自保?」
那體貼模樣,跟正人君子似的。
雲心月:「……」
惜命的人當即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方便施展的空間,自己側貼著旁邊的木頭。
「我仔細想了想,我這麼瘦,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你隨意就好。」
他會武功,他說了算。
樓泊舟抬眸看向她,不知想到什麼,竟低低笑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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