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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自己挽的妇人头饰,内心羞愤交加,指着祁牧野沉默良久,终是挥袖回房,重重地关上门,第一时间将挽上去的万千青丝放下来。真是……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祁牧野被关门声吓了一跳,伏在地上不敢起身。许朝歌对着镜子冷静许久,确定自己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屏着气开门。祁牧野仍跪在地上,听见开门声,她的身子抖了抖,却没有再抬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跪的?”祁牧野老实回答:“清醒之后就跪在这里了。”“何时清醒的?”“昨日夜里。”许朝歌猛地拔高语调:“你从昨夜就跪在这?若我醒得晚,你便一直跪在这吗?”祁牧野点点头:“我做了错事,理应受罚。”许朝歌呼出一口浊气,无奈地叹道:“你我又没有……何须跪在这?”祁牧野却是坚持己见:“我对你不敬,即使没有到最后一步,性质也是一样,都需要受罚。”“都跪了一晚上了,该罚的都已经罚过了,起来吧。”祁牧野一动不动。许朝歌来了气,一手叉腰皱眉道:“你若是将膝盖跪坏了,是想我往后嫁个瘸腿丈夫吗?”“自然不是!”祁牧野猛地摇头,扶着墙壁就要起身,但跪的时间过久,下肢麻木,努力了好几次仍站不起来。许朝歌瞪着她,犹疑许久,终是不忍,上前一步,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扶起来。“你个呆子。”她忍不住埋汰。祁牧野的小腿已经没有感觉,踉跄一步伏倒在许朝歌的肩上。小腿突然通血,突如其来的酸刺感让祁牧野不禁龇牙倒抽气。呼在脖子上的热气让许朝歌回想起昨晚的喘息,她后背一热,哼唧一声强装淡定,语气冷漠:“你还要在我身上趴多久?”祁牧野一个激灵,松开手将身子靠在墙壁上紧皱眉头,饶是这样,她还不忘关心许朝歌。“你身子可有何处不舒服?”许朝歌一阵脸红,下意识反驳:“我们又没有那个,我为何会不舒服?”祁牧野一噎,咽咽口水,欲言又止。“我的意思是,昨日你醉了酒,今日醒来头还痛不痛?”许朝歌:······“没什么不适的,我喝点水就能缓解。”祁牧野点点头。“那便好。”祁牧野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外走去,“我去给你烧水。”“你烧什么水?”许朝歌拦住祁牧野,有些恼怒,“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生气。”祁牧野低着头:“对不起。”“你可知我为何会生气?”“我知道。”祁牧野点点头,“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许朝歌和缓了声音,扶着她坐在凳子上,轻捏她的耳垂怪道:“下次你若还这样,我就……我就不嫁给你了。”祁牧野哀嚎一声:“不用给我这么大的惩罚吧?”“让你有所畏惧你才不敢再犯。”许朝歌指着祁牧野的膝盖,“掀开看看。”祁牧野捂住自己的裤腿,为难:“这样不好吧?”“干嘛,只允许你看了我的身子,就不许我看看你的膝盖?世上哪有这般不公平的事情?”祁牧野抱着腿小声反驳:“倒也没全看,当时黑——看不清楚,而且我也没有全脱,还剩……”“还剩什么?”祁牧野打量着许朝歌的脸色,小心翼翼。“还剩一件诃子。”许朝歌回忆起往事,后背滚烫,拍打着祁牧野转移注意。“你还说!”“好像还是桃红色的。”许朝歌一拳锤在祁牧野的肩膀上,愤愤:“还说你没有看清~”“我真没看清,我是给你穿衣的时候,借着月光瞄了一眼,才发现你唔唔唔唔——”祁牧野的嘴巴已经被许朝歌捂住。“无赖!”许朝歌气急,憋出这么个骂人的词汇来,她捂着祁牧野的嘴巴,凶狠道,“今日之事往后不许再提,若你再提起来,我,我把你嘴巴缝起来!”说罢,她也不在原地待着,甩着袖子转身离去。好气,被她这样欺负,还要给这个笨蛋准备早餐。确定许朝歌走远了,祁牧野才收起笑容,背过身去挽起裤脚。两大片红淤出现在她眼前,期间还有大片红色的颗粒。估计是跪得太久,毛细血管破裂,血珠凝在肉里无法散去。她尝试伸直双腿,尖锐的刺痛让她停住了动作。还好没让许朝歌看见,若是让这丫头瞧见了,保不齐要心疼成什么样子。说不定又要囚禁她让她整日在家待着。如今她可一天都歇不得,她得抓紧时间攒钱提亲呢。祁牧野咬咬牙,弯着腰起身,一瘸一拐地轻声走回屋内。如今她只能祈祷家里还剩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油,敷上一些了事。她靠着墙回想起昨日的种种,失笑。酒色误人呐!昵称: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4-01-18 00:00:00~2024-01-20 22:3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陈皮耗子 30瓶;梦一场 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67 | 第 67 章不知是谁将二人同居的消息传了出去,不过几日尹江的百姓都知晓许家那个未出阁的丫头每日与她表哥住在一块儿。铭潮虽然民风开放,但不管哪个朝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是要落人口舌,更何况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恋人。白姨正来县城找陆琦换药,听闻这个消息,当机立断,连夜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包裹等在门口了。两人卿卿我我地开门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一开门就瞧见白姨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两人瞬间拉开彼此的距离,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原地听候发落。白姨哎呀一声,提着大包小包进门,路过两人,指指祁牧野,长叹一声,指指许朝歌,又是一声叹息。这两人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一般跟在白姨身后。进门就是许家父母的牌位,白姨看了身后两人一眼,啧啧几声,对着牌位上完一柱香,转身就是一通数落。“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老大不小了,应该懂些礼数,还未成亲,总该晓得男女避嫌吧?”“朝歌,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姑娘,怎么连你也跟着乱来了?”许朝歌低着头,任白姨数落。“未婚姑娘的名声多重要你不知道的吗?若我没听闻那些流言蜚语,你们就打算一直住下去是不是?”古人的观点不同于现代,别说同居了,成亲之前男女之间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白姨,这事怪我。”祁牧野挡在许朝歌身前,“是我图省事,直接住在这,是我考虑不周,白姨怪我就是,朝歌向来听我的,白姨莫怪她。”“当然要怪你。”白姨在祁牧野肩上打了两下,“你身为兄长,一点见识都没有,把你表妹推到风口浪尖,该打。”祁牧野拱手连连称是。白姨斜了祁牧野一眼,将许朝歌拉到一边,轻声问道:“他碰你了没有?”许朝歌瞬间羞红了脸,她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祁牧野,嗔怪道:“陈婶儿~”瞧这反应,那便是碰了。白姨心里提了一口气,紧紧握住许朝歌的双手,神情紧张:“这个月月事可还准时?”许朝歌一下子就猜出白姨问的是什么,她转过身,露出小女人的神态。母亲去世得早,男女之事虽然没人教她,但年岁渐长,许朝歌还是懂一些的。如今白姨问她月事,便是在心里默认她们已经行了周公之礼。这叫人如何说得出口?白姨心一凉:“没来?”“这个月还没到时间。”许朝歌轻声回答。“那——这个月你们可曾——”白姨琢磨着措辞,虽说许朝歌已经是个大姑娘,但毕竟还未成亲,此等私密之事实在不好说出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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