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是貪婪和充滿欲望的存在,有了芝麻想要桃子,有了桃子想要西瓜,一步步邁向了更深的無饜谷底。
而她若是退步,便是給了表妹戚安安一個軟弱的暗示含義,告訴了他人信息,你示弱了,他們可以肆意妄為的開始掠奪盛宴了。
殘酷真相是來自命運的絕殺,你參破了它,即使眼下舉步維艱,日後必然前路坦蕩。
閆姝是個不愛動腦筋思考的人,她覺得那樣很累,還要用心揣度旁
人心思,也太費事兒了。可倘若這些事情與她未來命運息息相關,她可不會輕易放任自己走進別人的圈套。
只是現在委實不清楚戚安安目的何在,更頭疼的是那日與她相會的男子身份,假如戚安安暗中找了個位高權重的相好,那她費再多心思,也不抵人家揮揮手要了她的小命兒。
真是令人頭疼,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眼瞧著半年光景快接近,她需要做的還很多,至少在那日她最好能避開進宮,但可能性很小,閆姝也不想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她半仰著頭,只覺得用腦子好累,比她和丫鬟出門逛一天西市都累。
「小姐說的是,你沒看見,主人家在用膳時,她三番五次想要找機會說話,都被二公子給截了胡,真是大快人心!」意歡一邊盡心竭力的幫小姐按摩,一邊會想起晚膳時的暗潮洶湧。
這樣的小細節她未曾注意到,下午她緊趕慢趕,總算在夫子離府前,把主母罰寫的那份課業交了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又要被念叨,「是嗎,那還真不知道,不會是二哥特意刁難她,給我出氣的吧?」
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原因,不過想到後又馬上笑呵呵的否決了。
想來以往她被表妹明里暗裡針對時,也沒見著有人來幫助她,興許這次只是因為她幫了二哥一個大忙,所以人家一報還一報。
屋內其樂融融,一主一仆相互逗趣著,倏忽之間院裡傳來一聲響動,兩人登時愣了一瞬,閆姝試探一問:「是不是誰院裡的貓跑進來了?」
意歡想了下,快速搖頭,小聲說道:「這動靜有點大,不太像是貓這種靈巧的小動物,除非是好幾隻一起。」
門外的動靜只有一瞬間,屋內兩人相對視,從彼此眼中得到了肯定,外面沒有貓叫聲,只有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
意歡停住按摩的手,望向門口處,閆姝慢慢把腳從水中抽出來,抬手拍了下意歡的胳膊,指了指燃燒著的蠟台。
主僕一心,其利斷金,丫鬟鄭重的點點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躡手躡腳走近蠟台,回頭一看,自家小姐手中已經備好了一把銀質剪刀,那是平常用來間斷繡線的工具,沒想到緊要關頭,竟然還有了這等妙用。
「呼!」
一口氣吹開火芯,衝著呼吸的反方向剎那綻開,隨即凋謝。蠟台上跳動的燈火盡數熄滅,須臾之間,房間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在兩人之間,生出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方才那別樣的動靜忽然傳來,兩人以最快的動作修正好狀態,她們不怕意外,只怕萬一是昨日沒能把她們倆結果掉的刺客來尋仇。
就她們倆這三腳貓的功夫,給人家上盤兒下酒菜都不夠,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主僕倆只能快點偽裝好,生怕被那混蛋刺客發現蹤跡。
至於為啥不尋侍衛來幫忙,純粹是看不起護院侍衛的能力,而且這個院子坐落閆府位置偏遠,真還等著人來救,那只怕是黃花菜都涼了,還是她們自求多福來的實在。
殊不知,門外涼亭下,此時正站立著一位身姿挺拔,窄腰翹臀的玄衣男子,那人手裡拎著一條拇指般細長的花斑蛇,只是那蛇此刻早已經沒了氣息。
榮玄飛入院中後,眼睜睜看著本來發出嘰嘰喳喳說話聲的房子中,在他落腳後不出一瞬間,暗淡了下來。
榮玄不解,怎麼,他還自帶吹燈反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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