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需要馬夫替她來牽馬的。
「孤知曉。」太子淡淡道,「只你多年不騎,難免生疏。」
裴芸懵了一下。
她本以為太子會驚訝,不想他竟如此平靜且篤定地道出一句他知曉。
可他怎會知曉的?
分明嫁入東宮後,她再未碰過馬,也從未說過她會騎馬。
且他說,多年未騎……
這話聽著,怎好似他曾親眼見過她騎馬的樣子一般……
第24章 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然裴芸轉念一想,又覺得此事很是正常,不管怎麼說,她父兄帶兵打仗,她一個將門出身的孩子,又長在鄔南邊塞,會騎射也不足為奇。
太子恐一開始就認定她會騎馬吧。
「是,多謝殿下。」
裴芸含笑謝恩,卻見太子凝視著自己,眸光灼灼。
少頃,那隻大掌竟是緩緩向她肩頭伸來。
裴芸下意識閃避,那手卻快她一步,落在了她身上,她眼見太子手指輕抬,挑起她自肩頭滑落的小衣系帶。
粗糙的指腹在她白皙細嫩的肌膚上擦過,刺刺痒痒,惹得裴芸微一戰慄。
她耳根發燙,慌忙整理自己鬆散凌亂的寢衣。
「孤先去沐浴。」
裴芸點了點頭,心下只覺丟人,適才她還以為太子是要碰她,原不過是覺她衣衫不整,看著礙眼罷了。
也是,今日也非合房日,太子怎會碰她的。
前世這一年,她記得合房的日子原是定在回京後。
可因得春狩最後一日出了事,太子忙於調查,自也沒了興致。
且再不久,太子就因南邊大旱而匆匆奉旨離京,足足兩月才歸。
裴芸復又躺下,卻因方才那出已然沒了睡意。她輾轉反覆,直到聽見太子回來的動靜,忙闔上雙眸假寐。
不多時,床榻突然下沉了一些,衾被亦被稍稍扯動了一下,但很快便徹底安靜下來。
裴芸等了片刻,悄悄睜眼窺去,便見太子平躺著,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
裴芸打了個哈欠,終是生了些睡意,合眼沒一會兒便沉入了夢鄉。
她自是不知,枕邊人在她熟睡後幽幽睜開了眼。
床頭的燭火閃爍著微弱的光,映照在裴芸恬靜昳麗的睡顏上,李長曄看著蓋在她身上嚴嚴實實的衾被,可腦中不斷閃過的仍是她適才神色慵懶,衣衫凌亂的模樣。
她斜下半邊身子,薄如蟬翼的寢衣和其內的小衣系帶一道自光滑白皙的香肩滑落,露出的小半邊豐腴,在葡色小衣下若隱若現。
他幾乎是下意識伸出的手,李長曄清楚,他原不是想替她撈起系帶,只是在最後時刻,重拾了理智,硬生生忍住了。
日子還未到,他尚不能碰她。
翌日起來時,不待裴芸吩咐,書硯書墨便取來一身勁裝,道是昨日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人尋來的,還有好些個護具。
洗漱罷,兩人伺候裴芸換上,驀然盯著裴芸,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裴芸一頭霧水,難不成她穿上這般不好看嗎?
書硯抽了抽鼻子,「娘娘,奴婢只是……只是看到您這幅打扮,想起了老爺,和從前在鄔南的日子……」
書墨聞言,也默默抬手去抹眼角的淚花。
聽書硯提及她父親,裴芸不禁失了笑,她這一身騎術和射箭的工夫正是她父親裴嗣征手把手教出來的。
歷經兩世,過了那麼多年,裴芸甚至對父親的長相都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他生得人高馬大,魁梧壯碩,似能永遠站在她身前為她遮風擋雨。
而裴芸的不幸,似乎正是從她父親的戰死開始,兄長代父鎮守鄔南,她只能帶著父親棺槨和母親妹妹北上回老家蒼州,自那以後,世間的風雨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向她襲來。
裴芸在心下低嘆了口氣,到底不想這般淒淒哀哀,抬手便在書墨書硯頭上各扣了一下。
「你們這兩丫頭,哭什麼,我今日心情好,可莫害得我掉眼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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