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點頭，一句話都沒反駁。

隔天早上，她跟著姜錦年兩人回到了京都。

姜宏清一句重話都沒說，只說不要再回法國。

在國內上高中，然後安心高考。

姜錦年和謝煙兩人反對，鬧了一兩天。

最後姜宏清下了命令，再敢說這件事，就直接搬出去。

兩人便不敢再談這件事。

而姜也，進了姜雲就讀的那所高中，後來回來的秦漠也緊隨其後。

姜也剛回來時，狀態很不好。

胃口不好，吃不進去東西，哪怕吃了也會吐出來。

這天上體育課，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躲避了跑步。

坐在樹蔭下，盯著操場上不斷走動的人。

心思飄到了那天晚上。

回來京都後，她隔了好幾天才給陸時驍發了消息。

她問，他手上的傷好了沒？

他沒回復。

她說，她已經在國內的學校穩定下來了。

還問他，覺得哪所大學比較好。

可是，這些消息都石沉大海。

陸時驍好像跟消失了一樣，只要他不回消息，自己就沒法知道他的事。

她偶爾也會想起那個突然的吻。

會去想，當初這麼做的原因。

但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

「喲，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虛弱了？」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姜也抬眼，看見了姜雲。

她穿著校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生怕別人看不出她是個好學生。

姜也沒理她，靠著樹合眼養神。

「喂，跟你說話呢。」

姜雲被忽視，音量大了些，「有沒有禮貌啊。」

周邊的人聽到聲音，紛紛圍了過來。

細碎的議論聲逐漸多了起來，姜也皺眉，索性起身往別處走。

「躲什麼？」

姜雲與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挑起矛盾道，「你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心虛了？」

「鬆手。」

姜也冷冷盯著她，「你別逼我動手。」

姜雲被她這麼一看，忍不住的有些害怕。

但想到這不是家裡，不會有人無條件護著姜也。

膽子又大了起來，「你就是想躲避跑步！」

換做平時，姜也一巴掌就過去了。

但現在她是真沒心思，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她甩開姜雲的手就往前邊走。

「哎，站住！」

姜雲上前追了幾步，一把抓著姜也的手拉扯了幾下。

只是，她還沒說什麼。

姜也突然就暈倒在地，臉色蒼白都跟白紙一樣。

「你……你裝什麼！」

姜雲大聲道，「這可沒有老師，你裝暈也沒用。」

秦漠從遠處趕來，瞪了姜雲一眼，「你等著回家挨罵吧。」

他抱起姜也就往學校的醫務室跑。

「我……」

姜雲看著秦漠的背影，這下是真害怕了。

可是，姜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弱了？

晚上，姜家。

姜雲被罰站3個鐘，還停了三個月的零用錢。

她想反駁，被謝煙一個眼神制止。

飯桌上， 姜宏清給姜也夾了雞腿。

聲線溫和，「學校的醫生說你是憂思過多導致的胃口不好，告訴爺爺，在擔心什麼？」

「沒想什麼。」

姜也戳著米飯，胃口還是不好。

姜宏清嘆了口氣，「你不說爺爺也知道，成績的事你不用擔心，我給你找個家教，把你落下的功課補上來。」

「你也不要擔心考不上好大學，你努力了就好。」

姜也暗暗吸了口氣，對著姜宏清扯了扯嘴角，「好，謝謝爺爺。」

晚飯過後，秦漠拎著山楂過來，看見罰站的姜雲還嘲諷了一句活該。

然後就去了姜也房間。

「吶，我媽聽說你胃口不好，特地找人買的。」

他把山楂放在姜也眼前，「開胃的。」

姜也嗯了一聲，「替我謝謝秦阿姨。」

「我說你最近怎麼了？」

秦漠總覺得姜也這段時間 不對勁，蔫蔫的，沒啥精神。

還總是一個人坐在一個地方發呆。

「擔心自己課程拉下太多，擔心考不好。」

「你可拉倒吧。」

秦漠鄙夷道，「這話你就騙騙你家裡人。」

他皺著眉頭道，「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