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拉著郁余,歸攏著自己收到的這些禮物,漂亮的黛眉都浸潤著喜色。
「這處地契是接近陶鎮門口的一座小院子,家具什麼都是現成的,咱們正好可以搬到這裡去住。」
阮棠開心地晃著一張簽字畫押的地契轉讓文書:「那時候,我們出入陶鎮都方便,也不必費心隱瞞舍友,煉體行動會方便很多。」
阮棠的提議,郁余從來沒有拒絕過,此時自然也不例外。
少年乖順地點頭,乖乖巧巧地端坐在阮棠的身邊,脊背挺得直直的。
忽然,他的鼻子動了動,像是一隻大狗一樣湊近了阮棠些許,然後仔細地嗅了嗅,眉宇漸漸地擰起來。
「棠棠,你身上有味道。」郁余直白地說。
「啊?有味道?」阮棠蹙眉,也伸出手臂聞了聞自己。
「不應該。我每天都洗澡,一日得換上三四套衣服,煉體一套、煉藥一套,平日裡又是一套,不應該還有味道。」
阮棠雖然沒有潔癖,卻也是個愛乾淨的。
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衣服換洗得很頻繁,本身也不是容易出汗的體質,怎麼會有明顯的異味?
「不,不是棠棠身上的味道。」郁余搖頭,緊緊地抿著唇,眉眼裡好像都染上了不一樣的色彩。
像是機敏的大狗搖頭晃腦,發現了闖入自家後門庭園的警惕對象。
郁余整理著語句,回答說:「是別人身上的味道,是別的男人身上的味道。」
說到最後一句,郁余齜了齜牙,警惕地睜大了水潤的灰色眼睛。
他直勾勾地看著阮棠,唇瓣微紅,像是委屈,像是彆扭,又像是一隻求蹭求摸的灰毛大狗。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根毛絨絨的大尾巴已然悄悄摸摸地從後面纏繞上了阮棠的手腕,黏黏糊糊的,好似在親昵地撒嬌一般。
郁余對氣息十分敏銳,對旁人的氣息更是格外警覺。
他能夠清晰地嗅出來,阮棠身上沾染到的氣味是屬於別的雄性的,還是個成年男人,必然和她曾經貼得極近。
想到這裡,郁余身上全部的毛髮好像都要爆炸開,心臟焦躁得很,卻又沒辦法發泄,只是用尾巴把阮棠纏得更緊了些。
他扁了扁唇,不解地抵住了胸口,軟聲說:「棠棠,我好像生病了,我這裡好難受。」
郁余的臉上寫滿了茫然和困惑,像是在可憐兮兮地賣萌。
阮棠:「……」
阮棠輕輕咳嗽了幾聲,有些莫名的心虛。
她好像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這幾日,她一直在忙著拜師儀式的事情,和宋柯的交往難免多了許多。
她和宋柯都是表世界來的,宋柯對她有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不自覺的依賴。
宋柯經常說著說著,便下意識貼近了阮棠的身邊,等意識過來,又爆紅著臉往後退,像是只煮熟的蝦子。
阮棠看見宋柯,便好似看見了預知夢裡那個彷徨無助的自己。
煢煢孑立,孤身一人。
心底藏著孤獨的秘密,被整個裡世界排斥在外,像是個無所依賴的遊魂,還不敢告訴旁人一星半點。
於是,不受控制的,阮棠對宋柯添了幾分憐惜,包容度也隨之高了不少。
說起來,這倒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必覺得不自在。
阮棠直起了腰,蔥根般的白皙手指點在那張地契上,話音一轉問:「郁余,你那邊大概什麼時候能收拾出來?」
「等你收拾好了,我們便直接搬過去,正好今日就可以請假過去看看,瞧瞧你喜歡什麼地方,可以選做臥室。」
郁余是個很好哄的人,很快便被阮棠轉移了注意力。
他坦誠地開口:「棠棠,我想住在離你近的地方。」
「正好,這兩處臥室是挨著的。」阮棠笑道:「那就我們兩一人一間,以後煉體便可以到這寬闊的後院。」
「都聽棠棠的。」郁余乖順地揚唇笑,長長的額發也遮掩不住他灰眸中的喜悅之色。
阮棠沒忍住,輕輕地揉了揉他蓬鬆的頭髮。
等郁余懵懂地抬頭看她時,阮棠眉眼彎彎地笑:「郁余,你數一數,你今天已經說了多少遍只聽我的了?」
「那即將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家,不僅要考慮我的意見,也得參考你的偏好。畢竟,家,不就是每個人住著都覺得舒服的地方嗎?」
郁餘一怔。
他正想說什麼,一個管事卻匆匆而至,只說宋副堂主有事喊阮棠。
阮棠高聲回應一句,隨手將地契之類的東西都塞進郁余的手裡,起身跟著管事離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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