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悶地抓了抓頭髮,何乾江頭一回覺得男人真不是東西。
哦,不包括他自己。
“你又發什麼瘋?”宋唯梔瞥他一眼,“出牌。”
何乾江悶悶不樂地丟出去一張。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好像一直以來是他先入為主,以為於未喜歡宋唯梔。在石景公園那會兒於未好像就否認過不是宋唯梔?
瞎子都他媽能看出來的事,他怎麼沒看出來?於未ᴶˢᴳᴮᴮ喜歡姜來,明明這麼明顯。
所以坐這兒的一圈人都知道,就他是傻子。
內心戲豐富起來,何乾江突然心生悲涼,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他不會再好了,至少今天沒有翻篇之前,他難過的要死。
熬大夜的結果就是一覺睡到中午。
何乾江昨晚睡前沒等到於未,這會兒下山才找到機會逮到他。
姜來一行人在前面走著,於未被他搭著肩膀在後慢緩步慢行。何乾江睡眼惺忪,走個路拖泥帶水的,跟沒骨頭似的,快要掛在於未身上。
“你小子,真行。”何乾江咂嘴,“這麼大的事兒都沒和我說。”
於未看著走在前面的人:“怕你因為我脫單了比死了還難受。”
“……”這人記性真好。
何乾江抿唇,要不是他挺豁達一人,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個小本本,專門記仇的。
經過了一個晚上,該消化的早消化了,何乾江呼吸了一口山間的新鮮空氣,看了眼前面的三個女生:“不過也是。姜來、宋唯梔、崔錦桐,三分之一的概率我都能猜錯,難怪考試四選一我不會。”
真能給自己找藉口。
於未輕嗤一聲:“是你的三分之一,我的百分之百。”
不管有多少選項,什麼樣的客觀概率,他的正確答案只有一個,永遠都是百分之百。
於未過來敲門的時候姜來剛睡醒。跨年熬夜熬得太狠了,加上小酌了幾杯梅子酒,雖然沒喝多少但度數不低,醒來之後腦袋昏沉又疼痛,下了山一到家她直奔臥室倒頭就睡。
開了門,姜來去倒水喝,於未看了眼她光裸的腿:“你怎麼不穿褲子。”
這個冬天太冷,整個慶嶺市供暖很足,門窗緊閉的屋子裡又熱又悶,她只穿了一件遮住臀部的短袖。
姜來端著水杯喝了一大口,隨手掀起衣擺:“我穿了。”
“……”短袖衣擺下有一條同色系的短褲,剛好被遮住。於未扯了扯嘴角,無奈,“誰教你這麼掀衣服的?”
姜來無辜眨眼:“可是我穿了誒,你在想什麼,讓你失望了?”
於未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發泄似的:“你想了什麼我就想了什麼。”
“家裡沒人。”
姜來沒頭沒尾地扔下這四個字,盤腿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喝著水,也不看他。
這四個字可太能延伸劇情了,充斥在窗簾緊閉又沒開燈的昏暗房間裡,無端生出諸多旖旎。
於未眯了眯眼,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扣著她的腰,將她抱到腿上。
他穿了條黑色運動褲,腰腹前端的兩根繩子松松垮垮地搭著。繩子被他系的很隨意,蝴蝶結的兩個圈大小不一,垂下來的兩段繩子也長短不一,銀色的繩頭反著光一晃而過。
姜來跨坐在他腿上,垂眼盯著,腦子裡突然又冒出來一個危險的想法。
想扯繩子。
腦子還在混沌,手已經伸出去拽住了繩子末端。
於未垂眸看著她的動作,沒阻攔,只懶洋洋地靠著沙發,沉眸笑道:“直接脫我褲子?不好吧。”
姜來“啊”了一聲,輕輕一拽,繩子的蝴蝶結被她拉開:“沒有啊,我只是想扯一下繩子。”
這動作和態度多少有點兒挑釁了。於未放在她腰後的手往前壓了下,嘴角下拉,語氣聽起來委屈巴巴的:“你別欺負我。”
姜來啞口無言,控訴他剛剛的小動作:“誰欺負誰啊。”
修長的手指划過她的耳垂和臉頰,落在她的後頸輕輕捏了捏,於未的眼神意有所指,呼出的氣息都在訴說他的企圖:“嗯?”
姜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捧著他的臉低頭親他:“想親就親啊魚尾哥哥。”
手指微頓,於未挑眉:“再叫一遍?”
“魚尾哥哥。”姜來放軟聲線,“想聽多少遍都可以。”
疊詞有一種魔力,黏黏糊糊的親昵從唇齒間跑出來,聽起來格外甜。
於未的手指纏繞過她的頭髮,好想聽她在別的地方這麼叫自己。
姜來瞄了眼被她扯開的繩子,故意問道:“只是親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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