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說連衣裙不方便,她這次真就沒穿連衣裙。
“我今晚睡你這兒。”摩挲一番,他說。
兩隻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姜來跟他確認:“你確定嗎?”
於未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要趕我走啊?”
姜來搖了搖頭,有意無意地繞著他的頭髮玩:“我都拿自己的身份證開房了,不做點什麼好像說不過去。”
於未明知故問:“做什麼?”
旖旎的氛圍下太適合打啞謎了,但直白的眼神又將難掩的愛意和□□吐露。
夜色悠長靜謐,什麼都可以慢慢來。然後,她說:“我現在可是持證上路。”
“拿到駕照了。”於未將她往上抱了點,當面再夸一遍,“公主真厲害。”
沒有開燈的房間,電視的螢光襯托出的氛圍更加曖昧。
靜了幾秒,於未確認般:“真要在這兒?”
姜來:“在哪兒都一樣。”
吻落在她的唇角,細細密密地碾磨,呼吸沒幾秒就亂了。沉溺的感覺幾近缺氧,浮浮沉沉,想尋求安全,貼得更近。
體溫上升,衣服攥得皺巴巴的。山泉般清冽的味道和青檸柑橘混合在一起,糾纏縈繞,在不斷貼近的距離中擠壓。
裙擺被蹭得往上滑,他滾燙的掌心燎過她的肌膚,視線像起霧一樣,變得朦朧。
心跳加快,鼻尖碰到一起,又再次糾纏。
吻逐漸向下,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搖旗吶喊,瘋狂貪戀又渴望汲取。
姜來覺得自己像是踩在雲層上一樣。
於未朝床頭伸手,被姜來按住。
動作頓了下,他斂神,以為她慣性迴避,在這一刻退縮,便收回了手,捏捏她的手心。
“嗯?”徐徐氣音低沉沙啞,像夏日滾燙的海灘,有砂石碾過。
但凡她說一個不字,他都會到此為止。
然而姜來沒有,她只是拉開了下面的抽屜。
各種不同的牌子、香味和尺寸,像是把便利店收銀台貨架上的拿了個遍。
空氣有暫短的停滯,於未的大腦緩衝了會兒,舔舔唇:“你……”
“桐桐說酒店的不一定合適。”姜來急急解釋,聲音聽起來很不穩,氣息又弱又顫,“所以都買了。”
他的另一隻手還停留在她身上,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被他抓著,她微微顫抖。薄紗面料掛在她身上,一半被壓在他的掌心,一同磨著她。
衛衣早就被脫掉扔在一旁,他炙熱的體溫貼著肌膚傳到她身上,不管怎樣的距離都覺得燙。
他燙,她也燙。
“你挑一個。”於未把選擇權交給她。
姜來啞然,看到那一抽屜的東西,耳朵又開始燒起來,別開眼,嘀咕:“我又不知道哪一個合適。”
於未故意道:“不是摸過很多次嗎?”
“於未!”
她有些惱,更多的是羞恥。宋唯梔和崔錦桐說的沒錯,男人是有點劣根性在的。比如在這種事上,怎麼也要占點口頭上風。
幼稚,幼稚死了。
修長的手指撥了撥,他拎出一盒放在她手裡,姜來頓時像拿了個燙手山芋,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要炸掉了。
她吞咽一下,緊張兮兮,聲音顫抖:“我、我幫你?”
“之前不是挺勇?扯我褲繩。”
“你別想激我,那不一樣。”
電視的螢光忽明忽暗,於未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裙擺被蹭到最上端,上衣也搖搖欲墜,薄紗掛在肩頭和手臂。被他欺負狠了,很凌亂,卻也很漂亮。尤其她透著粉色的雪白肌膚上,嫣然盛開著紅櫻,比什麼都沒穿更加勾人。
身體的反應遠比他的大腦更沒有耐心,吻落在她身上,他握著她的手,像第一次胡鬧那樣,牽引著,一步一步教她。
房間裡充斥著綜藝節目的聲音,後期的音效和人聲混合在一起,掩蓋低喘。
船舶劃入河流,盪開層層漣漪,不斷往前推進,時快時慢,又在靠岸時撞擊到碼頭。這個季節的天氣很混亂,偶爾有夏天的熱潮,轉而下起了雨。雨點匯入洋流,浪花洶湧。
海面不止息,波瀾壯闊,浪潮蕩漾。
撞擊的疼痛被包裹住,輕喃伴隨著晃動忽高忽低。
於未低頭看著姜來。
她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眼尾泛紅,沾染生理性的淚漬。他抬手,指腹輕輕蹭過。
很漂亮。
是盛開在雪地里的春櫻,獨獨被他看見。
散開的頭髮被浸濕,磨著神經末梢。河流上渡船的遊戲,變成了引擎轟鳴的馳騁,讓人上癮。
姜來戰慄般短促的氣息,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聲線早已經變得軟綿:“於未。”
“……”他裝沒聽見。
“哥哥。”
她輕聲囁嚅,求饒似的,“魚尾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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