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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裕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趙光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姐,她昨天都這麼對我了,我做點什麼不過分吧?」

趙光宜繼續說道:「不要再繼續了,快住手。」

趙光裕冷笑一聲,似乎並不把趙光宜的話放在心上。但趙光宜的堅持卻讓他稍微收斂了一些,他鬆開了緊握著昭令聞頭髮的手。

昭令聞這才得以掙脫開來,踉蹌地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趙光裕粗魯地推搡著昭令聞,仿佛她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毫不顧及她的尊嚴與感受。

他一邊趕著她往前走,一邊對站在原地的趙光宜說道:「姐,行了吧?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顯然,趙光裕並不打算聽取趙光宜的任何意見。

趙光宜還想說些什麼,但趙光裕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徑直推著昭令聞,一路穿過庭院,走向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終於,趙光裕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大門前,他用力地推開了那扇早已搖搖欲墜的大門,伴隨著「吱嘎」一聲刺耳的響聲,一陣灰塵鋪天蓋地地卷了出來,瀰漫在空氣中。

昭令聞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灰塵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趙光裕一把將昭令聞推了進去,昭令聞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這個柴房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裡面堆滿了雜物和乾柴,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霉味和潮濕的氣息。

「好好在柴房反思吧。」

趙光裕丟下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第22章

議親 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柴房內,光線幾乎被厚重的塵土隔絕,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悶與腐朽。

滿是積年的塵灰在微弱的光線中起舞,仿佛連時間都被這渾濁的氣息凝固。

昭令聞喉嚨干癢,胸口沉悶,讓她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卻只能咳出幾口夾雜著灰塵的唾沫。

她的頭還在隱隱作痛,那種痛楚如同潮水般一陣陣襲來,讓她的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模糊間只能看到趙光裕那雙憤怒得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睛,以及他粗暴地抓住她的頭髮,幾乎要將她的頭皮從頭頂撕扯下來的恐怖場景。

昭令聞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如同被推進了無底的深淵,四周除了黑暗與冰冷,再無其他。

她蜷縮在柴房最不起眼的角落,那裡是灰塵稍微少一些的地方,卻也更加陰冷。

昭令聞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腿,雙手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仿佛這樣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

柴房中,僅有一扇狹小的窗戶,有幾縷微弱的光線頑強地穿過,灑在冰冷的地面上。

昭令聞在這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

她時而清醒,時而陷入沉睡。

終於,一束久違的光線伴隨著門軸的吱嘎聲闖入了這片沉寂,門緩緩開啟。

站在門口的,是趙光宜,她的身影在門外光線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柔和,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趙光宜手裡端著一個木盤,上面擺放著一碗清水和一碟簡單的飯菜。

「你先吃點東西吧。」趙光宜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忍。她的目光落在昭令聞瘦削的臉龐和疲憊的雙眼上,心中仿佛被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難以名狀。

除了不忍,還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哀。這悲哀似乎既是為了昭令聞,也似乎是為了自己。

昭令聞的出身,確實不夠光彩,甚至因為她的到來,間接地給自己的母親帶來了深深的悲痛與無盡的哀愁。

但趙光宜知道,昭令聞本身並無過錯,也不應該被這麼對待。

昭令聞只是出生的不夠合時宜罷了。

相比之下,趙光裕的出生則完全相反,他從一開始就沐浴了所有人的期待。

為了這個孩子的到來,錢文音嘗試了無數種方法,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如願以償。

趙光裕的到來,讓錢文音從此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保胎之上,對於趙光宜的關心與愛護也漸漸變得稀薄。

錢文音當時嘗試的很多方法都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傷害,所以她在生產時遭遇了極大的困難,大出血幾乎要了她的命。

然而,儘管歷經千難萬險,錢文音還是保住了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所以她無比珍惜趙光裕,將他視為生命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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