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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焕嘴角一勾:“滚吧。”
看着渟奴跟夹着尾巴般灰溜溜跑走,赵新焕不得不再次认真思考起上官氏常有意无意在他耳边唠叨的那些,关于渟奴和阿裳的话。
这几年来,阿裳与渟奴关系,的确近得有些不同于寻常兄妹了。
64、第六十四章
吴子裳年前离开汴都,道是南边有几桩挺重要的生意,刘启文从总铺派经验丰富的掌事过去打理,她跟过去做下手,顺便学习学习人家如何处理事情。
家里人支持她做事,自是不拦着,年夜饭时,上官夫人顺口提起阿裳,明里暗里说了几句那小丫头不孝顺,大过年不好好在家待着,只知道在外头东跑西跑,被全老太太当着全家老小面噎了她几句。
上官夫人自母家出事后,便开始看什么都觉不顺眼,尤其迁怒赵睦,连带着对吴子裳意见不小,情绪不好时她也只管发泄出来让自己一时痛快,却没见到她两个儿子听到她指摘吴子裳时,双双把目光投向长兄赵睦,她也更是没看见,半低头不语的赵睦闻言后微微笑了笑。
赵睦那张脸随父亲赵新焕长,平日里温和居多,鲜少开颜大笑,不言不语时亲切下略压几分俨肃本色,温和的眉目中和了分明的棱角和轮廓,最终呈现亲切之感,故而微笑是罕见神色。
别人微笑是礼貌,赵睦微笑,是警告。
全老太太回护阿裳,当众噎了儿媳上官夫人两句,同林院都觉着,老太太这是大大摔了他们同林院的面子,是老太太在偏帮东边其蓁院。
耽为此,上官夫人更加觉着自从她母家哥哥出事下狱,侯府里谁都不把她放眼里。
一番气愤后她愈发上心起两个儿子婚事来,想着定要给俩儿子找门结实可靠的岳家来,让府里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敢再轻视同林院。
年后,上官夫人与相中的几户人家分别接触下来,对方基本都觉着上官氏母家对赵瑾赵珂兄弟俩影响深重,开平侯府也刚从贺氏父子的风波中脱身,不大愿意此时和开平侯府结亲,风险太大。
上官夫人心中更加愤怒。
年节彻底过去后,这日,偏又赶上娘家侄儿拖家带口来诉苦要钱花,上官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吃晚饭时与赵新焕分说起此事来:“主君给个痛快话,我儿子们的婚事,你还管不管?”
“夫人这话好没道理,我怎么就不管了?”赵新焕脾气好,情绪平稳,无缘无故遭怼言也不生气,只是问:“遇见何事,且莫急吵,先与我说来听听。”
上官夫人把积压已久的话倾诉出来:“世子对我哥哥做的那些事,拐回来打算如何对东归来交代?他兄弟俩都是十年苦读凭本事考功名踏仕途,老大做那些事时,可考虑过他的亲弟弟以后该怎么办?”
说着,上官夫人声泪俱下:“我知哥哥一时糊涂做的那些事大错特错,可他已经在悔过,老大做甚还要再逼他一步?这一步逼的不是我哥哥,是东归来的前程,主君,亏掉的这个公道,谁能来还给我的东归来?”
“你所言这些,是谁告诉你的?”赵新焕放下筷,巾子擦了嘴和手,平静问:“是你身边哪个嘴碎嚼舌根的?还是你那几位今日登门的侄儿女?”
话语间,赵新焕向立在上官夫人身后的宋妈妈撇过去一眼,只见宋妈妈两手交叉叠放在身前,把头低得深深。
上官夫人哭泣着半转过身去,不再面对赵新焕,低着头,哭腔道:“主君顾左右而言他,不说事情怎么解决,反而是要先追究是谁说与我,这摆明是打算偏私老大倒底了。”
说着又唰唰掉起眼泪来,脸半遮挡在手帕后自哀自怜:“东归来,我苦命的儿啊,是为娘不中用,为你讨不得半个公道来,公道讨不来且还罢了,连人生大事都着不下个影子来,让你只有个下贱的通房丫鬟左右在照顾......”
赵新焕沉吟片刻,在上官夫人的孤苦抽泣声中道:“不管外头那些别有用心者,在你面前说过甚颠倒黑白的话,你且记住,是渟奴从大理寺卿铁弥手里保下你兄长性命,铁弥,那是连公家都奈何不了的铁面判官,而且,可曾有人对你说过,渟奴为帮东归来保下上官霖甫,而付出了怎样代价?”
“老大保我哥哥?”上官氏不信,音调都拔高几分:“主君莫要再欺我妇人家对外头事一无所知了。”
赵新焕扫眼桌上没吃完的饭菜,平静得似乎没有受上官夫人这通哭诉任何影响,道:“妇道人家休要人云亦云,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解决,渟奴已正式向我提出把世子印交给东归来,我不日会呈折上报大内……饭我吃好了,你再吃多点,近来瞧着都瘦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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