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
简单三个字反而引起吴子裳兴趣,促狭反问:“就这么想同我撇清关系?”
“关……”赵睦甫开口,原本奉命守候在寺门外的不听呼呼跑来身旁,拾礼打断道:“公子,大理寺来人找,道是有紧急差事,需您即刻回衙署。”
所告之假时间未到,赵睦被急匆匆召唤走,注定肖九的后续事宜她无暇多问。
“大理寺发生何事?”吴子裳问被留下的不听。
不听知无不言道:“听说是有国子监夫子从大明门门楼上跃下自杀了,汴都府强行接下此案,但那位夫子有品阶在身,所以要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俱全,公子是大理寺评事,还是大理寺里为数不多与御史台关系平和的评事,所以上官急传公子归,与御史台等部官员共问此案。”
说罢,不听喘息着唏嘘道:“这事不胫而走,昨个才发生,今个城里已传得沸沸扬扬。”
官员身死绝非能疏忽对付处理之事,哪怕是大周国最最边境上一个从九品小小芝麻官意外身亡,上报朝廷后三司都要派人亲自过去查验,只是不知为何汴都府要强行把案接去,照理说本该是御史台审理大理寺审判结案的
乱世菩萨不问世,老道负剑救苍生,吴子裳诚心尊敬各路佛祖,然不太崇信那些金身,更听不懂大和尚口中晦涩难懂的梵文经唱,此刻既已尽了该有的敬意,她拉着不听闲聊:“可知那位夫子何故跳楼自杀?”
不听对袖抄手,与吴子裳并排靠在外头石栏杆上,慢慢平复奔跑导致的急促呼吸:“小人尚未来得及与大理寺的传讯侯多言语,只是在门口听往来香客们说,那位夫子留下血书,控诉他们国子监官场黑暗,权力倾轧,然则真实情况小人不得而知,毕竟您知道的,百姓们提起官场,嘴里总是没有半句好话。”
百姓并不否认多年来皇帝爷爷和朝廷为治理天下做出的努力与贡献,但提起公门人,他们最是对那帮颐指气使目中无人的官老爷没有好感,在百姓眼里,官场黑暗,官官相护,利益纠葛,你死我活,争权夺利,尽是无尽遐想。
待安置好手头事,肖九说他先不回城,要在这里多陪陪他姐姐,傍晚时分,吴子裳带着不听和杏儿回到汴城。
前脚踏进开平侯府,后脚刘启文派的伙计来送口信,有个酒局得吴子裳亲自出马。
刘启文这人仗义,很当得起阿裳唤声“义兄”,寻常酒局他基本不拉阿裳去,一旦开口喊人时,则必是实在绕不过去的关要局。
吴子裳让伙计回消息自己必定按时赴约,而后到其蓁院先去与陶夫人问安。
才别几日而已,陶夫人脸色肉眼可见不好,凭借经验,吴子裳猜测婶母是与赵睦间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简单对答罢陶夫人关心的几个问题,她便告知行踪,得允退下,不打扰陶夫人清净。
出屋门迎面遇见刚煎好汤药端来的洪妈妈,吴子裳搂住洪妈妈胳膊把人往旁边带。
吓得洪妈妈慌忙稳住托盘:“我的小祖宗,您何时回来的?”
“婶母和哥哥发生什么不愉快了么?”吴子裳不能再直白问:“哥哥惹婶母生气啦啊!”
——婶母和叔父发生冲突时婶母才不会自己生气折磨自己,大多数情况下是哥哥惹婶母不快时,婶母才会自己躲着生闷气,我们阿裳算是较为了解这院里大大小小众人的。
洪妈妈稳住手中托盘,汤药半滴未洒:“算不上不愉快吧,就上回夫人和公子说介绍姑娘的事,公子不肯答应。”
“是了,”吴子裳道:“婶母方才还说让我帮忙劝劝哥哥哩,”她冲药碗努嘴:“婶母情况如何?”
洪妈妈道:“还是胸口闷喘不上气的老毛病。”
吴子裳嘀咕:“霍家的药总不能是治标不治本吧。”
洪妈妈:“这非是原先霍家开的方子,是咱个自己请的大夫。”
“咦,是那位霍大医官本事如此不济么?”吴子裳又低低嘀咕一声,不及洪妈妈发表对霍如晦的看法,便急匆匆出门而去。
口信说酒局设在三思苑。
三思苑是近两年以种神秘而低调的方式现身汴都的场地,吴子裳此前只是听人简单说过这地方,做的风雅营生,不同与汴都寻常生意。
许是因为身份地位不够格,她和刘启文双双未踏足过三思苑。
不知刘启文如何与三思苑这般神秘地方谈上生意来,吴子裳带疑问进门,刘启文早早等候在某间独舍,他简单与吴子裳提了此番生意事,抓紧时间引阿裳见三思苑主人。
直待见到神秘的三思苑主人,吴子裳心情由疑问变成诧异,三思苑背后东家,竟是吴子裳八岁时认识的一位玩伴——王静女。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