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渣完黑莲花后翻车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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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张毁容的脸,满是烧伤,经历岁月结成的疤像是被毒虫啃噬了一般,狰狞而可怖。白矜却仍能认出来。——那是她死去十年的父亲。在十年前,母亲去世后的不久,他也死于车祸。而白矜也在那时成为了彻底的孤儿。与这双阴沉的人眼对视时,白矜才知道。他没有死,而是换了一个身份生活。她坐上车,与他隔着中间一个座位的距离。也真正看见了这个久违的人。光阴过去,也不过四十多的年纪,头发却犹如六十岁的老人一般白发苍苍,到了垂暮的时间。在车上,他说了很多话。说他这些年如何忏悔,如何日夜思念母亲,又是如何铭记与遵守遗言。默默打理公司,为的都是能等白矜成年后能将这些财产留给她。最后,白矜只道了句恶心。“真正的赎罪应当是下地狱当着她的面下跪,而不是苟活在人世,做毫无意义的忏悔。”烂人坏事做尽遗留人间,好人却埋于墓下。苍天不应有这个理。而他答应了。他说,只要完成母亲的遗愿,把公司交接给她,就会亲自找母亲请罪。白矜说她等待着那一天。之后的大学期间,白矜经常去环洲,以另一道假名在公司内。周志帆用的假身份姓颜,白矜后来也顶着小颜总的名头将公司接手。在那两年后,周志帆从高楼跃下,彻底过世。白矜亲眼看见那个人摔成尸体,血液四绽。思绪渐渐回收于当下,夜晚难眠。每当到了夜晚平躺于冰冷的床面,就变得难以入睡。白矜经常一夜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这天仍旧毫无睡意。漠漠在房间内四处走动,到了点也开始困乏。跃到床被上去。白矜见状,掀开一旁的被角,轻声道,“要一起睡吗?”漠漠好似听懂了她的话,蹬起爪子跃过去,钻入被窝白矜的怀抱里。夜里凉,盖上被子温度刚好。漠漠蹭了蹭,舒服地呼噜呼噜发出声音。白矜侧身,手揉揉它,“以后,你要好好陪她。”“喵。”漠漠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上眼睛,像是答应了。—之后的几日,陆欢下班异常准时,几乎在手上空闲后,到了点就会离开。连左悠都不免觉得异常。后面两回易铭实在没忍住,跑去找上左悠。“悠,你跟姐说实话,你老板是不是跟谁好上了。”左悠手放唇边,尴尬地轻咳两声,“咳......这是陆总的私事,我也不清楚。”“我猜......”易铭抱臂往门上一靠,回想起最近陆欢准点下班的背影,果断道,“八九不离十。”那准点匆忙的样子,像极了下班后去忙着陪人。然而这时的陆欢,正在厨房处理食材。其实她尽量早些过来,怕的都是白矜比她提早下厨。先前每次白矜想掌勺,陆欢都给她拦下来,让她伤好了再说。有一回陆欢回来晚了些,白矜先做菜,把手又给烫着了。所以,自那后陆欢不让她再进厨房,几乎到点就回来做饭。晚饭做完后,两人又面对面而坐,吃着安静的饭。直至陆欢问起了咨询的事。“嗯,我已经跟她们约好了,在周末。”白矜低着眼,面不改色地回答。“挺好的。”看来她真的在听取她的话,前去找心理咨询。陆欢面色缓和地点头,“吃饭吧。”顷刻,白矜抬眼看陆欢。“今天你能晚走一会儿,帮一下我吗?”白矜说道,“我想擦下身子。”闻声,陆欢瞳孔稍怔,手顿住,“什么?”白矜赶忙解释,“只是打水,其他我自己来。”听到她的解释,陆欢才渐渐恢复正常,点了下头。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等吃完饭,收拾完饭桌,陆欢帮她调好温水打入盆内。与当时在医院的场景很像。陆欢往前回想,才发觉,白矜总是在受伤。在苏门划伤腿,在启宁的时候替她挡,还有后来,反反复复的在受伤。“帮你准备好了。”等弄好水,陆欢让白矜进去。只是白矜在门口站着,没关上门,陆欢便问,“怎么了?”“内衣扣。”白矜背过身,顿了顿,“可以帮下我吗?”陆欢目光扫过她的手臂和手心,沉默了片刻,拨开她背后的发丝,手伸入衣裳内。她的手一向冰冷,触碰到温暖的肌肤,陆欢能察觉到白矜本能地颤了一下。等解开,白矜进了洗漱间,闭上门。陆欢也在门口等候,背靠着墙。里面时不时传来拧毛巾的水声,陆欢的思绪也被拉回那段时间——那段在医院的日子。那天如今天一样,白矜因受伤而不便过水,只能用清水擦拭身体。她在里面洗,陆欢就在外面等着。而那天白矜骗她说换的衣服沾湿,让陆欢送衣服进去。紧接着便发生了那些。陆欢鼻间缓慢地叹了声气。在算计白矜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在被白矜算计。“......”水声停了不久,卫生间的门打开。白矜从里面出来,看了眼陆欢,转过身。只是这回陆欢将手先附在脖颈处,手心手背翻转,短暂地暖了一下,才伸入衣裳内替她扣上。“谢谢。”白矜转过身时,陆欢还站在原处。她便不小心撞上她的肩膀。陆欢扶住她。两人视线猝不及防撞上,四目相对。她的瞳孔还是那样好看,墨色的瞳孔不是沉寂的黑暗,而是带有亮丽的光泽感,如同珍贵的玉一般。漆黑如玉。是令白矜深陷无数遍的眼睛。一眼对视良久,白矜微微靠近了她。彼此之间的距离缩短,近得能察觉到彼此的气息伏动。直至鼻尖相挨。再近一步,两唇就能相碰。只是下一刻,陆欢头往一边偏去。躲开了。白矜眼睫稍颤,黯然伤心片刻,缓慢松开她,退下身来。还有什么好试的呢......早知道的。早就知道结果了。—陆家院内。过了这段时间,陆欢离开津宁,去了外地出差。院内,秦岺正在品茶,骆姨坐在她的一边同她聊天。恰好谈到陆欢去外地这件事。“是吗?”骆姨迟疑了一下,问:“她没有跟您讲吗?”“没有。”秦岺垂眸,手指旋转着茶杯,缓慢叹息,“这孩子,越长大,跟我越是生疏。”“小姐她或许是不想让您担心罢了。凭她的能力,肯定能处理好一切。”秦岺鼻间轻哼了一声,“你看上回。一个人扔下公司离开,也不愿求我帮忙照看一下。”“什么都是自己一人抗,从不告诉我。争强好胜,掉了牙也要打碎吞肚子里,哎。”每次叹息数落的词就这些,秦岺来回也说厌了,“也都长这么大了,随她怎样吧。”骆姨可惜地摇头叹气,“您呀......天天这样说小姐,其实您跟她一个性子。”“您这么在意她,为什么不直接给她打通电话呢?既然她不愿意跟您讲,您就自己问问。她肯定希望您关心她的呀。”秦岺沉默了一会儿,转口去问了别的事,避开了。骆姨心底知道却没明说,配合着她谈其他。聊天聊到一半,骆姨口袋内的电话响起。“我去接个电话。”秦岺点头,骆姨就拿着手机往一边去接。看见来电人时,稍微惊讶了一下。“喂?”“下午吗,我有空的。”“诶好,再见。”挂完电话,骆姨返回去,随口说道是小孙女打电话来说想她,没告诉秦岺。到了下午,骆姨出了门一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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