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师父……”她就这么看着她,浑身刺痛,眼泪簌簌而落。司南忙去擦她的泪,温声劝慰:“莫哭……玄儿莫哭……”“师父……”她哭着倒入司南怀中,为那情思,既羞又愧。司南也有些无措,她拍了妙星玄的背,温声哄。一旁的苏济世起身,见她师徒挨在一处,互相依偎着,心里头一咯噔。她想到妙星玄体内的情蛊,又想到方才司南演她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司南与她这徒儿莫不是……她心中慌乱,可面上不显。起了身之后,苏济世轻咳一声,与她们言道:“星玄体内的……”她还未说完,就听得司南在她识海中道:“祖祖,六道轮回同灵蛊一事,能否当作你我二人的秘密,不要让玄儿知道?”“噬灵蛊也不要让她知道。”苏济世顿了顿,接着道:“星玄体内的心脉之伤虽已治好,但情蛊却无法拔除。”妙星玄闻言,从司南怀中抬眸,泪眼朦胧地望向苏济世:“情蛊?”司南与她解释:“你在剑宗大殿生受了那些刀客的杀招,我着急救你,喂你吃了东方给的混元碧清丹。”“没想到那丹药里有情蛊,害你险些重伤身死。”妙星玄恍然,原来是情蛊,所以她才会……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涌上脑海,她小脸发白,体内的情蛊发作,浑身一疼,竟是又吐出了一小口血。“噗……”司南浑身一僵,疼得无法拥住她。一旁的苏济世见状连忙跳脚道:“哎呀,你这小丫头,不就是区区情蛊嘛。”“告诉你师父,你心悦何人,让她为你指婚。”“等你解了相思之苦,只剩柔情蜜意,情蛊满足,你必不会再疼。”她话音落下,妙星玄浑身一僵,面色发白:“我没有!”她下意识仰头看向司南,满眼惶恐:“我没有……没有心悦谁!”她矢口否认,司南也是一愣。司南望着她,抿紧唇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苏济世阅人无数,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她二人是怎么一回事。苏济世“呀”了一声,看向妙星玄:“相思之念起,情蛊发作起来可是很疼的。小丫头,你可千万别说谎,情蛊既然能种在你体内,那就说明,你对谁生了情。”“你可不要强撑,还是要早点告诉你师父比较好。”“反正以你师父在九州十四海的名声,你看上谁家公子,姑娘的,只要你去提亲,必不会有人反对。”可妙星玄心悦的正是她那名满天下的师父,这话听起来,尤为刺耳。妙星玄扭头,看向苏济世,咬紧牙关道;“多谢祖祖关心,玄儿的确未曾心悦任何人。”“这情蛊能种在我体内,想必与其它情蛊不一样。”“毕竟这是下给东方宗主的情蛊,不同也很正常。”妙星玄回眸,定定地看向司南:“更何况,我并未因情蛊感到疼痛。”她在说这一句的时候,司南疼得浑身颤栗。司南知道,这不是自己在疼,是妙星玄在疼。她感受着妙星玄的疼痛,在她的谎言里,后脊发凉。好半晌,司南才转眸看向苏济世:“既如此,还请祖祖开几贴药,温养一下玄儿的心脉吧。”苏济世看看司南,又看看妙星玄,长眉轻挑:“成!”————————苏济世开了药,朝司南招了招手,将她招到炼丹室去。进了炼丹室,苏济世一边炼丹,一边在她识海中道:“我瞧出来了,你这弟子,对你生了情。”司南倒也没有意外,只浅浅应了一句:“嗯。”苏济世把药材往炼丹炉里放,与司南道:“我不是个迂腐的人,你在我面前,说要与她同死,我相信也不是全然都是演的。”司南抿紧唇瓣,颤声应了一句:“嗯。”苏济世又问她:“别嗯啊嗯,你自个是怎么想的?”那一炉汹汹烈火,在司南眼中燃烧。不知为何,司南竟然想到了妙星玄的红裙。她其实不太记得镇妖塔下,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箭风刺过时,妙星玄手握镇妖剑,红裙烈烈作响。一股绵密的疼痛从心口升起,她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望着那炉火言道:“我……”“我也不是什么很守规矩的人,只觉得若是不伤着旁人,无论与谁在一处,都是可以的。”苏济世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淡淡道:“知道你是这样了,这世上的情爱,就是这般,发生在任何人头上都不稀奇。”“那刚飞升的君子芳,不也找了个他最讨厌的妖魔,爱得死去活来还生了个孩子吗?”司南顿了顿,与她言道:“但玄儿太小了。”“我疼她,护她,为她失去心,失去命鼎,与她发过天地大誓。她爱我,并不稀奇。”不如说,这天下人人都爱司南,也不稀奇。司南转眸,看向苏济世:“她敬仰我,信赖我,爱慕我,坚定地选择我,是因为我是她的师父。”“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叹了口气,望着熊熊燃烧的炉火,与苏济世道:“人一生欲望的源泉,往往来自于父母。”“她自小失去双亲,是我将她带大。她想我亲她,抱她,多疼爱她一点,很正常。”苏济世将药材尽数投入炉中,漫声道:“你倒是看得通透。”“既如此,你也应该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对你生了情,却要否认。”司南叹着气道:“我自然明白。在她心里,我是她师父,犹如父母一般的存在。”“这里面,隔着人伦,隔着天理,无论如何都无法迈过去。她以此情为耻,矢口否认,人之常情。”苏济世回眸,定定地望着司南的桃花眼,很是认真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少女爱慕之心,可以有。”“但你司南,绝不能越雷池一步。”“碧沧海是个自私之人,她的所作所为,你万万不能学,明白了吗?”司南本人,和一清道人一样,是个极为肆意洒脱之人。她其实不在乎声誉,不然也不会与东方罄交友。只是自身怕麻烦,加上品德端正,才有的好名声。她可以不顾自己几十年的名声,但苏济世顾及。司南凝视着火光中翻滚的材料,思索了好一阵,转眸看向苏济世:“我先带她回七星峰,先安抚她一阵子。”“接下来,我要去找东方,弄清楚谁在下蛊,把我的噬灵蛊给解了。”“如此一来,我必定要与她分开一阵。”苏济世却觉得不妥:“你与她分开,她思念你,情蛊发作怎么办?”“你也知道,这情蛊发作起来,疼得人不省人事。到时候你受累,很容易被人袭击。”司南也觉得为难,她与苏济世道:“那我将她一起带下山。”苏济世哑然失笑:“你将她带下山?你司南是个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世间,有几人比得上你。越是靠近你,越是爱慕你,越是无法看看这世间其余人有多好,又有多特别。”司南拧起眉头,问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有什么办法吗?”苏济世想了想,与她言道:“过不久,我会去南海蓬莱岛上做客,替慈航真人疗养。”“佛门清净,你把她交给我,我带着她吃斋念佛几年,修心养性。”等那少女谁也不爱,就断了这份孽缘。司南思索片刻,方才言道:“如此,也是个办法。”——————————拿了药之后,司南携着妙星玄,径直回了七星峰。妙星玄身体大损,只能在洞府中静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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