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朱旭臉色慘白,哆嗦著搖了搖頭。
「騙過多少人啊?」宗煥質問,見孔朱旭只是瞪大了眼睛不說話,宗煥抽出了匕首,再次扎了進去,吼道:「我問你騙過多少人去M國!」
孔朱旭哭嚎一聲,含糊不清地說道:「不,不不記得了,三十幾個,三十幾個......」
「毀了三十多個人的人生,該死啊!」宗煥狠狠地說著,抬槍指著他的腦袋,望向周圍上百個被騙到這裡賭博的遊客,「不止三十個人,你這種垃圾,怎麼配和我活在一個世界呢!」
「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孔朱旭不停求饒。
「我讓你死個明白,」宗煥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鄭在石,是我的岳父,你從他那裡騙走的幾百萬,是我給他的聘禮!還有,」他用槍拍了拍孔朱旭絕望的臉,「因為你,我差點喪偶了!」
砰!
一聲槍響,孔朱旭的腦袋被洞穿,暗紅的血液,流淌在了深褐色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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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希醒來之時,出了一身的虛汗,但腦子已經清醒,情緒也穩定了下來。他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猜到是醫院後,有些緊張地按動了身側的按鈴。
護士和權光烈一起走了進來。護士給鄭西希做了檢查,鄭西希也從權光烈那裡知道了整個營救計劃的大概,和營救已經成功、鄭西希的父親已經獲救,在當天就被送回了H國這些事。
得知老爸已經獲救,鄭西希感動得差點哭了出來,他沒想到宗煥竟然會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他已經不記得幾個小時前和宗煥親熱的事了,所以很是費解:宗煥不是噁心男人嗎?為什麼會冒這麼大的危險來救我?難道是還不能接受我是男人這個事實,還余情未了?
啊!他好像還吻我了!
鄭西希想到了在地下室看到宗煥的那一刻,自己當時還以為是在做夢,直接撲進了他懷裡,然後他居然吻下來了!
為什麼?他不是噁心我嗎?還是仍然把我當成女孩兒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鄭西希,聽到了權光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聲音:「大嫂,那個,哲虎那裡有點事拜託你。」
「哲虎哥怎麼了?!」鄭西希立刻問道。
「沒事沒事,哲虎好得很,一點小事,大嫂不用著急,」權光烈連忙說道,「大嫂先吃點東西,哲虎就住在隔壁,一會兒我帶你去見他。」
吃了點東西後,渾身不適的鄭西希找了一套全新的病號服,走進了病房邊的浴室。脫掉了衣服,看到了鏡子裡渾身上下的斑斑點點,他嚇了一跳,按了按那些或深或淺的印記,嘀咕道:「過敏了嗎?可是也不癢啊?」
打開花灑,走進水中,身上刺痛感傳來,低頭一看,大腿根部已經紅了一片。
「怎麼回事啊?」
胸也有些刺痛,某處一片紅腫。鄭西希晃了晃腦袋,什麼也想不起來。
洗完澡後,鄭西希吹乾了頭髮,發現脖子上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戳了戳,說道:「一會兒讓護士開點皮膚過敏的藥吧。」
收拾妥當的鄭西希在權光烈的帶領下,來到了李哲虎的病房,看到了李哲虎一臉頹喪、仿佛喪失了生活的熱情的樣子,連忙走了過去,擔心地問道:「怎麼了?哲虎哥?出什麼事了?」
李哲虎看到了鄭西希,神情才稍稍好轉,說道:「沒事,大嫂你不用管。」
「我說你啊,都要變成沒人要的孤兒了,你就讓大嫂管管吧!」權光烈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除了大嫂誰還能幫你?」
「我本來就是孤兒。」李哲虎置氣般地說道。
「老大撿你回來,你就不是了!」權光烈氣道。
「別吵了,到底怎麼回事啊?」鄭西希急了起來。
「你不說我說!」權光烈往病床邊一坐,就開始向鄭西希訴起了苦,不過,訴的都是李哲虎的苦。
「哲虎這小子,身世太悲慘了,小時候他爸家暴他媽,他媽死在了他爸的拳頭下卻沒一個人管,後來他趁他爸睡著,就一刀剁了那禽獸,被警察抓了送進了少管所。那少管所也不是人待的地方,時時刻刻都會面臨霸凌,哲虎十四歲就逃了出來,逃到了江北,天天像是乞丐一樣活著,直到十年前,無意間捲入了幫派鬥爭中。沒人知道他是哪方的人,殺瘋了的人見了他就砍,他也跟瘋了的小狼崽一樣見人就砍,後來,他砍得沒力氣了,就那麼呆呆地,坐在了死人堆里。
是老大看到了他,扔掉了他手裡的刀,把他從死人堆里提了出來,提到水管下,沖乾淨了他身上的污血和淤泥,把他帶回了家。老大說他身上殺氣太重,怕他犯事就把他天天帶在身邊,沒事的時候就教他練拳,教他用槍,還教他讀書寫字,給他講很多很多人生哲理,跟養兒子沒什麼區別了。後來,老大整頓江北黑=道,哲虎也成為了老大身邊最鋒利的刀。
哲虎沒有家,老大的家就是哲虎的家,但......雖說這次也是哲虎不對,哲虎怎麼能喜歡大嫂你呢?可哲虎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吧?但老大很生氣,揍了哲虎一拳還說等回到江北,讓哲虎收拾東西滾出三川莊園。大嫂啊,這事兒也就你能管管了,勸勸老大吧,我跟了老大這麼多年,也早把哲虎當兒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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