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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事情連著又一樁好像有些太巧合了。

先是他第一次在山上遇到罐罐,被嚇跑了一隻兔子竟然還能在同一個洞裡捉到另外一隻?再是王家對罐罐不好,他親眼看著那對夫婦被輕一陣重一陣的腹痛折磨的瘋了一樣說出自己做的壞事,只有萍姐兒沒傷害過罐罐所以萍姐兒沒事?又是正值壯年的魏三年打了他之後,竟然傷了腰,聽說從此都不能人道了。最後是秦氏和宋富戶一家……似乎還了長命鎖後,秦氏再也沒有糾纏於他?那就是說宋寶兒的病好了。聽聞鍾郎中感慨「他爹」厲害,許多人因捉蛙子被狼咬死或者斷了腿腳,他們上山遇到兩次狼都化險為夷。還有為什麼老狼要把崽兒狼託付給罐罐呢?今兒白日罐罐說做噩夢害怕,晚上就又發生了這樣巧合的事情。

魏承忽然眼睛一紅,輕輕摸了摸罐罐熟睡的小臉。

原來是罐罐一直在保護哥哥。

.

次日一早,茂溪村就傳遍了兩件大事。

一是村中竟然躥進來兩個賊人,還趁著夜色慾偷盜魏承和外來小娃的破落草屋,那孩子枕頭上的刀痕非常之深,可見他們是想殺人滅口。二是村中有兩個正值壯年的漢子在喝過里正家喜酒後就失去了蹤影,正是魏三年和苟三石。

與魏家和苟家交好的村人都幫忙上山去找,找了約莫半日,山底下忽然傳來陣陣像是死了親人般嚎啕刺耳的哭聲。

第19章

「那苟三石摔斷了腿, 被發現時已經凍僵在山坡下,全身發紫,心口腫大, 我聽人說怕是不行了。」豆苗坐在小草屋炕上給魏承和罐罐學道, 又看看他倆,壓低嗓音賣個關子:「承哥, 小娃, 你倆猜猜魏三年咋樣了?」

罐罐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 手裡果兒也不吃了, 蹭蹭跑到魏承懷裡:「哥哥,罐罐怕。」

魏承抱住罐罐:「莫怕, 莫怕,都是些過去的事了,咱就當個故事或是笑話聽, 成不?」又將扒好的榛子仁兒和砸好的核桃仁兒一股腦放在罐罐手裡:「再吃些?」

罐罐頭埋魏承懷裡,只露出個屁股蛋,瓮聲瓮氣的:「豆苗哥,再講講,罐罐還想聽。」

又慫又喜歡湊熱鬧。

魏承給豆苗使個眼色, 示意他繼續講,豆苗搖頭晃腦, 頗有些鎮上說書先生的姿態, 又一拍大腿繪聲繪色刀:「且說那魏三年也不知怎麼地喝了多少馬尿,」他娘就這樣說他爹。

「被發現時竟脫了衣服,光著黑腚,他那半邊身子都被狼撕扯的不像樣子,也不知是那狼老了還是牙口不好, 沒把魏三年拖到狼窩裡吃掉只是咬傷了他半邊身子,不過他手臂大腿被撕扯下露骨的血肉,腳筋也被狼咬斷了……被人發現時就吊著一口氣,不死這輩子也是瘸子了……」

老狼?難道是崽兒狼的家人?

眼下旁人都沒給他准信,可魏承早在事出那一天就想過那兩個人定有魏三年,直到山下魏家傳來魏三年失蹤的消息,魏承就更加確信賊子就是魏三年!若說魏三年命好只遇上一頭老狼留下一口氣,倒不如說是老狼聞著崽兒狼的氣味追過去的……他們迷暈了崽兒狼,又在屋子帶了那麼久,身上定然沾了崽兒狼的氣味。

那老狼為啥留著魏三年一口氣,這事兒魏承心裡也犯嘀咕。

豆苗支著下巴哎了聲:「村里遭了賊兒,又有倆漢子醉酒摸上山一個快凍死了一個快被狼咬死了,我娘這兩日都不讓我到處跑,我說我來看看承哥和小娃,她才鬆了口。」

「嬸子說得對,眼下到了年關,什麼人都有不亂跑是對的。」

魏承拍拍罐罐:「你豆苗哥講完了,出來吧。」

罐罐露出張被憋紅的小臉,依偎在魏承懷裡,搓搓小胖手,哼了聲:「豆苗哥,你沒嚇著,罐罐。」

豆苗撓撓頭,傻乎乎笑了兩聲:「罐罐真膽兒大,我聽著我爹給我娘學,我嚇得腿都軟了,跑了兩趟茅廁。」

山中無大事,可忽然出現竊賊和失蹤兩件駭人聽聞的事兒,又到了年關,家家戶戶都警醒著。

魏承看一眼罐罐,揶揄笑道:「罐罐不怕?今晚能不能又大水沖了龍王廟?」

罐罐臉蛋騰得紅了,呲著一口小白牙像是動怒的崽兒狼:「哥哥壞,哥哥笑話罐罐。」

說著就舉起雪白小包子一樣的拳頭去撓魏承的癢,豆苗在一旁看得嘿嘿笑,也跟著罐罐去撓魏承的腋下。

三個小孩在火炕上玩了一通,過了會兒,魏承道:「豆苗莫走了,今兒午時就在這兒用飯吧。」

豆苗啊了聲,搖頭道:「不成不成,今兒臘月二十三請灶神,我還得回去給我娘燒火煮餃子。」

魏承留他不得,想了想撕了個燒雞雞翅膀遞給豆苗:「你偷著吃了,莫叫人看著了。」

豆苗眼睛都瞪大了:「承哥,你,你哪裡來的銀子啊。」

「一隻燒雞四十五文,捆了五捆柴就有了。」魏承道:「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口吃,能多吃就多吃,像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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