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十兩銀子?」
豆苗娘驚詫不已,她連著娘呀娘呀的好幾聲才緩過來,歡喜的推了下豆苗:「你這小驢蛋子,你可真有兩把刷子!」
豆苗聽到十兩銀子也愣了好久,十兩銀子,十兩銀子,他爹殺頭豬總共才幾個錢?這,這他爹得少出多少力氣啊!
直到他娘推搡他他才回神,看著爹娘道:「其實只有那株小三花是我挖的,剩下那一株是承哥和罐罐給我的!」
他忍住和爹娘說罐罐運氣有多好這茬兒,他答應承哥不和旁人說這事,那就連他爹娘都不能說!他得講義氣!
豆苗娘臉上的笑容一僵,拿著筐就要走:「這倆孩子定是不識貨,不是咱們該得的咱們不要,娘去還給他們!」
「娘,娘!」
豆苗連忙從水裡站出來硬扯住他娘:「這參真是他們給我的,承哥識貨,這兩株參還都是他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給我挖的,一根參須都沒掉,當時發現這株參時它旁邊還有株三品葉,承哥的意思就是見者有份所以就將這株二甲子給我了!」
豆苗娘半信半疑:「真的?」
豆苗道:「真的,我哪能騙娘呢!」
「那魏承他們挖了多少參?」豆苗娘也就是隨口一問。
豆苗卻連連揮手:「我不能說,我答應承哥了不和旁人亂說山上的事兒,我得講義氣!」
豆苗娘氣笑了:「小驢蛋子!我是你娘,我也是旁人?」
「行了。」馬屠戶開腔道:「孩子講義氣是好事,不說就不說,咱們別瞎打聽。」
豆苗娘覺得自個兒冤,笑道:「我可沒壞心眼,也不是眼饞那承小子和罐罐,我就是有些好奇這倆小子是挖多少參還把這麼貴的二甲子給了咱豆苗。」
「咱們吶,甭好奇那些沒用的。」
馬屠戶看著背筐里兩顆水靈的野山參,參草蘆頭俱全,參身無一處劃痕,就連最細小的參須都完完整整的被抬了出來,這得是多細心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好活計,他嘆道:「咱得高興,那承小子和罐罐是真心拿咱們豆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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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溪山深處。
周老六舉著火把,氣喘吁吁的看著身邊的人,吞咽兩下口水:「蒙,蒙爺咱們是碰上鬼打牆了嗎?這都多少時辰了怎麼還沒走出那片地?」
蒙老頭臉色鐵青:「什麼鬼打牆?我在茂溪山混盪了這些年可從來沒聽說過這些!」
「蒙爺,咱別找了,這都找了一天了,那玩意沒準成精了,跑了!」
跟著的幾人都叫苦連天,他們早上那股為了發財拼一把的勁兒早就在一次又一次走岔路中消磨殆盡。
「成精?」蒙老頭吐了口唾沫:「百年來的玩意成什麼精?」
一片狼嚎聲起,強子幾人嚇得連連後退:「蒙爺,甭找了,再找命就沒了!咱們快找個安全地方眯一宿得了!」
「對啊,對啊,趕緊走吧,這地兒太邪乎了!」
眼見著幾人都要走,這荒山野嶺蒙老頭再有能耐也不敢一個人闖蕩,憤恨的重摔手裡的棍子:「害!」
真是不應該啊,那株人參能跑到哪裡去?
難不成是被人挖走了?會是誰?蒙老頭一想到他謀劃許久卻為別人做了嫁衣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召集這麼多人上山為的就是一同堵著這株參,哪成想出了熊瞎子這樁事攪亂了他的謀算!
夜色中,一群人只好狼狽的逃竄出這片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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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和罐罐睡了個極舒坦的覺。
雖說棚上沒茅草,這一夜山風淨往被屋裡灌,可因著被褥厚實兩個孩子也沒遭什麼罪。
罐罐咕咕嚕嚕刷牙,刷完之後拿著香膏去找哥哥:「要擦香香。」
這兩日在豆苗家都沒擦,這小漢子要臉兒怕被豆苗娘蘭嬸子笑話。
魏承放下手裡的東西轉身給罐罐擦臉,他道:「閉眼。」
罐罐便乖乖把眼睛閉上,兩隻小手也攥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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