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到一半就看到半人高又虎視眈眈的「黑狗」也進來了,那剩下半句的髒話被迫咽了下去。
「誰啊?誰來了?」
魏老婆子拄著拐杖從屋頭走出來,錢氏也擦著手聞聲從房子出來,她見著是魏承那臉色明顯一變。
魏承將眾人神色變化看在眼裡,他將筐里被毒蛇咬死的小母雞直接丟在二房家門口。
錢氏做賊心虛,尖叫兩聲道:「蛇,蛇……」
魏承冷笑道:「蛇?二嬸,你仔細看看這是蛇還是被蛇咬死的雞?」
三隻小母雞渾身是流著黑血,死相慘不忍睹。
「承小子,你家進了蛇,來我們這兒鬧什麼鬧?」魏老太太指著魏承鼻子喊。
「那就要問魏志了。」
錢氏咽咽口水,瞥了眼院外圍著的村民,撐著笑道:「承小子,你說什麼呢,咱們都是老魏家的人,打著骨頭連著筋,我們能害你?而且你還往你兄弟身上潑髒水,你兄弟身上不舒服在炕上躺著呢,誰能去害你?」
她故意道:「我們知道你現在不好惹,攀上李家又攀上縣令大人,試問整個茂溪村現在誰敢得罪你啊?是不是你在鎮上得罪了,眼下又賴在自家人身上?」
村人竊竊私語,也在討論著是不是魏承在外面得罪了人。
魏承知道沒有證據,報不了官也定不了魏志的罪,他看一眼二房家緊閉的房門,冷冷道:「魏志,你做縮頭烏龜倒是有一手,你往我們家扔蛇想害死我,不就是怕我比你先考取童生?」
又一字一句專往魏志心窩子上捅:「我定是會比你先考取童生,我只啟蒙半年就受了諸葛秀才和縣令大人的青睞,我比你先考取童生又怎麼會是難事?像你這等狹隘又無能,只會鑽研取巧和讀死書的人怕是連我半點天賦都比不上。」
屋子傳來一聲摔碎碗碟的聲音。
魏承冷笑一聲:「你也就能背後害人,耍這些腌臢手段,你五歲啟蒙,學了六七年竟然連我這個啟蒙半年的九歲小子都比不過,村里村外誰不笑話你?你還真是丟人至極,我若是你怕是早就棄了書本,好好下地種田算了。」
那扇緊閉的窗戶猛地從裡面打開,魏志頭髮雜亂,咬牙切齒道:「魏承,你,你……」
魏承上前一步,緊緊攥住魏志的衣領。
錢氏和魏老太太都罵著過來:「魏承,你休要在我們家耍威風!」
錢氏更是慌張,一拍大腿:「殺人了,有人要殺人了!」
從外面回來的魏二年操著傢伙什就朝魏承打來,黑狼仰天一嘯,矯健迅速的朝魏二年一撲,魏二年嚇得退了兩步,黑狼也不戀戰,獸眸凶戾環視眾人,將罐罐和魏承牢牢護在身後。
錢氏忙扶起來魏二年,指著魏承道:「你,你要放烈犬咬我們,來人啊,快去喊里正給我們做主!」
「壞人,閉嘴!」
罐罐緊緊抱著魏承的腿,眼眶都氣紅了,凶道:「你們是壞人!丟臭東西咬死了我和哥哥的小母雞!你們都是壞人!」
「無憑無據,無憑無據!」錢氏罵了兩聲,「你們來我們家搗亂鬧事,你還有理了?」
「你們家?這房子都是我爹賣命蓋起來的!」
魏承瞥錢氏一眼,他將一些話忍了下來,又看向被他攥著衣領嚇得發顫的魏志。
「魏志,我今兒就告訴你,我不僅要考童生,我還要考秀才考舉人一直考官,這整個魏家能光宗耀祖的人只有我魏承,至於你……」
魏承冷笑道:「你就認命吧。」
「你,你……」
魏志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雙眸赤紅,聲音壓的很低:「村人都說你自打養了那崽子運氣變得好極,原我還是不信的,沒成想還真是這樣,魏承,要是沒有你,那崽子豈不是就是我們家來養?既然搶不來他,我早就想把你養的那崽子毒死,看那崽子死了,你還怎麼和我比,那條花蛇那麼毒,崽子怎麼就沒被毒蛇活活咬死……」
「畜生!」
一聽到魏志打的是罐罐的主意,魏承一瞬間就被氣昏了頭,攥著拳頭就要砸在他面門,手臂抬起就被人牢牢握著,他回頭一瞧,來人正是急匆匆趕來的里正。
里正伯伯苦口婆心道:「承小子,承小子,莫要衝動行事,眼下沒有證據,你若是打了人被他們惡意告了官,你的前途可就全毀了!」
李家大郎三郎左右將魏承架了出來,罐罐個子小,急得團團轉:「不要,不要打罐罐哥哥!」
秋哥兒也聞訊來了,忙抱起罐罐:「乖罐罐,沒人打你哥哥,伯伯和你三哥是為了你哥哥好。」
李茂德等人帶著魏承罐罐回了他們家的小院,到了堂屋落座,李茂德道:「承小子,你怎麼知道這投蛇的人是魏志?」
魏承氣的手抖,他只以為魏志嫉恨他,沒想到還打了罐罐的主意。
他默了默:「他親口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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