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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此事,罐罐和魏承就向諸葛夫子和陳老童生告了假,倆人被二師兄留在鏢局,就怕他們出門會被人報復,直到佟管事回來眾人都圍上去。
「佟爺爺,駿兒怎麼樣了?他爹會不會派人打罐罐!」
「佟管事,這事賴我,您可千萬別怨罐罐和魏學子。」
二師兄愧疚極了,師父那麼信任他讓他教導師兄弟學武,他卻玩心不改,任由不懂事的娃娃招貓鬥狗,這事若是鬧大了他難辭其咎。
罐罐垂頭摳著小手:「爺爺,罐罐闖禍了嗎?」
「莫要擔憂,此事已經了了,駿兒之父商三爺承諾不再追究。你們小男娃貪玩是常事,不過日後也要警醒著些,莫要惹那無賴之人。」
罐罐點點頭,眼睛還紅紅的,比著兩根手指:「吃一塹長兩智,罐罐以後,不貪玩了。」
這話將幾人都逗笑了,而罐罐卻不知道大家在笑什麼。
魏承摸摸罐罐頭,輕聲道:「此事不怪你,也是哥哥疏忽了。」
在聽到駿兒是賭坊家的小少爺時魏承覺得事情難辦,主要還是賭坊的人多是無賴,所謂小鬼難纏就是如此。可他也沒覺得真的沒辦法應付,有孫縣令憐他讀書天賦一事上,想來也會庇護他和弟弟一二,畢竟日後地方考出秀才舉子,這也是算在重要政績裡頭的,升遷與否也是看此。
眼下佟家管事出面解決了,倒也省了孫縣令的一點人情。
他拱手道:「還要多謝佟爺爺百忙之中替我兄弟二人奔波,送商家的禮……」
「沒送什麼好禮,不過是點藥材而已。」
佟管事擺擺手:「你們是阿釗喜歡的孩子,我怎能見你們受難?且說我們佟家也不是好惹的,那商三想冒頭也得看看我佟家兩位爺干不干!」
眾人散了,魏承也帶著罐罐和杏兒往家走,他摸摸罐罐還悶悶不樂的小臉:「莫要不高興,今兒不讀書也不練武,哥哥帶你上山摘果子玩?」
罐罐緊緊抱著杏兒的狼頭,仰著一張小臉有點迷茫:「哥哥,駿兒不是罐罐的朋友嗎?朋友和朋友不是要真誠相處嗎?他為什麼要偷偷打杏兒,還要說我們欺負了他?」
「他與你同在鏢局習武並不是說他就是你的朋友。」
魏承想了想:「就像豆苗方文栓子都曾與哥哥在村中一同玩耍過,不過只有豆苗是哥哥的朋友,但那倆人行事不端,交情不深就擔不上朋友一詞。」
「朋友是要互相選擇的,且與人交往更要看重人品行事。」
罐罐緊著小臉點頭:「罐罐知道了。」
其實沒人教導四歲就寄人籬下的魏承這些,他也是摸爬滾打長大後想通了這些事。
魏承趕車驢車往家走,也不想帶著罐罐再在鎮上逗留,他道:「那咱們今兒就往家走,過節再來給夫子他們送節禮。」
驢車晃蕩出鏢局所在的小巷,黑狼忽然衝著後面低吼兩聲,罐罐卻緊緊抱住小狼:「杏兒乖乖哦,不要打架咯。」
魏承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眼。
有人跟著他們。
魏承想了想,勒住驢車換個方向打算先去師娘家中,而後面的人似乎還在輕手輕腳的跟蹤。
「魏承?罐罐?」
師娘正在院子中洗衣裳,見到他們有些驚訝:「聽人說你們今兒有事告假,怎麼又過來了?」
魏承將罐罐抱下來,笑道:「我有點事要去忙,還勞煩師娘照看下罐罐。」
師娘牽住罐罐小手:「你去忙你的,罐罐,師娘帶你玩水,好不好啊?」
小娃不記事,一聽有玩的雪白臉蛋就露出歡喜,小手手也乖乖讓牽:「好呀好呀。」
見著師娘帶著罐罐杏兒進去,魏承腳尖一轉,走向身後的巷子,那牆角正蹲著個黑面的瘦高漢子。
魏承敢來也是認出這個人:「甘九。」
甘九提著棍子站起來,上下打量下魏承,眼裡似有讓人不易察覺的歡喜:「佟鏢頭與你提過我?」
甘九被派了個教訓震金鏢局裡頭一對帶著「黑狗」兄弟的活,一聽到震金鏢局他就皺起了眉,但還是攬下此活,佟鏢頭是他的恩人,他怎麼也不能看著佟鏢頭的人被一群下三濫的渣滓下黑手。
「聽說過。」
魏承想了想:「商三爺派你來教訓我們?」
甘九不輕不重的哼了聲,棍子晃了晃,露個狠:「要麼打斷你兄弟的腿,要麼打斷你家狗的腿。」
「賭坊的人還真是玩不起。」
魏承嘲諷一句,看著甘九道:「你妹妹知道你在外頭做這等活計?」
甘九眼睛一凶:「佟釗連我妹子的事都和你說了?」
他緊緊盯著魏承:「你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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