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一頓,會不會是小狼去找驅逐它與老狼的狼群報仇了?
「郎中叔,那您給看看該給它吃些什麼草藥?多貴重的藥材我們都買!」
「哎,沒什麼能給狗吃的草藥,眼下也只能給它敷些草藥罷了,你們看看它願不願意吃食,若是願意吃那還好些。」
草郎中不想嚇唬小娃,他心裡其實覺得這狗應當是沒救了。
搗碎的草藥被敷在小狼的傷口上,察覺到小狼的細微顫抖掙扎,罐罐輕輕哄道:「杏兒乖,杏兒乖,痛痛飛走啦。」
莫夫郎瞧著心酸,趕緊勸慰幾句:「肯定會沒事的,你,你郎中叔的草藥連人都能救還救不回來一條小狗?你倆莫要擔憂,該吃該喝喝,這兩日多給小狗點肉吃,它明兒就又能活蹦亂跳了。」
罐罐淚珠還掛在濕潤的睫毛上,破涕而笑:「真的嗎?杏兒明天就會好嗎?」
「杏兒會好的,罐罐你別擔心了。」
渙哥兒也蹲下來輕輕摸了摸小狼。
莫夫郎一家離去,魏承便將小狼抱起來放到牆角的小窩裡,罐罐亦步亦趨的跟著抹眼淚:「哥哥,罐罐想陪著杏兒。」
「杏兒累了,咱們讓它好好休息休息,好不好?」
魏承拿著帕子擦擦罐罐臉蛋上的血跡和眼淚:「你忘了,罐罐是小神仙,有你保佑著,小狼不會有事的。」
罐罐悶悶抽噎:「罐罐不是小神仙,杏兒都受傷了。」
「你可還記得杏兒為什麼會來到我們身邊?」
罐罐想了想,輕聲道:「是老狼把杏兒給罐罐的。」
「郎中叔說小狼是被旁的狼群圍攻了,哥哥倒是覺得沒準小狼是自個兒打敗了所有曾經侵害過它親人的狼群,小狼還能夠在那常年混跡山林中的狼王口中全身而退,這何嘗又不是罐罐在保佑小狼呢?」
罐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擦擦眼淚:「那罐罐不要小狼死,要小狼一直陪著罐罐和哥哥。」
魏承道:「對,咱們家的小狼不會有事的。」
屋外傳來聲響,魏承讓罐罐留在堂屋照看小狼,他推開門朝外面走去,就見著豆苗提著兩吊五花肉和幾根肉骨頭走進來。
「承哥,家裡出什麼大事了,我見著你跟著莫夫郎急匆匆往家裡走?」
豆苗將手裡的肉幫他放到柴房,笑道:「我給你們留了點好肉,這大骨頭你留著給罐罐燉湯喝。」
「我還想著一會兒過去,你倒是把肉給我送來了。」
魏承解開腰間的錢袋:「這些肉和骨頭多錢?」
豆苗推脫說不要,魏承還是將幾十文銅板塞到豆苗手中。
這豬肉是豆苗從旁人家買來的,就算再怎麼熟悉,魏承也不能白吃白拿。
「家裡到底咋啦?罐罐呢?」豆苗一邊揣銅板一邊問。
魏承嘆息一聲,將自家杏兒被狼咬傷的事情說過,豆苗一聽,哎呦一聲:「那黑狗沒事吧?這,這怎麼忽然跑到那片山林里去了。」
「沒事,郎中叔給敷藥了,想來休養幾日,多吃點肉就好了。」
豆苗又一拍掌:「早知道我多給你帶過來兩塊豬骨頭好了,這吃什麼補什麼,小狗也應當能好的快些。」
說著就要往外走去拿骨頭。
魏承忙攔著豆苗:「沒事,這幾根骨頭這兩天夠它吃,我明兒想再去趟鎮上藥堂,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藥給杏兒治傷,到時候去肉市多買點骨頭棒就成。」
豆苗點點頭:「肉市豬骨頭多些,你還能多買點。」
又想到什麼:「承哥,我這兩日天天在村子殺豬,去不得鎮上,不知道你有沒有見到我姨母,她幫著那對兄妹開的包子鋪眼下如何?」
「今兒早上我兄弟倆還在那吃了包子,鋪子生意不錯,嬸子雖然忙碌可心情是真好,她與那丫頭處也得像母女一般。」
豆苗露出個笑:「那就成,那我就放心了。」
又囑咐道:「承哥,這兩日我聽不少人議論你家的紅黃雞蛋,你家這小黑狗又忽然受了傷,這段日子你和罐罐警醒點,別讓人給跳進院子裡偷了雞糧。」
村里除了豆苗家莫夫郎家就是里正家吃過他們家的紅黃雞蛋,想來傳出去的人應當也是里正家的那幾個不省心的兒媳,不過這事也藏不了幾天,且那小吳哥聽著一句「賣雞蛋的娃娃會算數又長得玉雪可愛」都能認出是他們,這村里過幾天知道的人怕是更多了。
沒想到豆苗才走不久,就有村人借著串門的名義來他們家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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