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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承回家打開馬家給的食盒, 便發現裡頭不僅有條完整的糖醋魚,還有一碗蓋得滿滿的油炸豆泡燉排骨。

想來是豆苗和蘭嬸子見著罐罐在席面上愛吃這道菜,所以特意給他們留了一碗。

因著馬家的席面油水足, 村中大半的人都去了, 他寫禮帳時就發現,常有一個人隨十來文錢的禮, 不僅帶著自家娘子孩子, 就連老母老爹還有兩三個侄子外甥都給帶去了。

就算馬家肉菜備的足, 也架不住這些不講究的人, 所以馬家還能給他們留碗好菜也是不容易。

他們家建房時豆苗家隨了六十六文銅錢還有一些菜蔬,這在村中算是極大的禮了, 故而魏承這次也還了六十六文,還拿了十來枚紅黃雞蛋,留著給豆苗娘補身體。

罐罐小手趴在桌子上, 動動鼻子:「好香呀。」

又指著個紅綢子道:「哥哥,這是什麼?」

魏承將小紅綢子打開,裡頭有八枚銅錢:「這是哥哥給豆苗家寫禮帳,嬸子給哥哥的彩頭。」

罐罐點了點頭,解開腰間的小錢袋, 敞開口對著他:「那罐罐替哥哥保管,等哥哥長大了給哥哥買好吃的!」

罐罐很喜歡收攢家裡的零碎銅錢。

魏承將小銅錢抓著塞進他小錢袋裡, 又摸摸他渾圓的小肚:「你陪著小狼墨珠兒玩一會兒, 莫要懶在一處,小心肚中積了食。」

罐罐乖乖道:「好呀好呀。」

魏承和罐罐將食盒放在柴房,又一道去堂屋看望許久都沒出窩的小狼。

小狼這兩日能從牆角走到堂屋門口了,有時還扒著門沖他們哼唧,瞧那意思是好點就想出門撒歡。

每當這時罐罐都會擺起臉色:「不可以, 杏兒傷還沒好,不聽話就不是乖寶寶了!」

一言一語都照著哥哥學。

小狼的傷許是太嚴重,傷口總有些反反覆覆的意思,他們每日都要給它敷三回草藥,沒過多久那傷處就泛起青膿,他們問過郎中叔這是為何,郎中叔卻讓他們莫要擔憂,說小狼這是快好了。

可每次拿著濕帕子擦它傷口旁邊的乾涸膿水,總是會牽扯到傷口附近的毛髮,小狼每每都痛得嗷嗚嗷嗚慘叫,兄弟倆聽著不忍就合力將它患處的毛毛都剃光了。

原本通體黝黑,毛髮長密的小黑狼忽然變成了斑點狼,這下小狼像是死了心,這輩子都不想出去玩了。

又一次給其塗抹完草藥後,罐罐輕摸摸小狼毛腦袋:「不要傷心,毛毛會長出來的!」

小狼嗷嗚一聲,用頭蹭蹭罐罐的手。

最招樂的是,同樣是通體黑毛的小墨珠兒像是抓到了小狼把柄,總是在小狼面前伸著腿兒舔毛毛,然後再伸個妖嬈小懶腰,將一身鬆軟黝黑的毛毛抖得漂亮極了。

可一狼一貓鬧歸鬧,自打小狼受了傷,墨珠兒當真是寸步不離,就連睡覺都要高高在上的盤臥在小狼身邊。

魏承見著罐罐和它們玩得正歡,便換了身做活的衣裳去了養雞的暖房。

裡頭味道是真不好聞,他忙將窗戶打開,寒風猛地掃進來,吹散不少味道。

他一股作氣將暖屋裡里外外清鏟個遍兒,時不時還有膽大的小母雞來啄他鞋面。

做完這些換回衣裳後又去井邊打水,往上搖著鐵轆轤還有些刺骨的凍手,他回頭尋了塊棉帕子墊在上面搖,幾桶井水打上來,紛紛倒入腳邊的大木桶里。

除了他們每日要吃用的水,還有餵養雞群驢子的水,今兒多打些,明兒就能輕快點。

不過冬日除了餵養點家畜,砍點柴,打點井水就沒有旁的活計了。

魏承洗漱一番,打算去哄罐罐睡覺時卻沒在堂屋地上見到罐罐,又往屋頭走,便見著罐罐已經躺在火炕上呼呼大睡起來。

火炕暖熱,小娃睡得四仰八叉,卻不忘給自個兒肚臍眼蓋上小被子。

看來是真困了,不然這小娃是不會乖乖去午睡的。

魏承也沒打擾他,輕手輕腳換好乾淨衣裳就去了書房。

他將夫子贈予他的一本字帖拿出來,又珍重的放在高處,生怕不小心落了墨跡,白白損了這樣好的字帖。

夫子還與他玩笑說這本字帖算是用他那首祭月節所作的詩換來的。

窗外滲進來陣陣呼嘯風聲,他只全神貫注的做著夫子今兒備置下來的功課,下筆如有神,全神貫注,心中不存一絲雜念

直到察覺到看不清紙上的墨跡時,魏承微微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

原來天都已經黑了。

.

晨起,魏承練完字帖欲去外頭練石鎖,這麼一推門就見著地上白皚一片。

怪不得昨兒夜風聲那樣大,原是半夜竟然下了雪。

眼下灰濛濛的天色里,雪花洋洋灑灑落下,瞧著應該還要下上許久。

他攏攏棉袍走出去,就見著雞圈,驢棚還有那後院越冬的二十來壟蔥苗都被厚雪覆蓋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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