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我那哥兒嫂子一聽說我要去做獵戶,這幾日再也不提我都十七了要分家的事了!不過他不提,我要提!」
「罐罐。」
李猛小聲走到魏渝跟前兒:「我們一人一套毛皮襖子,還有這趁手的弓箭刀刃可是花了你不少銀子吧?」
「沒多少。」
魏渝正正衣襟笑道:「只要咱能獵到大山貨,這點小錢還怕賺不回來?」
「肯定能!」
李猛拍拍胸脯:「李師父都說了,我們這群人有功夫在身上,射箭的功夫學得也好,肯定不教你們失望!」
旁邊的漢子也起誓發願,都說今兒不獵到大玩意兒就不下山!
魏渝見著他們意氣風發,心裡也高興:「成,若是此次進山能獵到好玩意兒,我請你們吃羊肉喝羊湯!」
「為了這頓羊肉羊湯咱們也拼了!」
李猛回頭看一眼梁娃:「你咋了,瞧著不高興呢?」
眾人都望過去,梁娃出神的眼睛眨了眨,搖頭道:「我,我沒事。」
他見著罐罐也望過來,猶豫一會兒道:「罐罐,我聽李師父說等到開春還會給咱們在山腰搭蓋個房舍?」
魏渝點頭:「對,在山腰蓋建房舍之後你們也就不用鎮上村里來回跑,再者外村人在別村留宿麻煩事多著呢,這樣一來,咱們也省得有些眼紅精胡亂找茬。」
魏渝穿好皮毛襖子,拿起地上的弓箭背在背上,又拾起幾十支打磨得光滑鋥亮的箭羽插在腰間的箭桶里,抬臉笑道:「到時候再給你們請個做飯好吃的婆子,准把你們養得白白胖胖!」
李猛等人高興喊道:「罐罐仗義!」
「打小我就知道跟著罐罐有肉吃!」有個臉嫩的漢子也喊道。
梁娃這才笑了笑,利落地拾掇起自個兒的弓箭。
待年輕漢子們魚貫而出,魏渝攔住梁娃,低聲道:「可是你姐姐又出了什麼事?」
「沒有。」
梁娃道:「我按照你教的將我爹娘故意拖大我姐姐年齡的事傳了出去,也花了不少銀子給我姐姐尋來鎮上極好的媒人,因著我爹娘怕耽誤我二哥的婚事,終究還鬆了口,那媒婆也為我姐姐尋了一戶不錯的親事,男方年紀與我姐姐相仿,長相端正,還有手藝,家中是做豆腐鋪子的,只因著前些年喪母守孝三年,家中便未提及親事,趕巧那男方早就聽說我姐姐文靜,倆個人也是認識的,我與媒婆說過家中的事,男方便把婚期定在這個月月末。」
魏渝道:「這是好事,你何故魂不舍守?」
梁娃苦笑一下:「這兩日我二哥的婚事因為彩禮錢告吹,我爹娘不知怎地反應過來是我從中作梗,見天不給我好臉色,整日指桑罵槐。」
魏渝聽後二話不說就去解錢袋子:「你先去鎮上賃個屋子先住著……」
「不用,不用,罐罐你給我們的銀錢我這裡還有餘。」
梁娃說什麼都不要,只道:「這幾日我還能忍一忍,到底是親生父母,雖說偏心些也不能真的將我從家中趕走,等山腰的房舍落成我就從家中搬走,等我打獵賺到的銀錢多了,我自個兒在鎮上買下間小院,眼饞死我二哥!」
魏渝拍拍他肩膀,笑道:「成,好好干,爭取今年咱就買到新院子!」
.
「大東家。」
雲天在書房外輕聲道:「村里李家的秋哥兒溪哥兒來作客了。」
魏承聞言放下手裡的書,因著看書太久,他手指有些微僵,緩了一會兒道:「我這就過去。」
他又問道:「小東家一大清早就跑去,這是也跟著回來了?」
雲天搖搖頭:「沒見著小東家,許是去了羊莊。」
魏承沒作他想,走到堂屋就見著秋哥兒和溪哥兒正在逗弄胖成豬崽的墨珠兒,秋哥兒抬頭笑道:「承小子,罐罐讓我來告訴你他隨著獵戶隊上山了,短則兩日,多則五日,他叫你莫要擔憂。」
魏承皺了皺眉:「已經走了?」
墨珠兒聽到主人的聲音慢悠悠從溪哥兒手裡溜達過來,珍珠似的尾巴尖若有若無的掃著魏承的小腿。
溪哥兒看一眼向來好脾氣的承哥倏地沉下來的臉色,磕磕絆絆道:「走,走了好一會兒了。」
秋哥兒忙打圓場:「承小子,你別生罐罐的氣,這孩子也是怕你跟著又受凍又耽誤了讀書,再說有你三郎哥還有那些鏢局走出來的漢子們跟著,罐罐定然不會出事的。」
見著魏承沒說話,又勸道:「罐罐性子活潑,膽大心細,以後走南闖北也需要他自個兒闖蕩,你這又要科考又要做官,也不能時時跟著他不是?」
魏承稍頓,復抬頭輕聲道:「阿秋哥說得對。」
秋哥兒和溪哥兒沒坐一會兒就離開魏家,雲天看著大東家去到書房的背影,忙道:「東家,該用晌午飯了,我去給您端上來吧。」
「不必,你們用吧。」
午食晚食熱過兩遍,大東家卻一直沒用飯菜,這可把雲家父子急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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