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絨上很快就濕擰成一條條的。

「說了不可以，太、月長了。」祁湳推了推，而且碰到成結腔真的不好受。

陸任行停下來，沾了膠體的藥給他塗了一圈。

「奶奶給你的？」他用小指撥弄了一圈他的項鍊 ，銀色的小蝴蝶靈動得像是要飛走。

只要一運動，微微隆起的鎖骨線條就會跟著蝴蝶上下飄動。

祁湳腦袋暈乎乎的，很艱澀地「嗯」了一聲。

「很好看。」陸任行夸道。

祁湳：「 ^w^.」

陸任行擰了蓋子去洗手，洗完回來，重新抱上祁湳：「成結腔應該長得很好，好像比一般的omega的要大。」

祁湳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眨了眨眼睛：「這是不是天賦異稟？」

陸任行意味不明地看著他笑，「對，寶寶天賦異稟到可以口乞進兩個。」

祁湳才明白自己誤用了語言，脊背的毛都起來了，咬著陸任行的肩膀：「我現在就把你吃了！！！」

「咕……」祁湳的肚子又叫了。

在這個點。

他負氣地瞪著陸任行：「要不是你，我都要睡著了，怎麼辦？好餓，想讓肚子變得鼓鼓的。」

「老宅沒有時時供應的食材，都是按著點備的，一般不會有人晚上爬起來吃東西，廚房在前院。」陸任行道。

祁湳點點頭，眼眸霎時亮得像嵌了一顆星星：「那點外賣？」

「點不了外賣。」

「那到底有什麼？！」祁湳癟著嘴，打算去找陸任行口袋裡的小零食。

他赤著腳，蹦蹦跳跳地去找陸任行的衣服。裡面一定會有糖的。

可以吃兩顆糖墊吧墊吧。

才沒走兩步，就被陸任行攔腰抱起，剛才塗了藥，現在又被迫口乞了東西。

陸任行推開餐廳區的門，一隻手打開冰箱拿了些精裝的麵條出來，放在溫水裡泡洗了下，又打了兩顆雞蛋。

祁湳趴在他的肩頭，不敢低下頭去看他做雞蛋面。

雞蛋面做得很好，怎麼感覺要煮熟的是他啊！而且他怎麼能這麼淡定地做著這一切啊。

明明他們……都快熱化了……

「還痛嗎？」enigma還關懷備至地問。

「不疼了。」祁湳嗓音輕緩。

他們膩歪了一會兒，祁湳小口小口地幹了一半，終於吃不下了。

陸任行撩了一下他的額發，讓窗外的風吹乾他額頭的汗，然後對他道：「當時我們陸家名聲嶄露，傅家是第一個向陸家示好的。」

陸任行怕他生氣，又落下一個吻給他，「聯姻最終都是為了利益，但我覺得為了利益沒意思，退婚是他們退的，他們覺得enigma天生危險，會讓omega受傷會覺得太強大，聯姻的想法是之前的傅老先生想的，他的目的很明顯。」

陸任行把他放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椅子上，給他披了件外套。

然後把碗筷收拾拿去洗。

祁湳屈著腿，把他的外套裹緊，安靜地聽他說。

水流聲慢慢地催人睏倦，陸任行大可不做這些，丟給僕人也是可以的。

他背影太過寬厚，身形修長優雅，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陸任行說這些事，似乎就在給他講一個關於enigma的睡前故事。

陸任行擦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轉過身撐著島台看祁湳。

Alpha看著窗外的夜晚發愣，一截紅粉的腳背自大衣里戳出來，抓住了椅子的邊緣。

在燈光下，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他低垂著腦袋，幾縷髮絲掉落在眼睫處，慢吞吞地問道:「你呢，相比於Alpha，你更喜歡omega對不對，所以你也沒拒絕，陸老先生同意了你就同意，這個人不是湳湳也無所謂對不對？」

他聲音有些哽，眼睛不敢看陸任行。雖然知道陸任行是喜歡他的，可是之前的陸任行真的太壞了。

壞到自己都沒有勇氣問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到比任何omega都喜歡。

enigma走到他面前，然後蹲下來，讓他眼裡只看得到自己。

「哪裡無所謂。」陸任行揉了一下他腳背，然後在青色的脈絡上舔了一口。

祁湳縮回去又被他輕鬆制住，然後往自己身上放，「我魂都快被寶寶勾走了，給你洗澡，給你撫慰，給你親吻，給你任何我的東西，寶寶，enigma的心臟也不強大。」

祁湳的雙腳被他捂得很熱，半晌他才抬起頭，臉黏濕濕的。

他對上陸任行的眼眸，又低下頭去：「那你最初分化成enigma，難受嗎？」

兩個人明明近在咫尺，陸任行卻有片刻失神。

有一瞬間，陸任行給予他的信息素凝成了冰塊。

他聽說Alpha分化成enigma是在成年後，從有預兆開始，就會感到身體不適，幾乎沒有醫院有應對解決的方案，他從畢業後就沒見過陸任行，所以覺得陸任行進入研究所是理所當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