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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卡,就好像一場遊戲的二次充值,傅晟是那個坐在幕後操控一切的玩家,而一切磨難則默認可以用錢來擺平。

程朔就是納了悶,傅紜星的性格怎麼能和他哥差那麼多?

一個根里出來,長著長著歪向兩個相反的方向。

得益於傅晟這個滿級反派的襯托,現在傅紜星在他心裡簡直就像是被圈養的一隻小白兔。

傅晟坐姿從容,似乎在等待他的答案,「想好了嗎?」

程朔回過神,從方才的對話中品出一絲淡淡的荒謬,低頭笑了聲,「傅總未免太看低自己的弟弟,隨便拉個人就想糊弄過去,還是那句話,要麼你來交換,要麼免談。」

料想傅晟也不可能答應。

而他要的就是能令對方無言以對的效果。

程朔不想再繼續扯這些沒意義的皮,看也沒看傅晟的表情直起身向外走出去,幸好那個助理留了最後一絲體面,沒有鎖門,但剛從電梯下了一樓,就在大堂休息區看見周俊陰魂不散的身影。

前有狼後有虎,這主僕二人真是跟他槓上了。

趁著還沒被對方發現,程朔往後挪了幾步扭身就準備去找別的出路,哪知這一轉身,差點直挺挺撞在傅晟西裝革履的身上。

程朔勉強穩住腳後跟才沒有摔,忍不住有點惱,「草,你站這麼近幹什麼?」

傅晟皺了下眉,又露出熟悉的神色,「說髒話的毛病也應該好好改一改。」

程朔身側的拳頭有點硬,突然間理解了傅紜星為什麼會對這個保護欲過盛的哥哥反感非常,以至於到了離家出走的地步。這算哪門子保護?明明就是讓人窒息的控制欲。

管自己弟弟也就算了,管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算什麼意思?就算睡了一場也沒必要把自己那麼當回事吧?

沒等程朔反駁上幾句,這邊的動靜就讓時刻待命的周俊注意過來。

「傅總,程先生。」

結果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那輛黑色邁巴赫里。

程朔是被給『請』上去的,中間隔板在傅晟按下手邊一個按鈕後升起,后座就這樣成為了私人區域。

今生他還是頭一回那麼想從豪車上跳下去。

傅晟餘光納入程朔憋屈的表情,似乎是短促地扯了一下唇角,目視前方平靜地說:「既然你不想在房間裡好好談,車裡也可以。」

程朔只覺得這話是在強詞奪理,「我以為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程朔,你要錢還是要人都無所謂,只要能夠離開傅紜星,」傅晟低沉的聲線在更為逼仄的空間裡迴響,仿佛貼在耳畔,「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一聲落地。

方才多少明貶暗責的話程朔聽了都沒有反應,這句卻在半刻鐘後隔著心口的薄膜狠刺了一下,有點始料未及。

程朔勾起個嘲諷與坦然摻半的笑,抱臂說:「是,我和你們是不在一個世界,你們長了翅膀在天上飛,我在地上走,還真要謝謝你下凡來告訴我這個道理,辛苦了。」

諷刺對傅晟而言起不到作用,沉靜了一會,他食指有規律地輕敲膝頭,說:「紜星才十九,對任何事物都感到新鮮的年紀,感情也一樣,哪怕現在上心,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忘記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也包括你,及時止損才是正確的決定。」

道理是道理,聽起來符合忠言逆耳這句老話。

但那又怎麼樣?

傅紜星的未來和他有什麼關係?

程朔撇頭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街景,不輕不重地嘖了一聲,「在你心裡,傅紜星就沒有自己健全的人格嗎?」

傅晟眼神晦暗下來,「你......」

車後猛烈的一下撞擊將傅晟後面的話粉碎在半途,行駛路線被迫偏離,程朔身上一沉,猝不及防壓上來一具沉重的身體,耳邊又是『砰』的一聲,轉彎的瞬間被擠壓的手臂傳來短促的鈍痛,身下的動靜在一道輪胎刺耳的剎車聲後歸於平靜。

隔板放下來,周俊第一時間轉過頭焦急地詢問:「傅總,您有沒有受傷?」

傅晟伸手撐住車窗,從被壓到角落的程朔身上拉開了距離,扶穩鼻樑上的眼鏡面色沉得滴墨,「沒有,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周俊飛快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然而那輛肇事車已經揚長而去,無奈折返,將記錄下的車牌告訴傅晟:「是輛套牌車,我回去查查。」

除了依然沒有緩過神的程朔,傅晟與周俊都還算冷靜。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真實的商戰遠沒有藝術作品加工後那樣精巧高明。自從傅晟年紀輕輕坐上了這個位置,想要拉他下來的人明里暗裡數不勝數,過去每次出行都有保鏢在暗處跟隨,大多能化險為夷,但今日私人行程,不知是怎麼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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