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當初爺爺去世前,留下的遺囑也將張家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您手下管理的公司,那都是你的。」
「同時張氏集團的分紅每年也都會按期打到你帳戶上,我爸和我們兄弟也從未貪墨過您一分錢。」
「這些還不夠嗎?」
「遺囑上明明確確寫著,老宅,以及老宅內的所有物品都歸大房所有,這傳家之物在家裡地下室存放,自然也歸我們所有。」
「爺爺託夢於我們,讓我們務必把傳家寶尋回,不僅僅是為了保家族繁榮昌盛,也是為了不讓金鉤的詛咒禍及外人。」
「說到底,張家祖傳之物,只認血脈。」
張德曜看著字字珠璣的張德勛,又瞥了眼被堵得啞口無言的張博化,輕輕在自家弟弟手臂上拍了拍。
他眉眼冷淡又沉穩,一語切中要處:「其他尚且不論,有件事在他醒過之後,我們一定要搞清楚。」
「在張家傳家寶失竊之前,我等尚不知傳家寶的存在,更不用說傳家寶的作用。」
「他為何會知道那東西的存在?」
「而且他已偷走家傳之物,對其重要性會一無所知嗎?」
「如果他知道所有一切,那麼他的意圖也就很明顯了。」
「是在試圖挖斷張家的根基。」
張博化擰著眉頭道:「你這話會不會說的太重了?那也只是一件舊物……」
「一件值得爺爺多次託夢,讓我們尋回的舊物。」張德曜重點明確。
「二叔你若是不信邪,也可以等等看……」
元酒歪著頭道:「您們可以晚點兒關起門來討論家事,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找你們傳家之物,不是嗎?」
「我去他房間找找看。」張博化起身就往樓上走。
元酒搖頭道:「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把那東西帶回來。」
張博化的腳步頓住,一手扶著樓梯的扶手,回眸道:「元觀主何出此言?」
「把張氏傳家寶從老宅偷走,然後拿回來放在這裡,豈不是等於沒偷嗎?」元酒覺得這事兒很好理解,「首先,你也是張家人啊,就算按照遺囑分了家產,但你身上流著張家的血脈,這個家還是你說了算,那傳家寶放在這裡,庇佑的依然是張氏族人。」
張德曜頷首道:「元觀主說的沒錯。」
「那他把東西藏哪兒去了?」張博化低聲自問了一句,抬頭見客廳里的人齊刷刷地盯著他。
那一刻他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張俊悟把庇佑張家生財的傳家寶帶到別的地方去,那他的心豈不是……
早就不在張家了?
元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扭頭與雍長殊耳語道:「這人腦子轉得太慢了,辛辛苦苦弄了個養子繼承家業,到頭來還是養不熟。」
她的聲音很輕,但還是飄進了張博化的耳中。
中年男人這一刻如遭雷擊,呆呆站在原地,一時間沒有任何反應。
大概是他眼底流露出的惘然觸動了張家兄弟倆,張德曜沒有再說一個字,用眼神示意張德勛想辦法緩和下氣氛。
雖然他們對二叔確有不滿,但好歹也是長輩,兩家人也不可能真就一刀切割的清清楚楚,以後免不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子。
張德勛覺得為難,元酒見他倆眉眼官司耍個不停,無語地輕咳了聲,向張博化問道:「張先生,張俊悟昏迷不醒,怎麼不見你太太?」
張俊悟本姓朱,是張博化太太的娘家過繼來的,按理說張俊悟出事,他養母應該是挺緊張的,怎麼會一直都沒有露面。
蠻奇怪的。
張博化突然回神,慢了半拍走回沙發邊坐下,抿唇道:「她去接朱家的人了。」
早上人出事後,叫了醫生沒查出問題,再加上他說看見了黑影,他太太突然就說要去朱家將張俊悟的親生父母接過來,而且家裡應該有認識的大師,想去看看能不能把人請上門。
他家到朱家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但從離開到現在,應該也有一個小時了。
人沒回來不說,一個電話也沒有。
元酒眼皮輕輕跳了一下,她忽然定睛觀察起張博化的面相,移開視線後不著痕跡地與雍長殊對視了一眼。
雍長殊幾乎是瞬間就明白她的意思,朝她微微頷首。
元酒明白可以說實話,她實在是戳到張博化的肺管子。
一早上打擊接連而至,四十有餘,且本就肝火大動的男人恐承受不住。
「張先生不如先給你太太打個電話,問問她現在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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