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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警察的臉上寫滿了,你是不是在逗我?

問她從哪個採血站偷的,她也說不出來,她就說偷血是為了嚇唬人。

反正她死活不承認是砍了人,說多了就開始咳血。

「先不說這個,我問你,你和柳如意什麼關係?」警察沒轍,只好先換了個問題。

「不認識。」

「可是你告訴前台說,柳如意是你的姐妹,你是去救她的。」

「嗯,我確實是去救她的,路上看見了,感覺不對勁,就跟上去了。」

「你的刀是哪來的?如果你們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救她?」

「刀是從燒烤攤上搶過來的,情況緊急,不認識她就不能救人了嗎?你們應該也從前台那和那個男人口裡了解到了吧?如果沒有救她,她會怎麼樣?」

警察嚴肅的敲了敲桌子。

「是我們在問你。」

白茶虛弱的閉了閉眼睛。

「她不僅會被侵犯,她會因為過敏可能會死去,然後會上新聞,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對她指指點點。」

「會有人說是不是沒談好價格,會有人說大晚上喝那麼多活該,會有人說沒有防範意識被人下藥活該,也會有人編排更多別的東西。」

她完全不回答警方的問題,因為這個世界,本來也只是屬於柳如意的個人世界。

這裡所遵循的邏輯,和現實應該還是有出入的。

白茶還記得自己現在所在的副本是進行舊物修復。

她現在已經琢磨出來一點,舊物修復的邏輯了。

聞昭那個配合度比較高,以至於她反而沒能第一時間弄明白。

但現在想想,對於聞昭來講變成一個提線木偶,從一具不能動的身體到另外一具其實也不能動的身體裡,是很痛苦的。

何況他的心臟,仍然被禁錮著。

對於聞昭來說,他仍然不自由。

把心臟給他,給他自由的機會,應該就是對他的「修復」。

這個副本里的這些舊物修復,本質上都是對這些NPC進行「人文關懷」。

不一定對,但是方向應該是這個。

或者,如果按照聞昭口中的說法,它可以取代一個玩家的身體。

某種程度上那可能也算是一種修復。

只不過這種方式對玩家的傷害太大,白茶寧願送上人文關懷。

如果有用的話。

沒用,那也只能物理關懷了。

沒辦法,她總得緊著自己的命為先。

而對於她的話,警察們當然是有所觸動,但是一碼歸一碼。

「你也可以選擇報警,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衝上去,還拿著刀砍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對方手裡也有刀呢?」

「怕什麼?反正我都快死了,那些人渣,他們本來就應該遭到該有的懲罰!」

「那也不是由你來制定!」警察有些憤怒。

白茶沉默了。

她看了他們一眼。

「懶得跟你們說,要不給我判刑吧,正好我現在這身體也掙不了錢,吃不起飯,天天還咳血生病,醫藥費也花不起,一分錢沒有。」

說著,她又開始咳血。

警方臉色難看的厲害。

他們最討厭的就是碰見這種人了,身患絕症對於死亡根本不在乎,然後還沒有錢,活著本就是負擔,死了反而是解脫,這樣的人最冥頑不靈了。

這人簡直就是滾刀肉,還脆弱的跟個瓷娃娃似的不能碰。

就白茶這情況,給她送去拘留所,她可能都沒命了。

屋內於是陷入到一陣安靜之中。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去救柳如意?」

警察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五官正在逐漸的消失。

白茶眼皮子都沒有抬,仍然閉著眼睛,聲音虛弱中又帶著一絲不耐。

「救都救了,要那麼多理由?」

話音落下,周圍場景變換。

白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來的地方,不同的是這次是白天,但是天很陰,好像要下雨。

她人在地上坐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是那種沒有臉的人。

每個人都在說話,或者三三兩兩的討論,或者好像只是在手機上打字,但白茶就是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你看到那個新聞了嗎?有一個女的,在酒吧被人下藥了,結果藥物過敏休克,差點死了,給她下藥的人怕出事兒送醫院去了,嘖嘖,去酒吧,這不是活該嗎?也就是碰上了這人還好,看人不對,給送進醫院去了。」

「確實……要是碰見那種沒人性的,才不管她是死是活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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