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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進入榮耀殿,不知道那裡的雄蟲是否真的會賜予軍雌信息素和精神力。

埃德溫輕飄飄地想,並不為清晰可見的消亡而過分擔憂。軍雌受到的教育一直如此,死亡只不過是榮耀的見證。

他今日在公爵府其他雌蟲的幫助下,得到了一個侍奉少雄主的機會,免於雄主無盡的懲罰。

伺候少雄主通常也不是什麼好差事,只因少雄主雖然殘疾,但性格卻因為殘疾而變的更加古怪,更對雌蟲和亞雌厭惡至極。少雄主房間的懲罰機器人和工具比雄主房間更多,據說他喜歡聽著雌蟲的慘叫聲入睡。

而最近少雄主因為基因崩潰症臥床不起,神智不清,這才讓少雄主的房間成為公爵府少有的清淨地。可埃德溫大概是運氣不好,只享受了半日沒有懲罰和疼痛的時光,就看到了少雄主的甦醒。

他已經做好了被懲罰的準備。雖然他沒接觸過少雄主,但他也早從其他雌侍和雌奴口中聽聞過少雄主的「豐功偉績」。

可他萬萬沒想到,少雄主居然會是趴在他胸口,黏糊著小嗓音討要「抱抱」的柔軟存在。

埃德溫什麼是所謂的「抱抱」,二十五年的時間裡,從來沒有任何生物跟他要過「抱抱」,也沒有任何生物給予過他「抱抱」。

可鬼使神差的,他無師自通地抬起一隻手,輕輕摸了摸雄蟲崽頭頂蓬鬆又柔軟的棕色頭毛。

第3章

從未體會過的柔軟,是埃德溫唯一的感受。在蟲族,幼崽的存在並不罕見,大批的雌蟲和亞雌每天都會產下無主的蛋,大多數的蛋從不會擁有雄父——作為尊貴的雄蟲,他們有太多有趣的事可以享受,不會在被使用過的,沒有新鮮感的雌蟲和亞雌身上浪費時間。

蟲族的親情觀念也不強烈,因為大多數天賦高的雌蟲都會因為被雄蟲冷落或虐待而早亡,埃德溫對自己的雌父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雌父二十七歲的模樣,而那個模樣再也不會老去。他死了,和許多不得雄蟲喜愛的雌蟲一樣。

帝國建立了許多育幼所,裡面豢養著失去雌父或者被拋棄的無主亞雌和雌蟲幼崽。除了喜好玩弄幼崽的雄蟲,大多數雄蟲對這些幼崽沒興趣,而在蟲族社會,雄蟲覺得沒有意思的東西,沒有蟲會覺得有興趣了。

索性,亞雌和雌蟲幼崽的生存能力都很強,即便在只有營養液和教廷安排的機器人的餵養下,他們大多數也能如同雨後春筍般長大,再如同飛蛾撲火一般飛向雄蟲,完成他們既定的命運。

可是雄蟲幼崽,那太過稀有了。埃德溫從沒見過活的雄蟲幼崽,他只知道在教廷製作的機器人的宣講中,雄蟲幼崽是和雌蟲、亞雌截然不同的生物,他們柔軟的身體包含著神聖的潛力,和隨便餵養就能長大的雌蟲崽、亞雌崽不同,雄蟲幼崽是要被珍而重之地小心對待的,他們是蟲母對於蟲族的賜福,哪怕是雄蟲崽的生身雌父,也是要尊敬地對待雄蟲崽,稱呼雄蟲崽為少雄主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一個主動接近雄父的不起眼的雌侍的雄蟲崽,看起來像是得了失心瘋。

埃德溫僵硬極了,可是他的胸腔卻湧起一團熱流,讓他不由自主地作出可能會招來大禍的舉動——觸碰了雄蟲崽柔軟乾燥的毛髮。

棕色的頭毛觸感好極了,像是看不見的小電流划過指腹,帶來細小的瘙癢和暖意。溫暖——這對於雌蟲來說也是陌生的概念,太過令蟲沉溺,可是很快,埃德溫極強的自制力就讓他從著寫古怪的感覺里抽離出來,他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驚訝,甚至有一絲懊惱。

這有可能拉進他和死亡之間的界限,他想。他正準備將手放下,背到身後去,可突然聽到一聲綿軟嬌憨的「咿唔——」。

埃德溫的瞳孔都放大些許,成年蟲在幼崽嬌軟的聲音中毫無抵抗力,動作又僵硬了許多,平靜冷淡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裂紋,淺色的鹿一樣的眼睛裡也閃過一絲無措。

雄蟲崽不給這個軍雌更多的反應時間。他伸出帶著肉窩窩的小胖爪子,蠻不講理地握住軍雌修長有力的白皙手指,強迫軍雌繼續撫摸自己的頭頂。

他還踮起腳尖,扯過埃德溫背在身後的手,讓那被廉價衣料包裹的手臂環繞他幼崽軟乎乎的背脊,帶來一絲堅實的暖意。

這感覺對於塞拉來說也古怪極了,他打了個小激靈——他並不是gay,也沒有過親密關係,如今他幼小的雄蟲身體裡裝著成年人的靈魂,親密地貼在另一個和成年男性沒什麼區別的雌蟲身體上——這對一個沒談過戀愛的直男老師來說是很不尋常的經歷。

但他適應得也很良好,畢竟他還是個幼崽呢——他安慰自己,又心安理得地在埃德溫的懷抱里蹭了蹭,軟肥的臉頰肉拼命擠在埃德溫胸前的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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