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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特降生以來,他看過宮廷中無數雌蟲和亞雌被雄蟲精神力抽中,渾身抽搐著倒下,他們漂亮修長的肢體在劇痛之中痙攣,血管暴凸,雙眼失去神智的光輝,布滿瀕死的血絲。而後,他們會像一袋廉價的廢品,被其他雌蟲侍衛無聲地扛起,像是擺脫什麼髒東西似的搬運出去。

無論過了多少年,伊洛特都無法平靜地對待這一幕。兒時他總是被嚇哭,哪怕在雄父面前,他也管不住自己的淚水。而後來,他的命運掌握在了科萊恩手裡,他哭得少了,因為他知道他的眼淚只會激發科萊恩更病態的興奮和更深刻的暴虐。

突然,伊洛特的脖頸被一根金紅色的精神觸鬚死死攥住,他睜開眼看向面色陰鷙,向他走來的雄蟲兄長,眼底無法克制地泛起生理性的淚光。

「你今天得到你想要的了嗎,我親愛的弟弟?你對塞拉公爵異乎尋常的迷戀得到滿足了嗎?」

大庭廣眾之下,科萊恩的話像是一道耳光重重扇在伊洛特的臉上。在以雄蟲為尊的蟲族社會,一個雌蟲哪怕出身高貴、能力卓絕如伊洛特,也無法面對品德低賤,妄想攀附雄蟲的指責,伊洛特的眼淚衝破了眼角滾落下來:

「哥......哥哥,我對塞拉公爵沒有任何圖謀...我不敢攀附高貴的公爵,我屬於您,我只屬於——」

他卑微的話語沒有打動科萊恩。雄蟲的觸鬚越收越緊,幾乎讓伊洛特無法呼吸,而後猛然將他甩出去,身體重重撞上宮殿中的寶石桌面。

他滾落在地,匍匐著身體嗆咳不止,科萊恩神經質地捏起拳,吐出兩個字:

「撒謊。」

恐怖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兩根精神觸鬚如同生刺的荊棘,突然像鞭子一樣抽在了伊洛特穿著禮服的身體上,留下氤出血水的鞭痕和伊洛特壓抑的痛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卑賤的、可笑的圖謀,漏洞百出的伎倆,你和塞拉那個自大妄為的殘疾蟲是一夥兒的,你在幫他,你想讓我也幫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妄尊自大的婊子!你忘了是誰養你到現在,是誰給你無底線的寵溺和庇護!不要臉的賤雌!」

又一道鞭子落在伊洛特的脊背上,讓他的背部一片血肉模糊,翅鞘歇斯底里地發出微光。雄蟲觸鬚留下的傷口幾乎是無法癒合的,除非雄蟲撤回傷口上殘存的精神力。血很快就流了一地,而宮殿裡跪伏著的雌蟲和亞雌悄無聲息,像一群沉默的人偶,沒有一個敢於抬頭,看一眼他們往日裡愛戴的雌蟲皇子。

伊洛特兩眼發黑,他不確定自己上次被傷到這個程度是什麼時候了,被科萊恩管控之後,他也天真地反抗過,而幾次血淋淋的管教之後,他就成了科萊恩聽話的、花瓶似的雌蟲弟弟。

沒有別的雄蟲可以越過科萊恩傷害他,能讓他流血的只有宣稱「庇護」他的科萊恩。

伊洛特嗆咳著噴出一口血,唇角挑起一抹極度自厭的諷刺笑意。他在散亂的黑色長髮中垂下眼,顫抖著輕聲說道:

「哥哥,我沒有騙您...我對蟲母發誓,我只想屬於您,成為您的所有物。我不想屬於塞拉公爵,不想讓我的背上烙下別的雄蟲的懲罰。您確保了這一點,哥哥,即便是教廷的機器人都不能碰我,我只屬於您,我是乾淨的...」

四下鴉雀無聲。伊洛特只能聽到自己帶著血腥味兒的喘息聲,可悲又歇斯底里。不知過了多久,方才鞭打他的觸鬚拴住他的四肢,將他拖行到了科萊恩面前。

科萊恩抬起他的下頜,用潔白的手帕抹去他唇角的血液。留在他背後傷口的精神力正在緩緩被施暴的雄蟲抽走,沒必要地緩慢,加倍拉長了他的痛苦,不過伊洛特像是什麼都沒察覺似的,他精緻的面容上掛了清淚,帶著眷戀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了科萊恩的大腿上,像是一隻乖巧的小狗。

「伊洛特,我希望你記住你的乖覺,我艷麗的小玫瑰......懲罰你刺痛了我的心,不要再逼我做更多了,好嗎?」

雄蟲帶著笑意將自己溫熱的掌心貼在了伊洛特後頸,輕輕摩挲著那塊兒光潔的皮膚:

「你是金翎羽的雌蟲,與我共享著最高貴的血脈...我們血脈相連,我的弟弟,世上沒有什麼比這更完美,我賜予你一切,在我的庇護下,你將擁有別的雌蟲想都不敢想的一切,這都是我賦予你的尊榮...我親愛的弟弟,不要讓一個哥哥傷心,你知道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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