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被當蟲崽餵就當蟲崽餵吧,埃德溫開心就好。
雄蟲崽被半生不熟的食物塞滿了小肚皮,艱難地從椅子上翻下來,剛準備和埃德溫道別去工作室里繼續幹活,就被埃德溫圈住腋下提了起來。
塞拉陷之又險地用兩隻胖爪子捂住嘴,才沒有吐出來,哼哼唧唧地蜷縮在埃德溫氣味乾淨的脖頸處,很沒出息的小聲暗示:
「雌父,以後還是我做飯吧,我最喜歡做飯了。」
做飯不是什麼討厭的差事,就是在如今的緊要關頭,有些費時間。但就算做飯費的時間加長十倍,也是他和埃德溫的腸胃健康更重要。
黑髮雌蟲遲疑片刻:「雌蟲守則說了,雌蟲必須服侍雄蟲,餵養雄蟲幼崽......」
雄蟲崽的臉皺成包子,心想拋開這噁心人的社會規訓不談,再養真的要被你養死了......
「雌父,守則重要還是我重要嘛!」小蟲崽用肉乎乎的小手捧住雌蟲的臉,可愛的小餅臉貼上來,焦糖色的大眼睛逼視著埃德溫,而埃德溫幾乎能從他的眼裡看到一行字:
「我重要,快說是我重要!!!」
「當然是少雄主重要。」
雌蟲堅定的說,雄蟲崽愣了愣,而後將胖臉貼在了雌蟲白皙的面容上猛蹭,喉嚨里發出滿足的小呼嚕聲:
「雌父真好。」
埃德溫的唇在他未察覺時,彎起了一個極為好看的弧度,胸膛里被異乎尋常的滿足感填滿。他將小蟲崽送回工作間,才在小蟲崽的催促下回到了醫療艙里休息。
而蟲崽的小手指飛速彈動,給西森發送了一串文字消息:
「西森,不要給埃德溫看雌蟲手冊了,他用不到那個。」
「我希望以後你們都用不到。」
「不要鼓勵他做飯了。」
「這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他沒有天賦,是我的味蕾暫時還與他的廚藝有些生疏。」
「切記!!!」
西森垂頭看著自己的手環散發出的螢光,過了好久才低頭擺弄了一下,會了一句:「知道了,少雄主。」那邊兒冒出來一個「謝謝」,而埃德溫已經用疑問的目光看向西森。
西森放下手環,笑著對埃德溫說:
「很高興少雄主又與你親密,埃德溫,你做的很好。有了少雄主對你以及其他雌蟲、亞雌的幫助,我們的境遇會變得好一些,或許......我們也能知道當年的一些真相。」
埃德溫聽到這裡,目光卻有些迴避。他垂下頭,墨發傾斜:「我不想將少雄主扯進這些事裡,西森,他還那么小,身體也很脆弱...我們甚至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完成發育,如果不行,他的壽命也不會很長,即便他的身體如今沒有狀況,可歸根結底,他還是個脆弱的幼崽...我不能利用他。」
西森沒有批判埃德溫過於旺盛的母性,他只是輕輕觀察了黑髮雌蟲一會兒:「你說的對,少雄主他是很難得的雌蟲崽,我們都要保護好他,就像他保護我們。」
「可是埃德溫,有些事一旦接觸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你知道嗎?就像在戰場上對敵人產生了憐憫之心,即使逃過了懲罰,也永遠無法像沒發現那樣清白。」
埃德溫的目光微微一動,他抬起臉,而西森卻對他露出一個有些疲憊的微笑:「你領命對科爾馬星球進行種族滅絕的時候,我是你的上級,埃德溫,你不會以為我對你的動作毫無察覺吧?你和你的副官利安...將大多數平民引到了庇護所,躲避了蟲族軍艦的監控。我一直知道你在做什麼,埃德溫,元帥他也是知道的,他默許了你,也縱容我暗中幫助了你隱瞞痕跡。」
「有時候,即便命令下發的聲音再大,教廷的宣講再光明正大,它聽上去也不正確,對不對?你做了你認為正確的事,即使它和蟲母的意志相悖,即使它是拯救了我們的敵人,即使......」
「利安死在了他們手裡。」
埃德溫的聲音像是寒泉一樣冷:「科爾馬星球遺民的星盜團圍堵了第一軍,教廷發現了他們的遺蹟,利安替我頂掉了所有的罪責,先鋒軍被星盜、粒子風暴和星獸圍堵在了貓眼星球,教廷為了懲罰我們,拒絕任何軍隊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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