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不回答本身就是一種答案了。
就像喻氤,所有人都好奇他拋下電影宣傳期冒然回國是為了什麼。
而她之字未提。
——她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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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三環內又塞起了車。
喻氤緊趕慢趕,終於踩著點抵達京郊的一間私人園林會所,一個資方女代表候在門口打電話,見到喻氤,寬慰她不必著急,晚高峰確實煩人,喻氤和她聊了兩句,發覺對方沒有進去的意思。
這時,一輛低調的純黑勞斯萊斯魅影泊入了門廊,聞勉從駕駛座上下來,喻氤頓時明白女資方在等誰了。
女資方姓潘,見聞勉坐在駕駛座,半開玩笑道:「看來我們幾個的面子不夠大,聞影帝今晚開車來,是打算滴酒不沾?」
聞勉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員,笑著走來同她握手,「潘總。」
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聞勉的魅力,不過潘總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他,「我倒是好說話的,不喝就不喝了,就怕裡面那兩個刁鑽的不肯饒你。」
聞勉食指立起,虛點了一下喉管,無奈道:「生了點小病,剛吃過藥,今晚怕是要掃大家的興了,下次吧,我請幾位吃飯,一定捨命陪君子。」
這麼一說,他的聲音確實有些沙啞,唇色淺淡,身形也比半個月前清減了,精神頭倒是不錯,透出股大病初癒的清爽。
察覺她探究的視線,聞勉對她眨了眨眼。
潘總「哎喲」一聲,打量他,「還真是,那今晚你就別碰酒了,身體要緊,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端,電影圈還不得翻了天了?我可不敢當千古罪人,是吧,喻氤?」
喻氤應和地背誦了一段圈中笑傳很久的彩虹屁:「聞老師的臉是國民財富,聞老師的嗓音是醫學傳奇,聞老師的演技是華語影壇的啟明星。為了華語影壇和眾多影迷,請聞勉老師務必好好保重身體。」
聞勉嘆氣:「看來這個笑話是要跟著我進棺材了。」
喻氤接道:「您的職業生涯還長,會有新的笑話出現的。」
潘總被兩人一來一回逗得咯咯直樂,笑聲在安靜的會所里十分響亮,大堂經理不得已走過來為他們引路,聞勉順勢告饒,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兩人走在前面。
來到包廂才發現他們三個是最晚的,其餘人都已到齊。
在場人數不多,就她、聞勉、導演孟豎、製片陳生,以及三個最大的資方,除了一起進來的潘總是女人,剩下兩個資方代表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瘦一點的姓蔡,另一個白面臉姓王。
一番握手之後,所有人入座。
座位位置也隱隱有機鋒,一張圓桌,椅子間隔一臂,三個資方挨著坐,陳生作為製片人坐在蔡總和孟豎中間,喻氤理所當然挨著聞勉坐到了孟豎這側,另一邊是潘總。
孟豎的頭髮剃得更短了,乾瘦,顱頂架著墨鏡,眉心有一道深深的川字紋,見到喻氤和聞勉一同進來下意識皺起了眉,對兩人點了點頭。
潘總為聞勉說好話,讓幾人今晚別灌他酒,王總大手摁在桌上,嗓門洪亮:「到底是法國的水土養人,北京這破霧霾,給我們大影帝一回來就整病了!你說說,白搭我這麼多好酒!」
蔡總是台灣人,細聲細語地打聽:「去年有小道消息說,有粉絲在巴黎街頭遇到你和法國妹散步,結果你鬍子拉碴害得人家都不敢認,是不是真的啦?」
「怎麼說也是與女士相約,怎麼也不打理一下,看來是杜布瓦兄弟把你吸乾了啊哈哈。」王總意味深長地擠眼。
國外電影圈男女不忌,杜布瓦兄弟倆更是知名的雙性戀,此話一出有心人都眼皮一跳,暗暗看向聞勉。
聞勉牽著嘴角的笑意,叫人看不出喜怒,只是語氣淡了幾分,「那次是受電影協會的瑪索夫人邀請,去她家做客,匆忙之下沒來得及整理,不過我想她和她丈夫都是德藝雙馨的藝術家,應當沒有介意我的儀態不周。」
沒有理會關於杜布瓦兄弟的聯想。
陳生適時插話:「得多忙才能讓你這麼注重整潔的人疏於打理啊?別是雄心壯志,要入駐人家的電影協會吧?」
潘總也是個機靈人,珠言妙語借著和喻氤搭話捧聞勉:「喻氤還不知道這事吧?當時你應該還在拍《撿到貓》,不知道也正常,哪裡有他們說的那麼誇張?就是看著疲憊了點,聞勉底子在這,就是扮成流浪漢也是個大帥哥是不是?!」
蔡總這時候反應過來,怕真把聞勉得罪了,趕緊把話題帶走,叫人上菜。
期間又聊了聊別的,幾個老煙槍把煙都點上了,就是不談追資的事,喻氤想其實資方估計也猜出點苗頭,就在等孟豎起頭,可惜孟豎太沉得住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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