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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人您的禮我們如何受得起,若不是您我們早就死了,哪有回去的機會,我定會親手轉交於她。」

這一別,估計要數年才能相見,吳番撓撓頭說出了縈繞許久的疑問。

「我也有個問題想問秦尚書,你同大將軍年輕時長得極像,你們……」

秦雋抿了口茶,笑答道,「是吳侍郎心中想的關係。」

「這……」

秦雋答的如此坦白,吳番這倒犯難了,這關係錯綜複雜啊。

秦雋挑了挑眉,「吳侍郎放心,不是什麼淫詞艷曲,是她做我學生時我贈她的一幅畫,而後這幅畫輾轉回到了我手中,現今再還給她。此畫珍貴,我已繪不出第二幅,雲想公主必會檢查返晟使者的行囊,不讓我給她帶書信,我將此畫藏在傘柄中,盼能瞞天過海。我知此舉有違世俗禮教,可她若知我沒有返晟,必然傷心難過,我不願她對我心生怨懟,懷疑我對她的承諾,此畫或能寬慰她一二。」

提及箐箐,秦雋的眼眶總是容易泛紅,另吳番這樣的糙漢都有些動容。

見秦雋如此坦率深情,吳番也不再推阻。

「好,秦尚書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吳某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吳大人,我同林襲的關係比吳侍郎想的要複雜許多,箐箐心思細膩,暫且莫要將此事告知她與林崇意,尋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親口對她說的。畫中有玄機,『曦光透無聲,淚灑桌案前』。」

秦雋說完,又是躬身揖了一禮。

「吳大人,拜託了。」

**

吳番把能說的,該說的都同宋凌霜說了,不能說的他全爛在了肚子裡。

自嘲的笑了一下,準備離開如意軒。

宋凌霜聽到吳番的笑聲有些疑惑,「嗯?」

吳番停下了腳步。

「哈哈,秦尚書同我說您哭泣的時候會令人動惻隱之心,我當時覺得秦尚書是扯謊,怎麼會因為女人哭就忘記囑咐重託呢?可我昨日看你哭的肝腸寸斷,涕泗橫流,的確就想把傘交給你,可我瞥見你身後有四個探子便忍住了。秦尚書當真是神機妙算,他說會有人盯著你,說眾口鑠金會給你添麻煩,讓我去找小林將軍,當著為你算無遺策。天蒙蒙亮我準備出來尋你,一出門就看見小林將軍在門口等著,他整整在我府外等了一夜。」

吳番的眼神忽的有些不忍,壓低了聲音嘆道,「有些話我本不當說,可我是個粗人忍不住。秦尚書十分愛重您,說是情深似海也不為過。那雲想公主花容月貌,日日點勞什子歡情香,給秦大人餵什麼忘情丹,想各種方法折磨秦尚書,秦尚書都硬生生扛過去了沒有屈服,當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說完還豎了個大拇指。

宋凌霜扯了個笑容回應道,「他本就是心志堅定的人啊,從前也是這樣。」

吳番瞅著時辰差不多了打開了門,林崇意已讓人備好車馬送其進宮面聖,隨後合上了門給宋凌霜獨處的。

宋凌霜仰起了頭,不讓淚珠滑落,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她不想讓淚水打濕秦雋的畫卷。

她預料到秦雋那般鐵骨錚錚,必會受到非人的折磨,甚至她想過秦雋會不堪受辱自戕,可她從沒有想過堂堂的西境公主會用如此不入流的方式折磨他。

他是有七情六慾的血肉之軀啊,怎麼能那般折辱他呢?

宋凌霜覺得秦雋很傻,他都知道她嫁給林崇意了,還擔心她不開心,不稱意。

宋凌霜將畫軸抱得更緊了,「秦雋,我會在你回來前猜出謎底的,不會讓你小瞧我的,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親口對你說了。」

看著窗外的日光的影子越來越長,她默念那十個字,忽然想到了什麼。

「曦光透無聲,淚灑桌案前。」

她打開房門,將畫卷對著陽光,可畫卷太長,宋凌霜的臂長不夠展開整幅畫卷。

「凌霜,我幫你。」

宋凌霜連忙點頭,林崇意雙臂展開,拉著將整幅畫卷背對著陽光,當真有玄機。

只見曦光透過整幅畫卷,綠梅竟然染上了紅色,那水綠色的衣裙一瞬換成一襲明艷似火的嫁衣,畫卷此前留白的地方,出現了浩浩蕩蕩迎親的隊伍,是個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官。

那是待嫁的她。

宋凌霜的耳邊忽然迴響這秦雋說過的那句話。

「那幅畫中藏著我當時對你的深情。」

淚瞬間就從宋凌霜的眼眶中滑落。

「秦雋他真的很愛你。」

林崇意的眼眸也有些濕潤。

可感動之餘,宋凌霜卻很快就瞧出了端倪。

宋凌霜指著畫卷上的「新郎官」給林崇意看,手指有些顫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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