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我們家的春聯不是我媽就是我寫。以前張局年三十值班,沒空貼春聯。他的字也不行。」
話音剛落,張局出來。團團趕忙說:「不是我要說,是伯伯問的。」
張懷民沖同事點了點頭:「蘇家老爺子希望團團媽樣樣都懂點,將來能嫁個好的,倒是便宜我了。」
團團不禁說:「終於承認您配不上——」
張懷民抬腳就踹。團團連忙躲開,頓時不敢貧嘴:「開個玩笑,看你急的。」
下樓鍛鍊的這位見狀好笑,沒有相信張懷民謙虛的話,倒是真的挺意外長得溫柔賢惠的蘇笑笑的字看起來蒼勁有力。
可見是個外柔內剛的人。
半個小時後這位回家用早飯,因為上樓時又瞄了一眼蘇笑笑的字,見著他愛人就忍不住夸蘇笑笑的字。他愛人心說,我不信有多好。飯後下樓一看,跟機器印刷的春聯一樣漂亮,回屋就感嘆,「字如其人!」
就在此時,一家三口穿著紅色羽絨服從屋裡出來。
張懷民的配車在院裡,昨晚等團團洗澡的時候又加滿了油,他就開車回父母家。
除夕晚上一家人也沒回來,老張家有張懷民的房間,他和蘇笑笑住原來的臥室,團團在妞妞房間湊合一晚。
初一早上,張家人可忙了,張懷民開車載著蘇笑笑回到家屬院跟鄰居們相互拜年,團團用他爺爺奶奶家電話跟同學老師朋友拜年。張新民和王芳兩人先親自去,回到家再電話拜年。老張和羅翠紅看著他們一個比一個忙直搖頭。
將近十二點老張家才消停。張懷民和蘇笑笑才從家屬院回來。
午飯後張懷民問團團:「回去還是在爺爺奶奶家?」
團團問老張:「明後天有沒有客人啊?」
老張點頭,也不知道他家那些親戚什麼時候發現張懷民算是高官,前兩年小輩就來給老張拜年,從初二到初六堪稱門庭若市。
真應了那句「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要是老張的兄弟姐妹過來,老張可以不理他們。老張本就是個和氣的,又是大過年的,不但不好意思把侄子外甥關在門外,隔天還叫張新民回拜年。
團團拿上他的洗漱用品就對他爸揮手。
羅翠紅也不想應付那些親戚,自然不會把團團留下來等著親戚們問長問短,就對張懷民說:「回去吧。過幾天周末再和笑笑過來。」
張懷民下意識說:「我不一定有時間。」
羅翠紅:「誰指望你有時間。我說的是團團和笑笑。」
蘇笑笑收好牙刷牙膏等物,笑著說:「是呀。走了,天快黑了。」
冬天不到五點就黑了,張懷民一看四點了,跟父母說一聲,身體不舒服別硬撐,就載著妻兒回家。
第二天年初二,蘇笑笑休假中——以前講究除夕不休息,初一加油干,這幾年恢復了春節三天假,除夕、初一和初二。初二上午蘇笑笑和張懷民到村里待一會,跟劉莊等人上了墳就回到家屬院,都不耽誤做午飯。
午飯後,蘇笑笑坐在臥室陽台上曬太陽,不禁感嘆:「又一年過去了。」
張懷民:「別這樣想。總算著老了老了,你的樣子年輕,氣質也會像老人。」
「所以你五十多了,還動不動跟蘇團團打鬧?」
張懷民嘖一聲:「我在勸你——」不經意間瞥到樓下的身影,「你的活來了。」
「什麼活?」蘇笑笑起身,樓下空無一人。
過了大概兩分鐘,團團的聲音傳過來:「媽媽,何姨找!」
蘇笑笑看看天色又看看張懷民:「今兒是年初二吧?」
「又不是上午過來。」上午過來算是拜年。聽出他言外之意,蘇笑笑意識到下午找她只有私事。她和何敏唯一交集便是朱紅偉。
蘇笑笑到客廳看到團團把水果零食都端到茶几上,還在給何敏倒茶,她便直接在單人沙發坐下,笑著問:「嫂子,女兒不同意吧?」
何敏的閨女被她堵得無話可說,聞言笑了:「同意了。那孩子有時間的話,明天就可以見見。」
蘇笑笑不禁坐直:「同意了?嫂子,你跟她玩文字遊戲這招真不行。回頭您閨女知道了得連我一塊埋怨。」
事關鐵哥們,團團忍不住問:「什麼文字遊戲?」
蘇笑笑無奈地說:「你那個姐姐要求男朋友有房,學歷比她高。她大學上的是財經大學,紅偉研究生在師大讀的,你何姨只提師大,瞞下了紅偉的第一學歷。」
何敏無所謂地說:「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在師大上班。」
今天上午見到娘家人,娘家兄弟提醒何敏不能找鳳凰男,這兩年有很多鳳凰男仗著老丈人退休後管不住他就跟妻子離婚娶個年輕漂亮的。
何敏心說,就我家那個不著四六的,能撐到鳳凰男找二奶再離婚,我不但不攔著,還會祝福,謝謝人家包容她閨女那麼多年。
團團點頭:「何姨說得對,結果最重要。」
蘇笑笑白了一眼天真的兒子:「還有房子。你那位姐姐的房子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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