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有心想磨鍊,孤自然支持,剛好這裡有件案子,你去替孤跑上一趟。」商宮涅右手支在下巴上,左手從面前一堆的摺子里挑了個出來,遞到了薛岫白面前。
薛岫白雙手接過,只見那捲宗開頭便題著三個大字:平樂村。
平樂村他是知道的,關將軍近日被人構陷,鬧得滿城沸沸揚揚,只是他卻一個字也不信,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這般想著,他打開卷宗一字一行的仔細閱讀,整個村子一天之內全部暴斃,無一生存……
其中有死者一百四十三人,全都眼耳流血,嘴大張,喉頭水腫,麻痹窒息,似中毒而亡!
這時,加祿敲門後閃身進來,手上還端著碗冒著熱氣的中藥,以及一疊漂亮精緻的荷花酥點心。
中藥端給太子,點心則放在了薛岫白那邊。
這也是習慣之一,薛岫白每次來太子殿下都會讓小廚房做些好吃的點心,一份送到小公主商幼晚那處,另一份給小侯爺品嘗。
見薛岫白看得認真,加祿不做打擾,行了禮後又悄悄出了門。
商宮涅瞧得真切,見加祿關上了殿門,他抬手將藥碗往薛岫白處
推了推,同他面前的點心調換了個位置。
薛岫白一心撲在摺子上,心裡震驚極了,自然對商宮涅做的事情毫無察覺。
半晌,他聽見太子關切道:「長陵別光顧著看,喝口茶歇歇。」
薛岫白頭也不抬地點了點,手比腦子快了一步,拿起桌上的碗便遞到嘴邊,猛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中藥味濃郁而粘稠,進了喉嚨後整個黏在了喉嚨上咳也咳不出來,咽也咽不下去,苦得他眉毛都皺到了一塊兒!
薛岫白咳得兩眼通紅,卻瞧見商宮涅眉眼彎彎,竟是在無聲微笑!
瞧見他看過來,商宮涅這才起身將茶水遞過來,「漱漱口。」
「殿下!」薛岫白想說些什麼,卻苦得長也長不開嘴,只得接過茶碗,大口喝下。
商宮涅不喜喝藥,可他的身子又離不開藥,薛岫白上回還聽皇后娘娘抱怨太子偷偷將補藥全倒在書房的盆栽,燒死了整整四顆,才讓人發現。
自此,太子的補藥多加了一味變得亢稠,若是倒在了哪裡,一眼就能看的清楚!
而今日,太子竟是騙他將那補藥喝了下去!
連連灌了三杯茶水,才將苦味壓了下去,面對笑意盈盈的太子,薛岫白只能苦笑著拾起一塊荷花酥,放進了嘴裡,千層酥皮酥脆卻不甜,終於是壓過那股苦味。
可一想到太子殿下日日都要喝上這一碗,他的氣惱又莫名消散了。
「長陵可瞧清楚了?」
案子棘手,但也算不上毫無頭緒,現場必定會留有痕跡,況且中毒症狀明顯,也是一條查案的線索。這樣想著,薛岫白點了點頭,保證道:「殿下,長陵定會查明幕後真兇!」
「沒讓你去找真兇。」
薛岫白微微一愣,聽商宮涅繼續道:「你先去平樂村後山上,去找一座墳,看墳里有無屍骨……」
等薛岫白接了任務離開,商宮涅站身走到窗邊輕道:「影一,帶人保護好他。」
一陣風飄過,像是什麼離開了,又像是本來就沒有什麼。
*
將軍一日未歸,元娉婷在家中著急上火,不過是平反一樁潑皮的誣賴,怎會進了宮,就不見人回來了?
元娉婷遣了梁衡在宮門外等,一有消息就告訴她,可整整一日未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李秀娘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想要前往御史台當眾承認自己的錯誤,以免危及將軍府,再波及到大囡、二囡。
可她整日揪著心,身體硬生生的垮了,連連喝了幾日藥,都不見好,整日昏睡,連床都起不來。
將軍府上空仿佛都被處烏雲籠罩著。
關月鳶憂心李秀娘的身子,郎中說是因為憂思過重而寒氣入體,便在中藥里放了好幾味助人睡眠的藥,一日一碗的好生養著。
也是怕關月鳶在家待著心慌,元娉婷便打發她去學院上學,還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騙關月鳶說關績去了城外的軍營練兵,過上幾日就會回來。
可她哪裡知道,關月鳶早就知道爹爹被扣在皇宮了。
昨日傍晚,春妙從將軍府後院接了封信,送信的是鹽運總使的嫡女蔣如冉,信封上用漂亮的櫻花小楷寫了四個字『關月鳶收』。
關月鳶順著信封的上緣用剪刀輕輕剪開,她還納悶如冉姐姐何時給她寫過信,拿起來一看便紅了眼,這是二囡的字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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