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見過真人。」歲晚伸手行禮。
後面的三人見她如此也齊齊躬身,「晚輩見過真人。」
玉清真人扶起他們,像是在萬股黑夜中看到了曙光,笑著道:「你們便是清真的弟子吧?」
歲晚頷首。
「好啊好啊,我們正商議對付風行之法,你們來了便是為我們雪中送碳。」
「……」
……
歲晚等人落了座,觀望了半天卻不見青雲宗的程還秀,她看向玉清問道:「敢問真人,程還秀傷勢如何?」
玉清真人嘆了口氣,「我從未見過一人能將空間術法運用至此的,全門上下五百餘人,被他分毫不差地帶了出來,他此刻靈力消耗過大,我已為他選擇了聚靈之地讓他安心療傷。」
聽此須彌月送了口氣,「對於那妖獸,真人可有對策了?」
玉清真人撫了撫鬍鬚,一臉憂愁,「白澤乃是祥瑞之獸,本應該除邪攘災廣灑福澤,可如今做出如此禍事……我實是不解。」
歲晚想了想,嘟囔道,「真是白澤所為……」
「白澤屬於神獸,現存於世本就令人驚嘆,對於其的記載多是誇讚,更別說天敵應對之法了……」
「……」
局面一下子僵住。
神獸,祥瑞,無天敵應對之法。
這每一個詞都讓在場的人嘆息不止。
須彌月此刻突然出聲,「若是能有與它實力相匹敵的神獸來制衡它呢……」
歲晚一頓,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玉清依舊愁眉不展,「按理說是可以這般的,那如何去找與白澤實力相近的神獸……更是難上加難啊。」
「……」
*
結束後,玉清將他們安置在了離正殿不遠的小院之中。
歲晚摩挲著手中的劍柄,看向遠處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地肩上一沉,歲晚歪頭看向裴敘,他將披風的帶子為她系好,見此歲晚笑了笑,「望月不比黎安,你也穿得多些。」
裴敘身子斜靠在背後的玉柱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礙事的,倒是阿姐,在殿中便心中藏事。」
歲晚低了低頭,「還是瞞不過你。」
「對付上古神獸,阿姐沒勝算?」
歲晚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其中應是有什麼緣由才會讓白澤誤入歧途。」
「你心中已經想好怎麼做了對嗎?」
「……」歲晚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突然回過神,去捏他的臉,「你在這套我話呢。」
歲晚碰到他臉的那一刻手微微停了一瞬。
手感還挺好。
裴敘沒攔她,任她動作,「我只是想讓你別憋在心裡,若是能找個人說出來,說不定你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歲晚嘖了下嘴,看著面前穩重的比她還像大人的裴敘,不禁笑出聲。
裴敘不明所以,掀了掀眼皮,「阿姐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方才,我已經知道該如何做了。」
本還憂愁該不該讓柳折酒牽入其中,但方才她突然想到,她從未聽過柳折酒說過她的事情,就連當時為何被修仙之人追殺,她都不甚了解。
本著她不說,歲晚便不多過問的原則,二人相處的倒也愉快。
可九尾天狐是神獸,怎會遺落人間,還被那群修仙的人當作的普通的九尾狐抓去煉丹,這中間是非歲晚實在是好奇。
說不定這二人就有什麼淵源呢,就算沒有,神獸對神獸,他們手中的把握也能多幾分,這未免不是一件雪中送炭的好事。
話音剛落她便摘下腰間的玉佩,這是逍遙宗的宮玉,上面刻著歲晚的名字,她單手結印,白色的光芒包裹著宮玉,朝遠處飛去,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我跟你說過,柳娘子的真身是九尾天狐,若是她願意出手相助,我們在白澤面前可有談判的資格。」
裴敘摟住她的腰,又開始玩起來了散落在肩上的發,「嗯,若她不出手相助,你我聯手,亦可一敵。」
歲晚:「……」
她現在竟然成了最謙虛的人了???
這個世界中間有一部分她是沒參與嗎?怎麼那麼陌生。
裴敘看著她欲言又止又無語的表情,不免失笑,「阿姐今日想吃什麼?」
歲晚:「……我沒心情。」
「蓮子糖羹還喝嗎?」
「?」真當他們是來過家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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