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感的打火機被隨手扔回中控台。
須臾,車窗半開,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
明顯男性的骨架,指骨修長明晰,冷白凸起的手腕上戴著一隻PatekPhilippe的冰藍色腕錶,簡約、低調、高級,兩根扇骨般漂亮的指間,夾著一隻徐徐燃燒的煙。
輕點了兩下菸蒂,而後收了回去。
吸完最後一口煙,裴遠之在車載菸灰缸里摁滅,抬手撩了下白霧,重新啟動了車。
……
晚上八點,到達穆驍發過來的地址。
往常聚會一向是在清吧里,今天不知怎的,穆驍挑在了S市一個著名的酒吧里。
舞池喧譁,燈光幻影五光十色,動感的旋律,音樂節奏性也極強,每一個拍子、每一個鼓點仿佛踩在人的心臟上,夜景璀璨,紙醉金迷,醉生夢死,引起人腎上腺素的極度飆升。
裴遠之很快在人群中鎖定住穆驍所在的卡座,無他,就穆驍那邊動靜最大,也最嗨。
穆驍剛掛了電話,也一眼在人群中看到裴遠之,沒辦法,身形外貌太出挑了,想不注意到都難,他猛地伸手搖晃,示意自己在這裡。
裴遠之走近,掃視了一圈。
依然都是些熟面孔,他們這個小圈基本上固定的就那幾個人,卡座里也有幾張生面孔,年輕女性,應當是穆驍的朋友。
落座後,他將西裝外套隨手搭在一邊,姿態有幾分散漫,穆驍舉著酒瓶過來,不由分說先給裴遠之面前倒了一杯。
「阿遠,跟你介紹一下,我最近交到的好朋友,這位是……」
酒局對穆驍這種人來說,更多的是社交人脈場合,目的性很強。
裴遠之淡淡點了點頭,算作回應,有幾分疏冷。
聊著聊著,話題難免轉到人群中的中心,裴遠之身上。
先聊公務,再聊私事,不知不覺,眾人好奇起了裴遠之家裡那位。
「說起來,我們都還不知道嫂子什麼樣呢。」
說話的人看向段清野,問:「你知道嫂子長什麼樣嗎?」
被點名的段清野放下酒杯,嘀咕:「我哪知道?遠之可寶貝著呢,別說見面了,連一張照片都不給我們看的。」
「領證了不是有結婚證嗎,結婚證上肯定有照片,讓我們瞧瞧嫂子長什麼樣?」
段清野用手肘肘擊了一下說話的人,「你說話過點腦子,哪是你能說看就看的?」
原本起鬨的人摸了摸鼻子,憨憨一笑,不說話了。
「不過按照他這挑剔的性格來看,嫂子肯定是長得勝似天仙。」
段清野總結。
「裴律是不是金屋藏嬌啊?生怕我們把嫂子帶壞了!」
「就是,裴par什麼時候把金屋藏嬌的那位,帶出來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裴遠之一如既往的話少,面對眾人的起鬨好奇,也波瀾不驚,只偶爾開口,掠過話題。
當事人不願意談,眾人也都是會看眼色的人,識趣地轉移了話題,不再糾結。
只是內心的好奇,更盛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
穆驍看出他心情不算好,今天穆驍也是被眾人攛掇著,硬要裴遠之過來的,說這種場合沒有重量級的人物在,少點意思。
朋友給面子,他也很有眼色,除了一開始倒了杯酒,後來沒再勸酒。
場子冷了下來,好在穆驍會來事,沒過多久就將氣氛活躍起來,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玩遊戲的玩遊戲。
空氣燥熱,酒香彌散。
晦暗的角落裡,男人挺拔的背影,漫不經心的側臉卻像一泓冷冰冰的清泉,分外疏冷。
穆驍早已習慣對方這個個性,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是如此,到現在,也是如此。
他能感覺出裴遠之的心理界限很高,社交是社交,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就拿他自己來說,基本只在公開場合約到過裴遠之。
認識這麼多年,除了一同美國留學的時候,去過裴遠之在外面的宿舍,收留過幾天,其他時候他從來沒去過裴遠之家中。
他很少見裴遠之情緒失控的樣子,也從來沒見過對方醉酒,甚至連裴遠之酒量如何都試探不出來。
「之前你忙著出差,沒來得及慶祝——領證快樂。」
穆驍過
來碰了下杯,壓低音量,「怎麼了,心情不好?」
他腦子裡冒出一個猜測,冷不丁地道:「跟嫂子吵架了?」
裴遠之掀眸看他一眼。
穆驍自覺猜中了命脈,暗嘆還得是他,「你要不說一下具體情況,我幫你分析一下?我覺得吧,其實惹女孩子生氣,想要對方原諒很簡單,1、送禮物,2、主動遞台階示好,3、低姿態道歉,哄幾句寶寶寶寶,再狠心的女人……」
他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堆,準備將自己多年來的感情經驗傳授給朋友。
話還沒說完,裴遠之冷冷睨他一眼,「你很閒?當鴨的最近生意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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