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年輕人談戀愛就是好。」坐上車之後,溫婧發出感嘆,「鄒青要是有這個覺悟就好了。」
鄒青是溫婧的女兒。
跟前夫離婚後,女兒跟著前夫到了義大利,現在女兒在義大利已經結婚,女婿是個可以做她爸爸的老男人。
趁等紅燈,司機轉過頭,笑著說:「年紀大了會疼人啊。」
溫婧笑著看喻禮,道:「說不準,有時候年紀小得也很會疼人。」
喻禮抬腕遮住臉,擋住溫婧打趣的目光。
溫婧樂不可支。
自從兩年前跟梁宗文鬧掰,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喻禮臉上出現這麼生動表情了。。
到了公司,溫婧退居二線,接管任務的是陸子衿,他跟隨喻禮到小會議廳開晨會,說到Centrl集團內部的管理層變動,陸子衿臉上露出玩味表情,「程董住院這一個月,Centrl集團內部可是腥風血雨,程家太子爺雖然年紀輕輕,但出手不凡啊。」
陸子衿一向眼高於頂,他此生最佩服的兩個人都姓喻,喻禮還是第一次在他口中聽到對旁人的讚嘆之詞。
不過,兵不血刃解決掉Centrl集團改革的阻礙,就這一點上,程濯便比程慕雲高了幾個檔次。
「既然Centrl集團內鬥結束,我們也是時候重新跟他們洽談合作。」陸子衿說。
喻禮輕輕頷首,贊同他的想法。
自從程慕雲住院,喻氏跟Centrl集團的合作已經擱置很久。
開完會,陸子衿跟隨喻禮走出會議室,來到辦公室,他輕關上門,慢步走到喻禮身邊,「二公子即將出獄,我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
他目光泠然,似乎只等喻禮一聲令下,他便可以兵不血刃解決喻景堯。
喻禮知道陸子衿在試探她。
在跟隨她之前,陸子衿曾經在喻景堯麾下做事,他生平最佩服的兩個喻家人中,其中一位便是喻景堯。
「我已經承接為二哥舉辦歡迎宴的任務,如果他出事,我該歡迎誰?」喻禮抬眸看著陸子衿眼睛,輕勾唇角,「不用試探我,如果我真的想做什麼,二哥不會全須全尾到現在。」
她的影響力沒有施加到監獄中,給喻景堯留了一方淨土。
陸子衿坐在沙發上,淡淡說:「您雖然沒有做什麼,但也沒有格外呵護他。」
有些事情,喻禮不會做,不代表其他人不會做。
「大公子可是沒少派人關照二公子。」
「只有這樣,二哥才不會把矛頭只對準我。」
「一母同胞,何至於此?」
喻禮沒回答,正如過去兩年,梁宗文也曾無數次問她,為什麼要對呵護陪伴她長大的二哥下死手。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她從來都是緘默不語。
陸子衿沒有繼續追問,他時刻謹記自己身
為下屬的本分,他開口,轉移話題,「收購GE科技的事情,您考慮得怎麼樣?」
喻禮回神,溫和跟他談起公務。
到了中午,溫婧提著飯盒到總裁辦。
喻禮坐在辦公桌後,垂眸專注辦公。
窗外陽光照進來,大理石地板映著璀璨金色,她卻獨坐幕後,不被陽光所照。
溫婧將餐盒擱在小會議桌上,輕輕移開椅子,含笑溫柔說:「喻總,該吃飯了。」
喻禮輕「嗯」一聲,放下鋼筆,轉身到衛生間洗手。
步入其中,目光微凝。
洗漱台上,不知何時放了一束鮮艷玫瑰。
艷麗玫瑰插在透明玻璃花瓶里,清麗妖嬈。
溫婧走過來,含笑說:「玫瑰是送到前台的,收件人是您,我就做主拿上來了,插了瓶。」
她插瓶的時候喻禮在會見事業部總裁,沒留意。
喻禮臉色冷淡起來,啟唇剛要說什麼。
溫婧笑吟吟說:「送花人署名的那個英文名我看著眼熟,C開頭的!」
喻禮臉色回溫,「收著吧。」
溫婧笑眯眯說:「跟你這麼多年,我難道這點成算沒有麼?如果是梁老師送的,我早就收起來擱在自己家裡,只有你的『男朋友』,我才會特意擱在裡面插瓶!」
喻禮無奈看她一眼,「怎麼變得這麼八卦了。」
溫婧不以為恥,跟隨她一起到餐桌坐下,分筷子吃飯,「小程總是願意討好你的人,你也受用他的討好,自從二少爺入獄,你很少這麼開心。」
喻禮說:「我或許是因為二哥即將出獄高興,不單為了他。」
溫婧只是笑,說起另外一樁事,「夫人那裡收了您送的包,她讓人傳話,說是景山的菊花開了,問您要不要去賞菊。」
喻禮暫時不想見謝琬音。
「先不去了。」喻禮說:「梁宗文出軌事情剛爆出來時,母親第一時間跟我打電話,她說『既然你當初要我忍受喻介臣,你現在就該忍受梁宗文』,從那之後,我們沒有通過電話。」
溫婧嘆氣,「小不忍則亂大謀,夫人那時候,脾氣太爆了。」
喻禮說:「你告訴母親那邊的人,說哥哥快出獄,到時候我跟哥哥一起去景山賞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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