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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禮坐在沙發邊角,跟他隔了楚河漢界。

喻禮說:「這兒離窗戶近,方便我看夜景。」

實則是她現在衣衫不整,實在很沒有

安全感。

早知道就直接回樓上洗澡換衣。

哎,還是美色誤人。

程濯笑笑,收回筆電,起身到洗手間洗手,回來之後,眸光注視喻禮,緩步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

他先伸手攏住她一頭潑墨般烏潤長發,微冷的指尖輕柔拂過後頸敏感的皮膚,進而是耳垂。

喻禮皮膚薄白,很容易泛出粉潤如桃花般的色澤。

指尖從耳垂移開慢慢握住她軟柔的腰肢,另一手托住她膝窩將她抱起。

身體騰空,下一秒,她坐在他腿上。

喻禮慢慢合攏住玉白雙腿,若無其事說:「今天謝謝你幫我買單,你想要什麼禮物,我補償給你。」

溫婧的翡翠鐲子,Anna的護膚品,還有Lily的胸針,都是走得程濯的帳,買得都是珍品。

這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這是我的榮幸。」程濯聲音很輕,眼睛漂亮得彎起,他說:「喻禮,你在抖,你怕什麼?」

喻禮沒察覺到自己在抖,她只是有些熱。

臉頰和身體湧出蓬蓬熱意,蒸得她不自覺便無力起來。

程濯吻了吻她面頰,而後又吻向她的唇,蜻蜓點水撩撥著她。

喻禮撇過臉不看他,清冷自持。

好在她的身體給出熱烈的反饋,穠麗的糾纏裹挾著他。

他的手指緩緩從勉強遮住大腿的黑色襯衫下抽出,側眸望著她,潮濕的指尖撫住她柔白後頸。

在程濯俯下身吻她前,喻禮問:「有套嗎?」

程濯沉默片刻,貼在她耳邊,「逛超市,想買這個?」

喻禮點下頭,見他神色重新變成正人君子的高潔,眸光瞥向他,「你想說什麼?」

程濯溫柔撫摸她面頰,「如果我們一直不做最後一步,你會找別人嗎?」

他們的身體貼在一起,喻禮合攏雙腿,克制著自己如熔岩般沸騰的本能。

聞言,她頓了下,「不會。」她還沒有**焚身到那種程度。

她試圖解釋什麼證明自己很專情,剛要啟唇,「專情」這個詞飛速咽到喉嚨里。

對程濯來說,專情可能算不上一個好詞。

畢竟,她最初的專情是從梁宗文開始的。

最終,喻禮只說了乾巴巴的「不會」兩個字。

程濯似乎對這兩個字很滿意,他抬手收攏住喻禮的身體,兩個人靠得更近一些,呼吸相融。

「那我們換一種方式。」

喻禮輕「嗯」一聲,抬臂環住他脖頸,柔軟得似乎要融化的身體緊緊靠在他的肌肉上。。

喻禮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鈴聲吵醒。

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絨毯,眼前的景象很陌生,她緩了緩,反應過來這是程濯公寓的臥室。

窗簾拉著,室內一片昏暗,顯然,房間裡只有她一個。

她腦子混沌著接通電話,「嗯?」

回應她的是喻景文冷而譏誚的聲音,「喻總,你的架子很大啊,今天全場都在等你,你是故意給我難堪嗎?」

喻禮睏倦至極,不大能壓住脾氣,「喻景文,你的腦子被狗吃了?你好好想一想,該用什麼語氣跟我講話!」

喻景文沉默片刻,「呵,架子拿得挺大。」不過到底聲音溫和起來,「我沒打算擺鴻門宴,就想跟你商量商量該怎麼對付你二哥,他是咱倆弄進監獄裡去的,現在他要出來,還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喻禮說:「二哥是被你舉報進監獄的,他要收拾也是先收拾你,跟我沒關係。」

喻景文咬牙切齒,「唇亡齒寒你不知道麼?」

「唇亡齒寒,好有意思。」喻禮慢條斯理道:「大公子,您把我跟二哥流放到美國吃苦受罪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唇亡齒寒呢?」

「呵。」

喻禮說:「二哥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你有心思操心二哥,不如想法子壓壓你跟女明星的緋聞,你是有家庭的人了,照顧著昕昕的想法。」

說完這句話,她立刻掛斷電話。

剛掛斷電話,喻景文又再次打過來。

喻禮平靜接聽,他說:「你上趕著給他辦接風宴,是已經決定要向他妥協投誠,但我以為,以你二哥睚眥必報的性情可不會輕易原諒你。」他說:「愛之深,恨之切,他有多在乎你,你又如何背叛他,這些事情旁人不知,他自己是心知肚明。」

喻景文自以為說了一段高水平的話,慢悠悠說:「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合作?」

「沒必要。」喻禮說:「我跟二哥一母同胞,他想對我做什麼我都會接受,絕不會有一絲一毫怨言。」

這次是喻景文主動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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