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禮冷笑,「二選一,我見他們可就不見你了。」
謝琬音訥訥道:「那還是只見我吧。」
掛上電話,人也已經走到近前,他端著一杯紅酒,指節修長如玉。
這裡光線陰鬱,綠植融融,很好遮掩住兩人的影子。
喻禮莞爾笑說:「是你黃叔叔讓你來找我的?」
今天是喻禮跟黃允文私下商務洽談,黃允文不知道喻禮跟程濯的關係,跟程濯介紹時說喻禮算是他黃允文的妹子,讓他按長輩的稱呼來稱喻禮。
「黃叔不通人情,讓喻總見笑了。」他俯身親吻住她柔潤的唇,氣息中夾雜淡淡酒香。
喻禮伸手攥住他領帶,慢慢回應著。
他越摟越緊,氣息沉凝,「黃叔走了,喻總可以晚點回包廂。」
喻禮挑眉,「回包廂有樂子嗎?」
程濯:「……」他輕捏住她頰邊軟肉,附耳低問,「喻總想要什麼樣的樂子?」
他的氣息拂在耳邊,發癢,喻禮忍不住笑,用力捏他手臂肌肉,「醉臥美人膝的樂子!」
「呵。」程濯扣住她後腦,剛要更深的吻下去,突兀傳來一句問,「阿濯?」
喻禮瞳孔微縮,伸手把程濯推出去,她自己抬步躲近繁盛葳蕤的綠植中。
程濯望著空蕩蕩的掌心,怔了片刻,理了理領口,緩步走出去。
「舅舅。」他溫和有禮道。
說完,他側眸,掃一眼那片掩在牆後的茂盛綠植。
鶴望蘭跟羅漢松交錯,大葉的鹿角蕨後,露出一雙盈盈含笑的烏眸,紅唇微張,不知道在說什麼,表情非常生動鮮活。
那點不快,立即便如煙雲般消散。
「來應酬?」梁宗文瞅著程濯,目光掃過他微亂的領口,他笑容深了,「不僅是來應酬,還是來消受美人恩。」
程濯不置可否。
梁宗文低頭咬住煙,點燃,煙氣薰染。
「我剛剛聽到有女人在笑,是女伴?」
程濯清高自持,他不覺得他會找一個歡場上的女人當女朋友,多半只是逢場作戲的女伴。
程濯知道喻禮不喜歡聞煙氣,三言兩語敷衍過梁宗文,想讓他儘快離開。
梁宗文卻是帶著問題前來,不願輕易離開,「我剛剛來得時候望見黃允文,你們兩家有項目談,禮禮有沒有在?」
程濯笑了笑,神情沉靜,「既然舅舅有時間,我們到隔壁詳談。」
梁宗文正有此意。
等人走了,喻禮從牆內綠植里慢騰騰移出來,她回到包廂,黃允文果然已經走了,包廂內桌面已經清理乾淨。
剛坐下,侍應生敲門而入,端著琳琅的糕點點心還有養胃粥,又密密麻麻擺滿餐桌。
手機叮噹一響,程濯發消息過來。
程濯:[
給你點的夜宵,慢慢吃。]。
既然想打聽事情,當然不能直接圖窮匕見,梁宗文先開口關心程濯的生活,「我聽大姐說,你從裕園搬出去,也沒有搬回程家,現在住在哪裡?有沒有人照顧好你?」
程濯拉開椅子,隨意坐下,「暫時住在酒店,生活由管家打理,很方便。」
梁宗文捻滅煙,「你被管家照顧,也不知道禮禮被誰照顧,她不喜歡管家近身的。」
這話倒是實話,喻禮確實不喜歡被人貼身照顧,他們感情正濃的時候,裕園是沒有那麼多傭人和管家的,喻禮的一日三餐都是由他打理。
後來他無意間說,自己過得好像是她的奴隸,她笑盈盈拽著他領帶問:「你不想做我的專屬奴隸嗎?」
他似笑非笑回一句,「你覺得呢?」
她慢慢鬆開緊攥著他的領帶,眼底的光似乎黯淡了。
第二天,裕園多了一批專門從喻公館調過來的訓練得當的傭人。
現在想起來,梁宗文覺得自己委屈了喻禮,「禮禮對我有戒心,不想接受我對她的好,好在她對你印象還不錯。」
梁宗文也不知道喻禮對程濯的印象如何,記憶里,喻禮對程濯沒有很多接觸,不過,喻禮總是對項目合作對象另眼相看。
「禮禮搬到香山櫞,那裡地方小,用不著這麼多傭人,裕園那些人已經被調回喻公館,她身邊勢必要重新換一批人的,我這裡倒是有個推薦人選。」
他挑選的人是個善於煲湯的阿姨,「禮禮喜歡喝湯,這位阿姨煲的湯應該合她口味,你推薦給她。」
程濯沒有接梁宗文遞過來的名片,溫和問:「您為什麼不直接向喻總推薦呢?這樣,您跟喻總的關係也就可以破冰了。」
梁宗文苦笑,「禮禮現在聽不進我的話。」
何止聽不進,她簡直在全方位的蔑視他!
想起她在會議室說得那些話,他就氣得心口疼!
程濯道:「既然她連您的話都聽不進去,我的話自然也不管用了。」
梁宗文並沒有因為程濯的拒絕生氣,相反,他的心底有隱晦的歡喜——他在喻禮心底還是獨一無二的,他在她身邊做不到的事情,別人更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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