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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濯卻知道她在傷心。

喻禮從來不會說傷人的話,永遠給人留三分體面,就連梁宗文都沒有徹底撕破臉,今時今日,卻對她一向最敬愛的哥哥說了傷人肺腑的話。

他走過去,垂眸溫柔看向她。

他的目光並沒有侵略意味,也不含刨根問底的質詢,柔和如清泉。

「一起看雪?」

他眸光微移,落在窗外無盡的雪色中。

喻禮想了下,指尖勾了下他的手。

下一秒,她的指尖被緊緊攥住,整個人落入他的懷抱。

他身上是如同雪後松林一般清幽的香氣,懷抱卻是溫暖堅實的。

喻禮靠在他懷裡,緊蹙的眉心慢慢鬆緩一些,主動開口,「你不安慰我嗎?」

程濯低頭看她,道:「剛剛你們講了什麼,我一點也不清楚,怎麼安慰?」

喻禮抬腳,在他腿上輕踹一下,「你這麼聰明,猜一猜。」

程濯看向她光裸白皙的腳,眉心微蹙,「又不穿鞋?」

喻禮抬起他的臉,仰眸,「要你安慰我,又說一些不相關的話。」

程濯抬手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窗台上。

他看著她光潔的臉,輕笑,「對我來說,喻景堯就是不相關的人,他如何,在我心裡,不如你穿不穿鞋重要。」

喻禮兩手撐著窗台,輕輕晃動著纖筆直的腿,若有所思,「對我來說,喻景堯也不重要,非親非故——」話說到一半,她說不下去,再昧良心,也不能說喻景堯對她不重要。

在長達十五年的時光里,她已經習慣對喻景堯好。

程濯俯身吻她額心,「不要勉強自己,一些事情隨心就好,你怎麼樣做都是正確的。」

喻禮:「真的?我剛剛說了很過分的話。」

程濯指尖摩挲她後頸,說:「那是因為他故意惹怒你。把你這麼好脾氣的人惹急,可見他做得事情多麼過分。」

喻禮忍不住笑起來,毫不自謙道:「我覺得也是這樣!」

程濯順著玉立鼻樑吻到她的唇,指腹摩挲她面頰,緩聲說:「不要覺得愧疚,比起他們做的事,你再看自己,便知道自己多么正直清白。」

他不疾不徐,「狸貓換太子的是何主任,坐視不理幫人遮掩的是喻董和喻爺爺,手上沾血的是二公子,你什麼都沒做只不過說了幾句應說得話,何錯之有?」

「至於二公子身體不好,是因為大公子在牢獄裡做了手腳,跟你更沒關係,無需自責。」

喻禮微微後仰,移開他的唇,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什麼都沒聽清,不知道怎麼安慰我嗎?」

程濯面不改色道:「我也不知道具體內情,以上這些,都是猜出來的。」

喻禮笑起來,傾身勾住他脖頸,「如果在古代,你一定是佞臣。」

程濯托住她腰臀,將她抱起來,從容不迫說:「你才是我要侍奉的人,別人怎麼看我與我何干?」

喻禮覺得也對,不悅的心情一掃而空。

程濯看向她,眼眸漆黑深邃,「喻總開心了,是不是該獎勵一下下屬?」

喻禮笑著揚唇,「說吧。」

他望著她柔潤的唇,「主動親我。」

喻禮疑心幻聽,這麼簡單的要求?

她低頭蜻蜓點水碰一下他的唇,「就這樣?」

「對。」程濯看向她,眸光深幽,「喻禮,你要主動親近我。」

「好。」喻禮看出他簡單要求背後凝重的含義,鄭重答應他,想了下,她又講,「我沒有主動親近人的習慣,但如果是你,怎樣親近我都不會拒絕,你也可以更主動一點。」

「好。」他溫柔凝視她,像要把她的承諾揉進心底。。

翌日,專屬賓利座駕早早抵達景山。

山上積雪未消,工人們手持掃帚在台階上掃雪,望見喻禮,笑著打招呼,「三小姐!來得這麼早!」

喻禮輕笑頷首,主動介紹身邊人,「我男朋友,程濯。」

程濯握住她手指的掌心微緊。

走進門,他說:「這件事只只讓阿姨知道就好。」知道得人太多,容易走漏風聲。

喻禮呼吸著落雪後清冽潔淨空氣,聞言,輕笑說:「怕什麼?我們光明正大。」

一路走過長廊,抵達正廳。

謝琬音早坐在太師椅上正襟危坐了。

她穿著寶藍色絲絨旗袍,雙手端莊交疊著,望著喻禮和程濯一步步走近,心臟激烈得似乎要跳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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