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琬音問:「哪裡?」她覺得可以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讓喻景堯好好養一養。
喻禮說:「等二哥出院再告訴您。」
她微笑說:「在牢里待了兩年,二哥身上的陳傷不少,得好好養一養。」
謝琬音拉住喻禮的手,「謝謝你為你二哥拖延時間。」
喻禮垂眸望被謝琬音交握住的一雙手,看起來很乾淨,細白如玉。
她想起幼時在後院裡悄悄跟喻景堯一起罵喻濟時的時光。
她言辭鑿鑿痛罵喻濟時是階級敵人、專制暴君,他眼裡只有利益沒有情誼,在他治下,
所有喻家人只有義務而沒有權力!
她早晚要跟二哥一起推翻喻濟時的暴政。
現在,她已經跟喻濟時是一條戰線的了。
原來,她從不痛恨權力,只是痛恨,自己沒有成為那手握權柄之人。
她一直是虛偽的人。
真是辜負了這樣一雙看著這麼幹淨的手。。
坐上回[望海潮]的車,溫婧告訴她說,「董事長確定會出席開年董事會。」
今年開年董事會最關鍵的議題是集團管理層換屆,最受矚目的位置是集團副總,集團里各位董事們都磨拳擦踵,躍躍欲試推舉自己人上位,而喻景文也在候選人名列之中。
溫婧憂心忡忡,「您說,董事長會不會支持大少爺上位啊?」
喻禮道:「不管如何,我都會大哥投支持票。」
溫婧:「您真打算推大少爺上位?」
她對出現在喻禮身邊的任何權力競爭者都抱有十足警惕,即使喻景文完全不是喻禮的對手。
喻禮讓她放寬心,「我很了解董事長,他會一票否決的。」想起什麼,她唇角笑意微深,「我一直沒有探究過大哥生母的過去,這幾天讓人查了查,倒是很有意思。」
她說:「他的生母,就是阻礙他前進的那一顆最大的雷。」
溫婧道:「以我對董事長的理解,總覺得他不會那麼規矩按您的設想辦事。」
喻禮並不擔心,「放心,無論他出哪一張牌,我都有對策。」
自從三年前,她徹底接管喻家,喻介臣手上的任何一張牌,都無法動搖她的位置。
至於其他的——
無非是毛毛雨而已。
喻禮回到[望海潮],程濯還沒有從梁園趕回來。
她褪掉衣服,簡單在浴室沖澡,護膚後,從衣帽間裡挑一條青綠睡裙穿上,剛剛系上衣帶,便聽到門開的聲音。
她想了下,沒有急著出去,慢悠悠拿起髮帶將蓬鬆長發紮起來。
還沒扎完,他已經走進來,抬手輕輕一撫,搖搖欲墜的髮帶輕飄飄垂落,如瀑墨發鬆散垂墜。
他低頭,嗅著她的頸,「好香。」
喻禮剛想跟他介紹一番剛剛入手的桃子味護膚品,唇便被堵住,腰身被人攬起,整個人扣折在床邊的暗色沙發上。
程濯垂眸靜靜看她,神情依舊冷靜克制,眸底欲色翻滾。
喻禮看不清他眉眼間的欲色沉淪,「你連上床都等不及了嗎?」
她支起身,雪白腳尖輕盈在他腰腹勾了勾,並沒有其他意味,她這次回來,真是單純陪他睡午覺。
「抱我到床上去。」她伸直手臂。
程濯沒有去抱她,而是抬手握住她纖瘦白皙的腳,指尖輕輕在漂亮的腳踝摩挲。
晦暗眼神順著裸露的小腿,到裙擺遮掩的更深處。
他將她輕輕扣住,折起。
她是被人採擷的一枝翠嫩的桃花。
被人慢條斯理摩挲花枝,進而,吮吻花蜜。
未束的柔軟長發在沙發上搖曳輕盪。
到最後,他還是把她抱回床上,按照最傳統的姿勢,舒緩而深入占有她,喻禮終於有了力氣說話,瀲灩水潤的眼睛輕眨,喘息問:「……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不怪她這麼想,因為在床上,他還是偏保守那一款,很少跟她玩新花樣。
程濯沒有答,吻她潮紅的面頰,「剛剛有沒有不舒服?」指腹在她薄白的頸部皮膚游移,勾起一陣陣發癢的心火。
喻禮纖長濃密眼睛輕顫,細長手臂環住他脖頸,湊在他耳邊說:「繼續。」
她氣息很甜,蒸潤出桃子的馥郁香氣。
程濯重重撫過她臉頰,克制著,說:「想停的時候告訴我。」
喻禮最終也沒有說「停」,她已經沒有張口的力氣,唯一能做的是張唇喘息。。
接到來路不明的電話時,梁宗文的第一反應是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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