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禮笑一聲,拿走搭在沙發上的衣服,頭也不回的上車。
冷序南喝了最後一杯,也撤了。
司機把車停在樓下,祁知禮沒要司機把他送上樓,他還挺清醒的。
這棟樓住的人好像很少,只有寥寥幾盞燈在亮,祁知禮看見二十八層東南角的房間有暖黃色的光。
二十七和二十八層的格局完全一樣,祁知禮回想房間結構,那應該是書房。
她還在加班?
好像是的。
程訴正在和Lovien核對畫廊新一季的展覽,倫敦和京城的時差導致她很多工作都只能在晚上處理。
微信的提示音突然響起,祁知禮沒頭沒尾的給她發來一句。
【開門。】
祁知禮在門口?
掛了Lovien的電話會議,程訴出了書房去給祁知禮開門。
「怎麼現在過來?」
晚上十點多,本來程訴開完這個會就要去休息的。
她穿著絲質睡袍,披了條毯子,看著門外的人。
祁知禮倒是很不客氣的進了門,像回自己家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不是你幾番催促我來簽文件嗎?」
祁知禮入職華悅的手續,祁成蹊已經簽字了,還差他的簽名。
程訴催促過他這件事,但祁少爺遲遲沒有回音。
「拿過來吧,我現在簽。」
大半夜的敲她門,就為了簽文件?程訴覺得他好奇怪。
祁知禮癱倒在沙發上,領間紐扣鬆了幾顆,眼睛微眯,說話也有點飄忽,應該是喝了酒。
他如果沒喝這杯酒,不知道有沒有勇氣簽下這些東西。
程訴還是照他的意思,將資料從書房拿出來,看他一份一份的簽上自己的大名。
她在旁邊清點這些文件,確定沒有遺漏。
「你知不知道過幾天的生日宴。」
祁知禮忽然開口問她。
「知道。」
祁四少二十五歲的宴會,京城裡沒人不知道。
「你要來的吧?」
他沒聽到想要的答案,程訴搖了頭。
「為什麼?」
「這是你的私宴,和工作無關。」
私宴?
放在平常那確實是,但在他要去華悅的節骨眼上,那就不只是私宴了。
其中的門道,程訴清楚,卻裝作不知。
她不喜歡社交,在倫敦時也很少參加晚宴活動,更別說是祁知禮的生日宴,她本就不適合去。
「那我要你陪我去呢?」
程訴越是克制和疏遠,越是保持分寸,祁知禮就越想靠近。
「我沒有邀請函,去不了。」
這是個拙劣的藉口,祁知禮作為生日宴的主人,他想給程訴多少張邀請函都可以。
「是你說,會站在我身邊的,怎麼這麼快,就不作數了?」
喝了酒的祁知禮語速緩慢,逐漸靠近程訴,身上的灼熱氣息包裹住她。
她好像剛洗完澡,和那天在祁公館聞到的清冷木香不同,今天是很淡的花香,好像是鳶尾。
理文件的動作停下,程訴卻沒回答祁知禮。
「嗯?」
祁知禮有種步步逼近的態勢,手指纏上她的頭髮。
程訴那天在車裡跟他說,她在,祁知禮就真的記在了心裡。
生日宴上的應酬應該會很麻煩,他需要程訴在他身邊,他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在身邊。
「好,我來。」
程訴是個心軟的人,更是個守信的人,面對祁知禮的質問,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祁知禮滿意的笑了,將程訴整個人拉過來,直接拉到了懷裡。
鳶尾在祁知禮鼻尖的氣息變濃,程訴本來在走神,被措不及防的抱住,眉頭蹙起。
她覺得祁知禮好沒分寸,正要推開。
「那到時候見,我
的女伴小姐。」
給邀請函讓她來,多沒趣啊。
程訴忽然僵住。
「不要開玩笑了。」
哪怕祁知禮現在將邀請函塞在她手裡,她都不會覺得這麼荒謬。
聽到他要她去生日宴時,程訴就知道祁知禮不會按常理出牌,但這個提議實在不妥。
祁四少要找女伴,滿京城的千金等著他挑,程訴太不夠格了,既沒有顯赫的身份,又沒有正經的名分。
而祁知禮覺得,女伴這個角色,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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