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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知道人家的名字麼,一口一個那丫頭,我以為馮董不識字兒呢。」

傅硯辭端坐在椅子上,說話的聲調不高,但每句話都好似刻在冰上逼著別人生吞下去,壓迫感十足,「她就算有目的也只是對我,你們操什麼心?」

有人起身幫馮董說話,「傅董,話不是這麼說的,她一直跟您待在一起萬一讓公司損失慘重,這個後果你我都承擔不起。」

傅硯辭聽了猝不及防地冷笑一聲,「一個小姑娘若是能讓華盛損失慘重,那是她的本事,也是華盛的失職,」

短暫的停頓,他把目光凝在站起來說話的兩人身上,「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們兩個是華盛的老董事,先前是跟著爺爺,會怕一個還在上學的姑娘?」

馮董和李董語塞,兩人對視良久才好像想起該怎麼說,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傅硯辭的手機響了。

他抬手示意過後,接通了電話。

來電顯示是蘇梨月,可接聽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好請問是蘇梨月家人嗎,我是她的帶隊老師,她在上課時暈倒現在在中心醫院,麻煩您來一趟。」

傅硯辭掛了電話,懶得和他們繼續周旋,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沿,上身向前傾,像一隻匍匐的野獸,就連聲音都帶了不容置喙,「蘇梨月是我的人,今後我不想再聽見任何不利於她的話,後果你們清楚。」

扔下這句話,傅硯辭和關默沒再多語,下樓驅車前往醫院。

……

中心醫院病房裡,唐一慧給病床上還在昏睡的蘇梨月捏好被角,就見許濁拿著病例單回來。

她走上前,詢問,「什麼情況?月月怎麼會突然暈倒呢?」

「說是最近心事重壓力大導致的,加上最近一直下雨受了寒發燒,又有些低血糖就暈倒了。」許濁把病例單放桌上,「不用擔心,我已經給她的家人打過電話了。」

唐一慧看著病床上的蘇梨月,嘆了口氣,「壓力大是確實的,自從加入舞團,她和於筱竺之間的關係就不停被拿來說事。」

許濁作為舞團的帶隊老師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事,他當即也只是嘆了聲,「這些是無法避免的,你們在學校吃過的苦,出了社會就會少吃,她們之間的爭執只有她自己才能撫平,舞團C位不是誰都能勝任的,蘇梨月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即使是假期她也沒有休息每天堅持在舞房練舞,只是這孩子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他轉身對唐一慧說,「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等她的家人到了再回去。」

「好。」

唐一慧拿了包準備出門,和開門進來的人打了個照面,驚詫得渾身一僵。

許濁聽見有人進來,轉身看過去,瞳孔猛地瞪圓。

傅硯辭穿著黑色西服走進來,第一眼先把視線放在病床上的人兒身上。

唐一慧和許濁面面相覷。

什麼情況?不是月月的家人嗎?怎麼是傅硯辭?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事發突然,我拿蘇梨月手機撥通的緊急聯繫人,還以為是她哥哥,這……

「哪位是她的帶隊老師?」

清冷的嗓音打斷了兩人的震驚。

語氣像是在問,是誰把她弄成這樣的。

許濁也只是聽說過傅硯辭的為人作風,還沒真正和他碰過面,如今見了,他比照片還要駭人,眉宇間稍凝就顯得十分威嚴,渾身散發的氣場無形中給人窒息的壓迫。

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繼而把病例單交給他,如實道,「醫生說她心事重壓力大,加上有些低血糖,受了寒發燒抵不住暈倒了,剛打完吊瓶。」

傅硯辭接過病例單,聽他說完才應聲,「嗯,辛苦你們了。」

「沒事,應該的。」

許濁看了眼腕錶,「傅董,我還要回學校處理事情,這裡就交給你了。」

說完,許濁帶著唐一慧快步離開了病房。

傅硯辭並沒有怪他們,但他自帶的氣場太過強大,在病房裡就比被針扎了都難受。

……

蘇梨月醒來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才發現自己在醫院病房裡。

她記得自己在進行課前壓腿,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失去了意識,只隱約聽見耳邊不斷傳來同學的呼喚聲,可那時候的她已經沒有力氣回應她們。

思緒飄遠之際,一抹穿著西服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蘇梨月眼前。

她不真實地眨了眨眼睛,「傅硯辭?你怎麼在這?」

傅硯辭雙手抄兜站在窗前,聽見她的聲音轉過頭來,今天的下午沒有陽光,外面的天空被烏雲壓住,霧蒙蒙的一片,他站在那,即使背著光,也掩不住矜貴的氣質。

他走到病床前,把她的手機給她,「你們老師打電話給我說你發燒暈倒了。」

老師打電話?

蘇梨月將信將疑,看見手機有信息彈出來,她點開看才發現是唐一慧的轟炸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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