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聽見金子默的出言不遜後,轉身給了他一巴掌。
「胡鬧!」
他沉重的低吼聲響徹客廳,驚醒了籠子裡歇息的鸚鵡。
「我看你是酒還沒醒!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淨給我添亂!」
說完,金父轉身看向傅硯辭,訕訕地賠笑,一向挺直的脊背也在這一刻為了求得金子默安全而彎了下去,「傅董,若是這混小子哪裡讓您不開心了,我馬上教訓他,明天,不,現在我就送他出國,這輩子都不准他回來,絕不會在您眼前出現。」
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就連日常多話的鸚鵡也不敢開口。
客廳的溫度隨著傅硯辭的怒火驟然下降,那緊繃的唇角和冷冽的眼神如同一場無形的風暴,肆意在所有人身上蔓延。
傅硯辭沒給金父面子,布了層寒霜的黑眸從始至終凝視著金子默,像在看一頭必死的獵物,他的聲音低沉冷淡,每個字卻又充斥著怒意。
「金老,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你要是不會教育兒子,我來替你教育他。」
話落,保鏢把金子默抓走,任憑夫妻倆在後面怎麼叫喊,冷酷的保鏢充耳不聞,用力將金子默扔進車尾箱,然後揚長而去。
當晚,金子默被傅硯辭抓走的消息名聞遐邇。
天還沒亮,這個消息已經傳到港城。
林書漫剛下了夜戲,就聽見助理跟她講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林書漫聽完唇角露出一抹譏笑,「金子默應該慶幸他傷的不是蘇梨月的腿,不然以我哥那殘暴的性子會直接廢了他,不死,也得落個終身殘疾。」
小助理溫吞補了句:「進了傅董的小黑屋,離終身殘疾也不遠了……」
金子默被抓的事,只一晚便在京城及多處都傳開了。
大伙兒都在批判金子默的愚蠢,明眼人都看得出誰對傅硯辭重要,他偏要去惹,怪得了誰?
這件事的輿論有多大,眾人對蘇梨月在傅硯辭心中的地位就有多大的改觀。
能讓傅硯辭和金家撕破臉的,也就只有她了。
利用了傅硯辭還被寵在心尖的蘇梨月。
傅硯辭向來以笑面虎自居,就連教訓叛徒嘴角依然可以掛著笑,他好像很難被牽動情緒,以至於大家都以為他沒有情緒。
直到蘇梨月受了傷,這隻笑面虎才撕開了偽裝,大開殺戒。
……
蘇梨月傷的不深,在醫院留了兩天就回水郡灣了。
出院後,傅硯辭跟變了個人似得,像個移動掛件一樣粘在蘇梨月身邊。
就連蘇梨月上廁所,他都無微不至的陪在門外,讓蘇梨月又氣又好笑。
她這輩子都沒想過心狠手辣的傅三爺,談起戀愛居然這麼粘人,頗有種君王不早朝的感覺,反差感大得蘇梨月一時半會接受不了。
某天晚上,蘇梨月拿了衣服準備洗澡,身後的傅硯辭就又跟了上來,她停步看他,「幹嘛?」
傅硯辭下巴朝她受傷的手輕抬,「你手受傷了不方便,我幫你洗。」
「……不用。」
「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傅硯辭抱起她就往浴室走,把她放在洗手台面,然後轉身到浴缸幫她放水,冒著熱氣的水流落在他修長白皙的手上,濕潤的指尖倒映著光,讓蘇梨月不由得看呆了眼。
他的手骨很好看,修長勻稱,小臂延伸到手背的薄薄皮膚下是隱隱凸出的青筋,蘇梨月想到每回在床上和自己十指相扣時也是這樣的,充滿了性。弓長力。
傅硯辭試好水溫走過來,便看見低垂著腦袋的姑娘,仔細看,臉連著耳根泛起了一片紅暈,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坐在那,一雙長又白的腿掛在那搖搖晃晃的,映入傅硯辭瞳孔,連帶著他的心開始搖擺不定。
他強壓下心裡的火苗,抬步走過去,用濕潤的手背貼在她沒受傷的臉頰上,故作不知地問,「水溫太熱了?臉怎麼這麼紅。」
「……」
本就渾身燥熱的蘇梨月被他用熱水浸過的手背貼上,脊背募得僵了下,怔怔地抬眸看他。
「我受傷的時候bb也是這麼照顧我的,所以……」
傅硯辭微微俯身,故意在她耳邊呢喃,「我該還債了。」
他說話時輕吐的氣息縈繞在蘇梨月耳畔,浴室里的霧氣愈來愈重,蘇梨月視線模糊得都要看不清傅硯辭的臉,只聽見他在她耳邊不停的喚她。
紊亂的呼吸下,傅硯辭幫她拉下拉鏈,然後把她放在浴缸里。
看著手上擠了沐浴露要幫她擦拭的男人,蘇梨月臉紅得像熟透的水蜜桃,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她抬手推了推傅硯辭的小臂,軟聲軟氣地對他說,「不用…我自己來…」
浴缸里的姑娘白軟乖巧,眼眸氳著霧氣,濕漉漉的,就連拒絕的聲音都顯得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傅硯辭抬起她受傷的手臂搭在自己肩頭,然後俯身將手心的沐浴露塗抹在她光滑的肩頭,慢慢往下。
「別動。」
傅硯辭語調無波無瀾,如同浴缸里的水,表面平靜無瀾,其實水面下早已暗流涌動。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