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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傅宅離開,傅硯辭獨自在里側別墅院子裡坐了一下午。

傭人不敢叨擾,連斟茶都沒敢上前。

直到日薄西山,天邊只留下一片殘日將他的影子拉的頎長,長到仿佛院子裡還留有他和傅南岑相互夾槍帶棒的調笑聲。

看著天際的殘日緩緩落到地平線下,傅硯辭才起身離開,路徑院落門旁,他看見畫架上還擺著那幅前不久傅南岑贈予他的禮物。

當晚傅硯辭拿走的畫,隔日傅南岑說還有些地方要修改便拿了回來。

那幅視覺衝擊極強的畫作映入瞳孔,傅硯辭發現半邊主黑調的頂部,增加了一縷縷白光,就像傅硯辭給予他生命中微弱的光一樣。

可傅硯辭認為,是傅南岑給予了他活下去的希望。

在回憶來勢洶洶湧上之前,傅硯辭收回了視線,將畫從畫架上取下,離開後院時起了微風,夜風裹挾著花草香吹拂著樹枝,以及他留下的那句輕飄飄的責怪。

「騙子。」

說好一起活下去,現在又食言的騙子。

傅硯辭回到石澳半島時,夜幕籠垂,別墅里華燈初上,他站在大門前腳步微頓。

不論和蘇梨月在一起多久,他始終覺得不太真實。

像他這樣的人,已經做好一輩子生活在暗處的準備。

可蘇梨月的出現,就像帶著一束光照在他身上,跟他說不要怕,將他的世界全都點亮,恢復生機。

成年後他搬到石澳半島住,一個人住就是十年,這十年來他習慣深夜回來,極少見過家裡有人開著燈等他回家。

傅硯辭緩步進去時,蘇梨月正蹲在花房裡料理花草,姑娘半扎頭髮,歪著腦袋不知蹲在花圃前思考什麼,花房裡的燈很亮,亮到傅硯辭感覺灰暗的天空忽然明亮了不少。

但他清楚,令他世界明亮的不是那盞燈,是燈下等他的姑娘。

蘇梨月想不明白為什麼短短几天這麗格海棠就黑腐枯萎,正支著下巴上網查資料,須臾身後籠罩下一塊陰影,沒等她說話,那道陰影從後抱住了她。

蘇梨月側頭摸了摸傅硯辭倦怠的臉,「回來…啊呀……」

蘇梨月毫無徵兆就被打橫抱起,嚇得一手抓緊手機一手抓著他的襯衣,傅硯辭抱著她走向鞦韆搖椅,然後把蘇梨月放在自己腿面上,才啞著聲說,「好想你。」

蘇梨月歪頭嬌笑,笑意漾到了眉眼,她雙手勾住傅硯辭脖子,傾身在他下唇很輕的親了下,「我愛你。」

傅硯辭眼裡攜笑,眉梢卻微微挑起,故意拖著腔調說她,「愛的這麼淺?」

蘇梨月眨眨眼,「我不會…」

傅硯辭扶上她的臉頰,拇指停在她下唇緩而慢的摩挲,他的聲音輕啞,近乎蠱惑地發出邀請。

「寶貝兒,我教你接吻。」

第57章

陰暗潮濕的小黑屋裡,唯一的光線來自側面的小窗,屋內交織著鐵鏽和血腥的氣息,鐵鏈的碰撞聲下,是男人痛苦呻吟的聲音。

傅硯辭坐於首位,清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眼用手帕擦拭手背的血跡,把手帕扔給身側的保鏢時,溫暾地說了一句,「沒聽見嗎,他想喝水。」

保鏢領會,轉身示意底下的人。

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把男人身上的鏈子鬆開,將他放在長椅上平躺,然後在他頭上蓋塊布,高處懸掛的桶里一滴一滴落下水滴正中男人額心。

保鏢給傅硯辭點燃一支雪茄遞到他手邊,傅硯辭手中的雪茄菸霧升騰,舉在嘴邊時淹沒了他的神情,他就像黑洞後蟄伏的狼王,睥睨下面正在受水滴刑的男人,用最溫和的話讓人受最痛的苦。

在折磨人這件事上,傅硯辭尤為有耐心。

對方不鬆口,他就在那耗,看誰的命長。

在場的保鏢面無表情,沒有任何感情。

他們都知道,被抓來小黑屋過這麼多人,無非都是打一頓教訓一下便扔出去了。

但這回,老闆會親自來,說明這件事對他格外重要。

誰讓他們招惹了不敢惹的人。

不出半小時,男人受不住精神的折磨摧殘,對自己做過的事供認不諱。

「我說,我說!」

絲絲青煙的後面,傅硯辭那張凌厲威嚴的臉卻讓人感到詭異。

「家宴當天,大少爺出門後,三姨太就讓我們去攔著他,說是只要拖到家宴結束再把他放了就可以,但是沒想到大少爺怎麼都不肯跟我們走,為此還起了爭執,我們的人不小心刺傷大少爺,但是三姨太不讓送醫院,說什麼都要等到家宴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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