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個特定的時刻凌舒不是很想當人。
無數個值得人崩潰的事件點在凌舒腦內炸開,化作了不可言說且略顯卑劣的騷動。
她率先道歉:
「對不起。」
林昀撞車前的爭執,是她在氣頭上把話講得太見外了。
碘酒上臉,染出了褐色的痕跡。
讓薛懷躍有一點像委屈又乖巧的土狗。
土狗,最大的特點是忠心。
薛懷躍想回以「沒關係」,嘴唇動了後是牽扯出了苦到發澀的笑。
她在對不起什麼呢?
是給他添了麻煩,還是把他排除在了內心世界之外。
沒辦法接納一個人是需要抱歉的事嗎?
「……小問題。」
薛懷躍還是開了口。好像有來有往,才能讓凌舒卸下心理的負擔。
她不想說話。他也不想的。
從心臟開始,凌舒的軀體從中間到四周發燙,是一股無名的邪火,想摧毀、破壞、占有。
人類需要酒精和尼古丁,或許正是為了消解不穩定狀態帶來的暴虐。
酒精對凌舒已經失效了,她恰巧不抽菸,手指底下的人,被她寄予著被她點燃的希望。
欲/望未必等同於愛/欲。
凌舒現在被一部分很自私的人格掌控,她在火海中經歷灼燒,就想把薛懷躍也拖下。
處理完他臉上的劃痕,收拾好消毒藥品,凌舒沒有拉開因為上藥而離得近到有曖昧感的距離,反之,雙手環住了薛懷躍的脖子。
膝行著蹭過去,雙膝緊貼著薛懷躍的大腿。
幾乎是馬上的,感受到了潛伏在男人軀體下的野獸的震顫。
他們回來後都換了居家服,現在腿和腿之間就隔了兩層薄薄的布。
這樣的姿勢對身體沒什麼支撐力,凌舒一晃,薛懷躍眼疾手快地把她整個人撈在懷中。
肌肉的蓄力感貼著凌舒的手臂,清晰地傳遞過來,凌舒更想把他身上多餘的東西都剝離,徹底地捕捉薛懷躍熱烈鮮活生命的痕跡,去填補她的匱乏和貧瘠。
第36章 不想成為X玩具在薛懷躍的懷……
在薛懷躍的懷抱里,凌舒順勢跨坐了上去。
「唔——」男人皺眉,忍了又忍,唇齒中仍是溢出了悶哼。
折磨。
凌舒不帶愛的欲/望,是對薛懷躍徹頭徹尾的一場凌遲。
他在忍。
「別這樣。不用這樣。」
許多勸解的話堵在了嘴邊,說出口的單薄又無力。
薛懷躍心疼被當作了解壓按摩/棒用途的自己,也心疼凌舒。
他的手指插入了她的發,指腹輕柔緩慢地給她按摩頭皮,能緩解點緊張的心緒或者起到安撫作用都好。
美人在懷的滋味,在當下,沒有帶來心靈上的快樂,縱然那樣不講道理的火苗,已經把薛懷躍的身軀都引燃。
凌舒一隻手摸了摸他沒被劃傷的那半邊臉,認真地講:
「好大。」
總不是在說薛懷躍臉大。
薛懷躍快被凌舒帶來的火焰灼燒死了。
換了是衛光,那個沒腦子的傢伙恐怕就會讓有些事情
順理成章地發生。薛懷躍不一樣,永遠能讀懂她或是波瀾不驚或是轟轟烈烈底下的創傷。
他不要他們只是商業聯姻的關係,禮貌疏遠地履行一些夫妻間的義務。
「別這樣,阿舒,別這樣。」嗓音喑啞得宛如一種祈求。
他真的,快堅持不住了……受不了沒有止境的新一輪的折磨。
凌舒充耳不聞。
坐姿不舒服,又扭動著,換了個更能讓她愉悅的姿/勢。
「上次買的東西,你放到哪裡去了?」
「忘了。」薛懷躍胡謅。
現在很難受。
凌舒皺起了秀氣的眉毛,身邊唾手可得的薛懷躍似乎沒有那麼聽話。她探出上半身,夠了夠床頭櫃,希望安全用品是被薛懷躍妥善收好了。
衣料單薄。
薛懷躍哼了又哼。
「真的,別這樣。」
他收束住了凌舒不安分的手。
她手腕好細,他都不敢用力,怕弄疼了折斷了。
「你不想,和我?」
凌舒歪頭髮出疑問。沒有美女是美而不自知的,她知道這個角度會放大五官、氣質的優勢,叫薛懷躍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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