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們面面相覷幾眼,只得照做。
方才裴玄忌同雲知年小聲耳語的模樣被裴定茹全然看在眼中,她隱約能猜到一點兒端倪,但並不分明,正要再看看這兩人怎麼回事,裴玄忌居然又打開隨身水壺,遞給雲知年,叫他喝水。
雲知年搖頭不肯。
裴玄忌就又附在他耳旁說了句什麼,雲知年就趕緊接過水壺,乖乖飲了幾口。
裴玄忌方才笑了笑,拿回水壺時,還很親昵地捏了捏對方的掌心。
簡直是旁若無人,自成結界!
無論是什麼關係,裴定茹都實在有點看不過眼,乾脆躍上馬背,當先而去。
裴二小姐走後,其餘那幫子弟兄明顯放鬆不少,嘟囔著朝裴玄忌抱怨道,「老大,你看起來生龍活虎的,為何偏要坐車啊?這本來半日就能到的,坐車怕是要硬生生多耽擱一日。」
「我虛弱啊。」
裴玄忌說得中氣十足,理所當然。
「…」
看起來能打死兩頭牛,虛弱在哪裡了?
「老大,你確定你不穿件上衣?就這麼光著?」
這幫子軍營里的弟兄當然沒有裴二小姐那樣心細,但瞧這裴玄忌只穿了長褲,連件衣服都讓給了身旁的雲知年,還是覺得不對。
裴玄忌唇薄目冷,剜了那多嘴的手下一眼道,「我就不喜歡穿衣服,怎麼了?」
「胡說!老大你平時在我們跟前時,明明連扣子都要扣到最高,洗澡都防狼一樣防著我們,也不知是要為誰守著,何時光過膀子啊?」
雲知年十分詫異地瞟了裴玄忌一眼。
裴玄忌乾咳兩聲。
趁人不注意時,又委屈巴巴地咬著雲知年的耳根,「為你守著。」
*
待終於坐上馬車,總算是不用再強裝了,裴玄忌旋而拉過雲知年在車廂中深吻不放。
「唔,阿忌…你的手下…還在外面…」
雲知年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偏裴玄忌說起來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什麼狗屁自制力也早早在雲知年面前繳械投降,見雲知年即便在接吻時也要死死繃緊牙關,強裝無事,生怕被人發現的模樣實在可愛,就乾脆用牙咬住對方滾動的喉結,同時手指靈活地口口…「讓他們發現好不好?他們平日裡喜歡喚我老大,就說,你是他們的嫂嫂…」
雲知年被激到眼尾通紅,他生怒地向裴玄忌瞥過一眼,奈何這眸中含了淚意,望過來時便只剩切切情意,像極了是在邀約。
裴玄忌只好安撫他道,「別怕,別怕,年兒,他們素有軍令約束,雖平日裡常跟我玩笑,但未得允許,是不會來打擾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雲知年的外衫解了拋去,順手還解開了髮帶,兩人的長髮再一次纏在一處,難解難分。
他將雲知年壓到身下,賣力而虔誠地親吻起那光潔如玉的脊背,肩頭,再到側臉的臉頰。
像是在對待來之不易的珍寶。
怎麼都親不夠似的。
雲知年眼眶微熱,可這個時候,卻感受到了抵在…便知裴玄忌忍耐的極是辛苦…
…
他側眸望向裴玄忌,裴玄忌撐著腦袋望向車窗,裝得若無其事。
雲知年覺得好笑,便故意用手指…
裴玄忌雙目發暗,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別亂惹火。」
雲知年蹲下來,小心翼翼地仰頭看他,眸光亮亮,幾縷髮絲拂下,將手上沾染的污跡輕輕拭乾淨。
裴玄忌將人撈過,「若不喜歡,下次就不要做了。」
「喜歡的。」
雲知年笑顏看他,「你的,我喜歡。」
裴玄忌猛地扣住他的腦袋,深深親上。
一吻綿長。
車廂外不時傳來兵士們的說話聲,疾步行進的馬蹄聲,車輪過路的傾軋聲,以及盛夏的鳥鳴聲。
而他們兩人十指相扣,掌心帶著汗淋淋的潮濕,卻誰也不舍鬆手。
似是永無止境,朝著這一場夏光奔赴而去。
*
因準備馬車耽擱了些時日,所以裴玄忌一行人直到翌日晚間才抵至隴西裴府。
裴千峰和長子裴元紹尚還在軍中,為他們接風洗塵的是裴家夫人,裴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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